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狗血淋头,质问谁给了戴春风的权利监视、调查、污蔑党国高官要员? 校长命令戴春风必须将这件事查一个水落石出,以正视听。 校长训令已下,对于戴春风而言,其他工作都可以、确切的说是必须暂时放一放,这件事已经是当务之急! 齐伍敲门而入。 “处座明鉴!’齐伍面带敬佩之色,“正如您所料,程千帆又以‘青鸟’的名义来电。” …… 戴春风一把从齐伍手中夺过电报纸,仔细看,冷峻的面容有了一丝暖色调,频频颔首。 “我就说嘛,程千帆身在上海前线,大久英夫此人也是他抓获的,他是最了解情况的,在这件事上最有发言权,定然会有密电与我。”戴春风面露微笑。 他将电文递给齐伍,“你也看一下。” “是!”齐伍接回电文,仔细看。 “对于‘青鸟’提出的这个建议,你怎么看?”戴春风问道。 “‘青鸟’有急智。”齐伍说道,“在时间紧迫之下,他能够结合当下情况,提出此行动建议,可见其能力不凡。” “我是让你说说看法的,不是让你夸这小子的。”戴春风说道。 谷稭 “不夸两句,怎么对得起这小子给我的吃茶钱。”齐伍笑着说道。 戴春风也是忍俊不禁,指了指齐伍,心中对于齐伍的观感更佳。 齐伍露出思忖之色,说道,“‘青鸟’提出来利用郑卫龙明日被释放、离开上海的机会,由郑卫龙将大久英夫带离,这个建议很精妙,有较强的可行性。” “而且,‘青鸟’也汇报了,他已经向三本次郎请示过,三本次郎同意他送行郑卫龙,如此,有千帆在现场,若有意外情况,也可为郑卫龙遮掩一二。” 戴春风频频颔首。 还有一点齐伍没有说,此计划还有一个可取之处,日本人安排‘宫崎健太郎’接近郑卫龙,自然会在某些事情上给予方便,故而程千帆送行郑卫龙之时,日本关卡不会盘查严格。 因为,这也属于三本次郎允许的范畴——此可看做是程千帆向郑卫龙展示其在上海滩的能耐的一个机会嘛。 “处座,只是,这笔钱——”齐伍露出踟蹰之色。 “给他!给他!”戴春风露出一副气极反笑的样子,“这小子,变着法子伸手要钱,此等光明正大捞钱的机会,他岂能错过。” 说着,戴春风似是气不过,又骂了句,“死要钱!” “处座,千帆这小子所提到的保密之事……”齐伍看向戴春风。 程千帆在来电中言辞恳切,表示会尽一切办法完成处座交代之事,不过,大久英夫见过他的几名手下,考虑到安全需要,必须做好保密工作。 “这件事你亲自交代下去,所有参与行动人员,严禁与大久英夫交谈。”戴春风表情严肃说道,“唔,沿途除了吃喝,堵住大久英夫的嘴巴。” “若来途中遭遇日本人盘查,十万火急之时,务必第一时间处决大久英夫。”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此乃第一要务。” 程千帆是他安插在上海滩的头号钉子,其领导的上海特情组更是立功无数,将上海站都压了一头,程千帆更是他所信重的心腹爱将,这样的亲信大将,他自然舍不得出事。 “明白!”齐伍点头说道,说着,他扫了一眼电文,摇头笑说,“这小子,看不起上海站呢。” “狂妄!”戴春风冷笑一声说道,电文中,程千帆直言不讳的提出来,如若处座安排上海站方面配合,他‘有点不放心’。 “让管辅甬去做这件事。”戴春风思考片刻,说道,“他的身份合适。” …… 深夜。 苏州河畔的一个隐蔽处。 “葱头,人接到了?”费通上了一艘乌篷船,神情略紧张,问道。 “接到了。”葱头指了指篷布下陷入昏迷的男子,“他们应该是事先弄晕了这个人,我们到的时候只看到这个人躺在岸边船上。” 说着,葱头表情凝重,“不过,属下觉得他们一定在暗中看着,总要确定人被接走才是。” 费通点点头。 这才对嘛,这次合作对象是特务处内部近年来名声显赫的上海特情组,做事小心谨慎、神出鬼没,这正是肖勉的作风。 “把人带回去。”费通看了一眼被堵住嘴巴、陷入昏迷的男子,“嘴巴堵住,任何人不要和这个人说话。” 说着,他一咬牙,“醒了就再弄昏。” “明白。”葱头点点头,他不傻,才不会去和这个昏迷的家伙说话呢,队长如此小心谨慎,说明此男子牵扯极为隐秘之事,他躲着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傻乎乎的凑上去说话。 …… 翌日清晨。 小程巡长吃罢早饭,又陪同白若兰说会话,陪着小宝看了一会小人书,这才出门上班去。 来到巷子口,李浩已经在等待了。 他正要上车,一辆黑色的福特小汽车驶来,缓缓停下。 “程总巡长。”费通从后排座位下来,微笑着说道。 “你是?”程千帆微微皱眉,问道。 “在下是郑老板的朋友,受朋友之托,有事特来请见程总巡长。”费通脱帽致敬。 他面带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