中揣测,这种行为的过关可能性不足一成。 因为既然是‘旧识’,多半会聊几句陈年旧事。 一句‘老师’,不足以应付过去,暴露也几乎是必然之结果。 且现在,荒木播磨的一句‘长官’,令程千帆更加困惑了。 …… “小池君。”程千帆解开裤腰带小便,扭头看向正在蹲坑的小池,打招呼道。 “宫崎君,你今天怎么来了?”小池惊讶问。 “课长招待贵客,突然喊我来作陪。”程千帆系好裤腰带,故意露出矜持中又掩饰不住的得意之情道,“只贵客是我的旧识,我是两眼一摸黑,根本想不起来是谁啊。” “原来如此。”小池便露出羡慕的表情,“原来那位先生是宫崎君的旧识啊。” 着,他压低声音,露出既羡慕又有一丝嫉妒的表情,“课长对这位先生非常亲近,宫崎君竟和这位先生认识,要提前恭喜宫崎君了。” “有什么好恭喜的。”程千帆故作矜持,“难不成还能升官发财?” 他笑着道,“我若是发财了,定然带上小池君一起。” 听得这话,小池的嫉妒之色退去,只剩下羡慕和欣喜之色,“宫崎君此言当真?” “你我是好友,我什么时候欺瞒过你。”程千帆佯装生气。 “是我错话了。”小池赶紧道歉。 程千帆心中焦急,他知道自己不能在厕所久呆,摇摇头喃喃自语,“荒木君也不,我也搞不清楚贵客到底是谁。” 就在他前脚即将踏出茅厕的时候,小池话了。 “我不知道这位先生是谁,但是,宫崎君你知道啊。”小池道。 “我知道什么啊?”程千帆停住脚步,不解的的问道。 “你还给这位先生起了绰号呢。”小池一边擦屁股,一边道,他看了宫崎健太郎一眼,露出恍然之色,“我听到课长和这位先生聊天,了这么一句。” 着,他提起裤子,笑着道,“原来那个给老师起绰号的生就是宫崎君你啊。” 程千帆便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摆摆手,离开了茅厕。 他的心跳加速。 他的脑筋飞速的运转。 从小池这里得到的情报,是他目前为止获得的最多线索的情报了。 老师。 生。 绰号。 精于外科医术。 这些关键信息在他的脑海中飞速掠过,反复思考。 他迈着平静的步伐,面上带着平静的笑容,走向荒木播磨。 此时此刻,他距离荒木播磨大约三十余步。 距离二楼的课长办公室大约百余步! …… 并无头绪! 程千帆的心中逐渐陷入绝望。 “宫崎君,快些上楼吧,课长和贵客应该等着急了。”荒木播磨冲他挥挥手,道。 “是我的过错,竟然让课长和贵客等候。”程千帆微笑道。 两人步入楼梯。 木质的楼梯,地板有些腐朽,踏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这楼梯该修一修了。”程千帆笑着道。 与此同时,他的思考飞速进行。 依然没有什么头绪。 来到了三本次郎的办公室外面。 程千帆表情严肃,整理了自己的衣着。 又轻轻拍打了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荒木播磨看了他一眼,点点头,然后上前敲了敲门。 “课长,宫崎君来了。” 长官? 程千帆蓦然想起刚才荒木播磨用的这个称谓。 他的心中一动。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三本次郎的声音。 他瞬间又想起豪仔所汇报的葛翠芳的口供中的一句话。 这些线索、情报汇聚 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西北总部密电与他,提供的那些关于宫崎健太郎的相关情报中,其中看似并不起眼的一件事。 他想到了一个名字。 赌了! 这些情报驳杂,来自西北总部、葛翠芳、荒木播磨、小池,以及他自己的分析和研究。 其中任何一个细节点错了,便可能南辕北辙。 但是,程千帆却知道,自己只能赌这一把了。 生死赌局。 “宫崎君,请。”荒木播磨朝着宫崎健太郎延手一请。 …… 程千帆微笑着点点头,推门而入。 举目看。 办公桌上放着一瓶已经开启的清酒,桌子上有两个酒盅。 三本次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短发,眼睛不大,看到门开了,扭头,审视的眼光看过来。 “课长。”程千帆先向三本次郎毕恭毕敬的敬礼。 然后他看向另外那一名男子。 程千帆的眼眸流露出一分疑惑,两分思考,然后眼眸中闪烁出惊喜的光芒。 他上前两步,靠近了那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