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却选择暂时未开口的可能性有多大?”丁目屯问童学咏。 “属下无法回答。”童学咏苦笑一声,说道,“属下明白主任的意思,要是能弄清楚这一点,那便简单很多,若不然,这件事就非常复杂了。” 丁目屯点点头,眉头紧锁。 正如童学咏所说,很复杂。 如果钱元旭和鲁本善确实是什么都已经招供了,并未有什么隐瞒,那么,这说明此乃卞林误判,如此则意味着卞林在红党、新四军的机密等级要在钱元旭、鲁本善之上。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会令卞林作出误判,其人竟然会认为钱元旭和鲁本善还掌握有一个重要机密的? 如果钱元旭和鲁本善确实是有更大,更重要的机密没有开口,那么这又分成两种情况。 其一,此二人故意透露一些他们认为没那么重要的情况,乃是为了掩护这个更加重要的情报。 其二,此二人出于某种考虑,这是待价而沽,先投诚,交代出一个新四军交通点以取得初步信任,然后再打算将此更重要的情报卖一个好价钱。 丁目屯皱眉思索,似乎每一种情况都是有可能的。 “查卞林和钱元旭以及鲁本善之间的社会关系。”丁目屯沉声说道。 倘若能够查到此三人之间有某个交叉点,这其中的谜团便可能趋近于解开了。 “根据属下初步了解的情况,卞林此前应该并没有来过南京。”童学咏汇报说道。 “那就查钱元旭和鲁本善。”丁目屯吩咐说道,“卞林没有来过南京,这两个人可以去上海的嘛。” “主任明见。”童学咏说道,“属下这就着手调查。” “还有一个问题。”丁目屯看着童学咏,他缓缓说道,“程千帆到底知不知道钱元旭和鲁本善是红党新四军?他在这其中又是一个什么角色?” “主任,程千帆到底有没有问题?程千帆是否是红党?属下并没有确切答案。”童学咏说道,他露出思忖之色, “主任,不过,这其中有一个在属下看来颇为耐人寻味的地方。” “你说。”丁目屯说道。 “主任也看了钱元旭和鲁本善的口供 以及汤组长提交的报告。”童学咏说道,“这里有一个情况,钱元旭和鲁本善这两个人此次到了医院,两人出现在了程千帆所在病房的楼层,他们在程千帆的病房门口有过短暂停留,但是,这两人发现程千帆的病房内有其他人,他们便直接离开,并没有真正有和程千帆接触。” 他看着丁目屯,说道,“所以,我们暂时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钱元旭和鲁本善就是上一次同程千帆所接触之人。” “当时程千帆的病房里的人,查清楚没有?”丁目屯立刻问道。 童学咏摇摇头,“三分组的注意力都被钱元旭和鲁本善吸引,他们选择了跟踪这两个人,因为人手不足,只能有所取舍。” “汤炆烙怎么做事的?”丁目屯冷哼一声,钱元旭和鲁本善重要,程千帆病房内的两个访客也同样重要才是。 “主任,属下在这里要为汤组长说几句公道话了。”童学咏表情郑重说道。 “那我倒是要好好听听了。”丁目屯冷哼一声。 “程千帆病房内的访客,是光明正大的提着礼物来拜访的,而钱元旭和鲁本善,此二人在程千帆病房外鬼鬼祟祟,似是冲着程千帆去的,然后发现程千帆病房内有人,两人即刻遁走。”童学咏说道,“很显然,那两人是有问题的,而且无法排除这两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因此临机撤离,故而,且不说汤组长,便是属下在现场,也会以先拿下钱元旭和鲁本善为第一选择。” 丁目屯看了童学咏一眼,微微颔首。 他也不得不承认,童学咏的这句公道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M.. “汤炆烙伤势好了后,要请你吃酒。”丁目屯说道。 “也就是在主任面前,属下才敢有什么说什么。”童学咏表情认真说道,“属下和汤组长的交情,换做是其他长官,属下犯不着冒险为他说话。” “你啊你。”丁目屯指了指童学咏,“说话太直了。” 他微微一笑,这个童学咏,老实人一个,说话就是实诚,且老实人说话,确实是中听。 “查程千帆病房的那两个探视者的身份。”丁目屯说道,“还有,重点调查程千帆与钱元旭和鲁本善之间有无接触,是否相识?有无联系?” “明白。”童学咏正色说道。 “你的意思是,千帆和钱元旭以及鲁本善之间并无相识,并未有什么接触?”楚铭宇放下手中的钢笔,看向刘霞。 “程秘书的神态并不似作伪。”刘霞说道,“属下对他说了钱元旭和鲁本善,程秘书应该是第一次听说这两个人,他们之前并不相识。” “会不会那两人用了化名和程千帆接触?”楚铭宇思忖问道。 “这种可能性虽然无法完全排除,但是可能性很小。”刘霞想了想说道她便将自己故意言语中设下陷阱的情况下,程千帆的回答讲与楚铭宇听。 “程秘书的态度很坦诚,不像是隐瞒什么。”刘霞说道,“从直觉上,程秘书给我的感觉就是,他真的和这两个人没有什么瓜葛,钱元旭和鲁本善于他而言,就是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