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对于他而言也许一直都不会有事,但是,一旦有事,这就可能是一个疑点,这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 崑山,琼溪村。 李淑男握着手中的手帕,手帕上沾了血,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还要不要给对方擦拭嘴角的鲜血。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仰着头,目光空洞的伤兵。 这个人昏迷了八九个时辰,刚才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他的兵。 李淑男告诉他,只从河里捞出来他一个,没见其他活着的,这个人就是这幅样子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 然后,木门被人推开。 李淑男的表哥彭玉章手里拎着一个包裹进来。 “醒了?”彭玉章问道。 “醒了,问了他的兵怎么样了,然后就这样了。”李淑男担心的看了还在发呆的军人一眼说道。 彭玉章叹口气,他将包裹打开,里面是几件衣服,“村里有汉奸,你不能穿着这一身,这里有几件衣服,我帮你换一下。” 说着,他示意表妹李淑男出去,道:“淑男,你去外面看着,有人来告诉我。” 这是一个破败的城隍庙,他们将这个伤兵安置在这里,不会引起外人的注意。 …… 彭玉章帮伤兵换衣服,对方尽管依然不开口说话,但是还是愿意配合的。 “对不住,对不住。”彭玉章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伤口,赶紧道歉,然后他就愣住了,这个伤兵的身上除了三处新的肉都已经外翻的伤口外,还有大大小小的已经陈旧伤疤十几处,其中前胸一个似乎是枪眼,腹部两个狭长的疤痕映入眼帘,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伤?”他指了指,问道。 他也没有期待对方会说话,小心翼翼的给对方换上衣服,“你个头大,衣服可能有点小。” “昨天栀子沟那边一直响枪,枪声停了后鬼子放了火。” “我带着淑男去湖里撒网,没想到一网下去捞了你上来,还以为你死了,把淑男吓坏了。” “和鬼子拼刺刀。”伤兵开口说道。 彭玉章见他说话了,非常高兴,他听戏文里说哀莫大于心死,真担心这人就这么一直不说话。 听得此人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是和鬼子拼刺刀受伤的,肃然起敬,“好样的。” “我的枪呢?”伤兵问道。 这是彭玉章听到这个伤兵说的第二句话。 PS:求订阅,求打赏,求月票,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