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百般无奈的看着面前拉扯的三人,尖叫声还在他耳边回旋荡漾,此起彼伏,此时的他头都大了,太可怕了,发了疯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展昭也没了办法,若是男人他早就把他按倒在地了,可是虞梦是女人,他总不能和女人动手, 突然间张大嫂也被虞梦推了出来,展昭伸出手,巨阙横在身侧,接住了后仰的张大嫂,她才没有摔倒在地, 阮云深则被虞梦推的跌坐在地, 虞梦怒火中烧,她指着阮云深,恶毒的恨意挂在脸上,她把对展昭的不满也迁怒到了这个孩子身上,“你爹娘不在,就由我来管教你!” 她卯足了劲,眼看着扬起的手就要落在阮云深的脸上,突然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歹算是个贵妇,怎能失了风度?”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疾不徐, 众人放眼望去,是曲以宁, 展昭见是曲以宁,不由得放下心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虞梦本就横惯了,再加上刚才以一敌三打的对方连连败退的嚣张气焰还没褪去,不曾想有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柳眉倒竖,气急败坏,怒道,“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曲以宁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曲以宁的笑很具有迷惑性,十个人里会有九个人觉得无害,包括眼前的虞梦,当然,很快她就会觉得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曲以宁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刚才虞梦觉得曲以宁看起来很瘦弱,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有力,她的面容逐渐扭曲,挣脱不得,只觉得骨头仿佛要被碾碎一般,她表情痛苦,大声哀嚎起来,凄惨不已, 展昭不禁皱了皱眉头,真是不忍听,他扶起了阮云深,然后顺手堵住了他的耳朵, 曲以宁冷哼一声,把她的手狠狠的甩到一边,收敛起刚才的笑意,整张脸都冷了下来,她笑时,人畜无害,不笑时,不怒而威,气场清冷,满脸写着我不好惹, “展昭拿你无可奈何不代表我对你束手无策,撒泼耍横在我这里没用,” 初时,虞梦并不认识曲以宁,只觉得一个小姑娘能拿她怎么样,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的见识到了她的厉害, 虞梦噤了声,不敢言语,她紧紧的盯着曲以宁,左手握着右手抖个不停,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云深不想跟你走,你就自己滚,如果再让我在开封府看见你,”她看着虞梦,眼神冰冷凌厉,毫无感情,刺骨的寒让虞梦不禁打了个寒颤,“就别怪我不客气!” 虞梦本以为开封府里的人都是忠厚之人,他们碍于自己的公门身份,会有所顾忌,所以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大闹开封府,自己是平民百姓,再加上是个女人,她料定开封府的人不会和她动手,本是有着十成胜算的,可是却不成想,突然杀出了这一路子,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这才看得出来曲以宁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虞梦没有办法,她不服气,却又不得不低头,她后退了两步,嘴上依旧强硬,“行,你给我等着!”说完恨恨地离开了, “我叫曲以宁!可别认错了人!”曲以宁扬声说道,声音在开封府里回旋,直至虞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似笑非笑, 不屑的转过身,走到阮云深身旁,弯下身去给他擦了擦眼泪,“男子汉哭什么,” 阮云深吸了吸鼻子,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红通通的双眼我见犹怜, 曲以宁摸了摸他的头, “以宁,你怎么起来了!”展昭走到她的身边,眼神关切,生怕她是硬撑,但好在气色确实恢复了不少, “一个发烧而已,小意思,”曲以宁毫不在意,她直起身看着展昭,目光四处流连最后停在了他的脖子上,“挂彩了?” 展昭摸了摸脖子,“嗯”了一声, 曲以宁本是面无表情的脸突然笑了,笑的开心,“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南侠竟然被个女人把脖子给抓破了…” 展昭看着她笑的没心没肺,虽说无语却感到欣慰,看来这是真的没事了, “曲姑娘,可多亏了你啊,”张大嫂感激涕零,如果不是曲以宁,刚才混乱的场面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你们都太君子了,对付这种撒泼的人还得我来,”虽然这句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夸自己,但曲以宁偏说的理直气壮,“大人和公孙先生呢?我还没有看见他们呢,” 曲以宁刚睁开眼睛本是打算去看望一下包拯和公孙策的,路过前厅时,发现这里被闹的鸡飞狗跳,本想驻足看会儿热闹的,但看展昭和阮云深落了下风,她不得不出了手, 她从来都是帮亲不帮理,更别说自从认识了展昭以后,她就相信,展昭在哪里,哪里就是理, “大人和公孙先生外出办案了,”张大嫂说道, 曲以宁点了点头,“那等他们回来我再去拜访一下,” “以宁,昨晚…”展昭在一旁小声开口,却欲言又止, 曲以宁面露疑惑,大大的问号写在脸上,“昨晚怎么了?” 看着曲以宁又恢复了往日的飞扬跋扈,展昭知道昨天晚上她肯定是烧糊涂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拽着自己的衣服撒娇,岂不是把开封府的房顶都掀了? 为了开封府的安全,他决定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