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 胡建强说，真不是几个人打她，就是我女儿她们两个打，马秀媛是我的亲外甥女，两个女孩儿玩恼了，撕撕扯扯我不制止就算了，我怎么还能再叫人上去拉偏架？那不可能的！ 杨鼎诚指指胡莹莹，你过来！ 胡莹莹不情愿地走过来。 你和她因为什么打架？杨鼎诚说。 胡莹莹看了看她爸爸胡建强，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我说，我说，胡建强走近说。 让她说，杨鼎诚按下水笔的帽儿，示意胡莹莹说。 她真不清楚来龙去脉，这是我和我姐闹家包子，小孩子哪里能摸得清楚，还是我来讲，胡建强说。 胡建强如此这般说了一遍，杨鼎诚说，这么大的事儿，当父母的没有确切说明给予哪一个，谁也不能独占遗产，动手打人就更不对了，你这么大人了，又是国家公务人员，这点常识你不懂吗？ 胡建强没有吭声，歪着头朝街道远远的地方看过去。围观的那些人认为事情没有什么更好的看头了，陆续都离开。 现在是傍晚用餐的时间段，一些急着赶回家吃饭的人，把汽车开得飞快，新铺砌的阔大的马路给他们提高了驾驶的舒适度，在速度允许的前提下，他们都把车开得“扔扔”有声。车子带起来的，夹杂着微尘的气流，扑在杨鼎城他们的脸上，偶尔掀起他们的衣角。 这回就这么着，下次再因此引发打架纠纷，一定严肃处理！ 杨鼎诚说着，和一高一矮两个警察上了车，快拉上车门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闻德普还在路边一棵香樟树底下蹲着没有动，马秀媛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马秀媛，要不要送送你，杨鼎诚从驾驶室探出头，大声问。 不用，谢谢你们了！马秀媛回头朝警车看了看，继续往前走去。 左右前后看热闹的闲散人作鸟兽散，胡建强一家也进店里去了。杨鼎诚把车开到闻德普身边，说，上来。 闻德普早就蹲得腿酸脚麻，抱着乐乐起身上了车。 你没有对别人说你是警察吧？杨鼎诚问。 我是个警察吗？闻德普说，你们这几年一直在说帮我设法弄个编制，现在都多少年了，连个影子也没有，我只是个协警，是协助你们，我没有底气说自己是警察。我没有资格嘛，你一个月拿多少钱，我一个月拿多少钱？不能比，一比他妈气死人！ 杨鼎诚说，好了，德普，别发牢骚，帮你搞编的步伐一直也没有停止嘛！ 闻德普说，搞到什么程度了？你说我听听，干什么得有痕迹才行。 杨鼎诚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干正事。 闻德普说，你们就是个哄，骗一天是一天呗！ 杨鼎诚发动了车子，慢慢滑行，说，这里不是停留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个地儿尅点饭。 警车开了一阵，在一幢大楼的阴影里停下来。杨鼎诚从驾驶座转过身子，将后排的三个人都看了一遍。 胡建强家后院的小狗，都快满月了，我估计他很快就会出售。但是根据前期调查，县城的几个狗市都没有发现胡建强，还有他家其他人卖狗的迹象。 闻德普说，前两年搞天网监控，到处宣传，胡建强肯定有所了解，要是胡建强真的搞歪门邪道，他不刻意避开监控摄像头才怪来。 杨鼎诚说，胡建强承认他对外出售狗秧子，德普你说他能到哪里卖呢？ 闻德普说，这还用问吗？为了不被发现，他一定到外地去卖了！ 养狗卖狗，又不违反动物保护法，闻德普不明白胡建强卖狗，杨鼎诚他们有什么理由这么神秘地予以监视。 高个儿警察说，按说，养狗卖狗秧子属于正常的经营，没有必要跑到外地去卖，胡建强这家伙应该与512案有关。512是今年5月12日发生的一起涉毒案件。 矮个儿警察拍了一下高个儿警察的肩膀，看着杨鼎诚说，杨队，刚才我们俩就琢磨，512离了胡建强成不了事儿。 杨鼎诚点点头，看着闻德普，摸了一下他怀里的乐乐，乐乐警惕地看着他。 512涉毒的案子闻德普听说过，但一直都没有给出结论，但刑侦大队一直都在追查。听刚才杨鼎诚他们的对话，结合自己领受的任务，胡建强一家人好像被怀疑跟512涉毒案有了瓜葛。但杨鼎诚只派任务，却没有挑明，闻德普宁愿就这么糊涂下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愿意多揽“买卖”。 盯紧胡建强家的每一个人，随时联系，别暴露自己的身份！杨鼎诚看着闻德普说。 我的身份就是个养猪场老板，有什么不能暴露的？闻德普讪笑着拉开车门，一撇腿就抱着乐乐下去了。 嗨，随便吃碗面，羊杂面！杨鼎诚从车窗探出脑袋。 和你们一起尅饭，就不怕暴露我的身份？闻德普笑了一下说。 杨鼎诚缩回头，看了看高矮两个同事，说，也是的哦。 你干得不错，好好看着胡建强一家，他们家肯定有事儿，有什么事儿及时通知我！杨鼎诚看着闻德普。闻德普朝他点点头。 警车停的位置比较隐蔽，夹在两幢楼中间的小巷子里，闻德普三步两步出了小巷，一拐弯儿，两下就互不相见了。街上行人较少，沿街的店铺子各色灯光四散通明，光线的亮度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