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必是十分熟悉的,被识破也属正常。” 说着,齐伍咦了一声。 …… “怎么?”戴春风看向齐伍。 “属下想起来了,程千帆这小子曾有一份来电……”齐伍露出思索之色,“似乎提了此间担忧。” “有么?” “应是有的。”齐伍点点头,“属下想起来了,程千帆有一份电文向局座您汇报说卢兴戈去他家门口蹲守,两人有过几句话的接触,程千帆在来电中表示了类似的担忧,他担心有朝一日以肖勉的身份行事,万一碰到卢兴戈可能会被认出。”. “程门立雪那次?”戴春风思索片刻,问道。 “是的,正是那一次。”齐伍点点头。 “是有这么回事。”戴春风面上的怒色缓和。 他记起来了,彼时,上海站阮志渊叛国投日,直接导致上海站站长郑卫龙被抓,幸亏程千帆于千钧一发之际向局本部示警,上海站才幸运的逃过被日本人一网打尽的劫难。 而卢兴戈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去见程千帆,应是打算请程千帆帮忙打探郑卫龙的情况,而彼时程正与日本人接触,幸而程千帆机警,使了手段令卢兴戈‘领悟’其意思,主动离开。 因当日大雪纷飞,卢兴戈身上落雪如雪人,戴春风戏言此乃卢兴戈程门立雪。 若是没有程千帆,上海站彼时便已经没了。 想及此处,戴春风心中的怒气散了不少。 不过,旋即他又皱眉,怒气火速归队,“我记得我回电与他,嘱他竭力避免与上海站的接触,切不可以‘肖勉’之身份与卢兴戈碰面。” …… “千帆没有遵守局座严令,确系违令,该罚!”齐伍表情认真点点头,旋即摇摇头,轻叹一声,“这小子呀,素来对局座言听计从,只是,唉,我江山才俊,重情重义,就是不顾大局,成不了大事!” 戴春风明白齐伍后半句话所谓何意。 程千帆没有听从他的命令,擅自以肖勉之身份出马营救卢兴戈,此乃违抗军令。 程千帆知道此乃违反他戴春风的严令吗? 他自然知道。 正如齐伍所言,程千帆或有时骄纵,更兼贪财好色但是,只要是戴春风严令之事,程千帆绝无二话,可谓是忠心耿耿。 这样的程千帆自然知道此举乃是违反戴春风命令,但是,他依然义无反顾的带人营救卢兴戈。 为何要这般行事? 无他,卢兴戈是其结拜大哥,他做不到坐视卢兴戈罹难。 此乃重情重义。 是啊,重情重义! 戴春风心中对程千帆的那许多不满,在这一刻消散了大半。 不管一个人多么心狠手辣,他绝对希望自己的手下是重情重义之辈! …… “年轻人意气用事,愧对局座对他的谆谆期待。”齐伍一幅遗憾不已痛惜不已的样子,“如此行为,怎堪大用。” 说着,齐伍摇摇头,对戴春风说道,“几年过去了,这小子还是没有一点点长进,拎不清轻重!难怪众人对肖勉不满,年纪轻轻做事就是欠缺……,” “齐伍。”戴春风看着齐伍,“不要这么说。” 齐伍愕然。 戴春风摇摇头,“年轻人嘛,重情重义,行事鲁莽一些,是可以理解的。” “局座。”齐伍苦笑一声,“您还说我为他说好话,看看吧,我早说了,这小子就是您纵容的,好在此事乃绝密,若是被外人得知,又要说你偏袒肖勉了。” 他的心中松了口气知道不枉自己那番费尽心思言语,果然起作用了。 军统各地诸侯对于肖勉不满,这是事实。 为何不满? 肖勉乃籍籍无名之辈,突然这几年就冒出来了,并且还铨叙中校! 要知道,军统内部,甚至是大多数的站点站长也只是铨叙中校而已,甚至于一些小站站长只是铨叙少校而已。 肖勉异军突起,岂能不引来妒忌? 他故意提及此茬,目的只有一个: 对比! 戴春风自然深知军统各地诸侯的脾性,当这些人的结拜大哥遭遇险境,他们是否会不顾个人安危的,乃至是违抗军令,不顾一切的去营救? 是的,程千帆营救卢兴戈之举,不仅仅是违抗军令,同时还冒着极大的安全隐患的。 战场无小事,一旦稍有不慎,程千帆就是身份暴露,乃至是战死殉国的结局。 但是,这个年轻人义无反顾的带着手下就杀将而去了! 万事就怕比较。 此种重情重义的年轻人,戴春风愈是琢磨,恐愈是不忍再责罚。 …… “我偏袒?”戴春风冷哼一声,“他们若是能有千帆一半的功绩……” 他想起了杭州站此前那般糟心事,更是怒气升腾。 “局座,千帆虽然时有骄纵,然则对局座忠心耿耿,我想他定会很快来电请罪的。”齐伍赶紧转换话题,他绝对不会在戴春风的面前表露出对其他各路诸侯的负面态度的,更不会添油加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