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女请了个先生,听说曾教出过不少科举榜首,繶儿马上要过去读书,云深可以一起,”展昭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白国公拜访包大人时曾邀请包拯的儿子包繶去国公府读书,说是新请的先生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包大人同意了, 曲以宁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 “要我看啊,国公府请教书先生简直多此一举,读书又不是女孩子的分内事,”张大嫂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脸的不在乎, 张大嫂所受的传统影响根深蒂固,一向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她看来女子只要洗手做羹汤在家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就足够了,读书无用, “分内和分外都是谁定的?目的又是什么你想过没有?”曲以宁抬头看着张大嫂正色道,眼中流光溢彩,有一种意气在眉目间流转,令人着迷, 这倒是把张大嫂问住了,潜移默化,她一向认为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东西自有他的道理,比如女子无才便是德,比如夫为妻纲,女子应以夫为天,至于曲以宁问的这些她从来没有想过, “这些的条条框框不过是男人们想要限制住女人们,他们只希望女子一辈子愚昧浑噩,便于控制,以他们为天,读书无用的话他们为何还要读书?读书无用的话他们为何还要挤破了头去参加科考?” 张大嫂愣住了,端着水杯的手一动不动,曲以宁的一番话刷新了她的认知,这番话在她听来很是新奇,从没有人讲过,也没有人敢讲, “花木兰从军,平阳公主镇守苇泽关,武皇登基开创盛世,男子能做到的我们女子也一样能做到,凭什么我们就要顺从他们?低他们一等?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谁也不是谁的附属品,男女本该平等,”曲以宁的话语掷地有声, “难道老祖宗传下来的都是错的?”张大嫂不敢想象,这些太颠覆她的认识了, “错的,”曲以宁回答的干脆,“掌握话语权的人定的规矩只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公平,那么如此循环往复只会积重难返药石无医,” 曲以宁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展昭的眼里,他在一旁始终面带笑意,虽说他是男子,却无一不赞同曲以宁的话,他知晓这个社会上女子的艰辛与不易,也为她们感到不平,这个社会对女子过于严格,要求女子温柔贤淑,温良淑德,逆来顺受,可每个人都不该被定义…… 他知道,曲以宁能说出这番话不足为奇, 天生反骨,一身桀骜,永远不臣服于封建礼教,这就是曲以宁, 然而在张大嫂看来这个社会对女子的严苛似乎已经成了天经地义,曲以宁的言论似乎有些“大逆不道”,她惊恐万分,“曲姑娘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了,有违礼法,” 她循规蹈矩几十年,曲以宁的一番话下来虽说说的自己心潮澎湃,可有的思想在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得了的, “礼法守的是自己的那颗心,与外物无关,”展昭终于开了口,温言道, 展昭说的没错,她曲以宁守的礼法,就是那颗心, 曲以宁的目光投了过来,眼波如水,明亮闪烁,带着欣慰的笑意,化的一汪春水,温暖和煦,熠熠生辉, 曲以宁知道,相对于主流正统来说,自己的有些想法总是那么的“离经叛道”,众人不解自己也已经习以为常,正所谓知己难求,对整个封建礼教不满的曲以宁的知己更是难求,可突然有个人能理解自己,她有些意外, 明事理,晓大义,温润如玉,内敛温柔,那一抹耀眼的红注定成为她心头挥之不去的朱砂…… “这只猫,非要搞这么多补品,我非得狠狠的讹他一笔!”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门外的声音愤愤的传来,众人抬起头只见白玉堂双手拎着补品,身上还挂着不少,和他四哥蒋平大摇大摆的的进了门, 曲以宁看见进门的白玉堂一脸茫然,她并不认得他,但是白玉堂认得她, 看见曲以宁后白玉堂先是一愣,随后喜笑颜开,“呦,醒了?” 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眉飞色舞,朝着展昭挤眉弄眼,笑的极具内涵,这可是展昭的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刚才抱怨的模样, 曲以宁皱了皱眉头,她转过头看着展昭,不解加嫌弃,“这人怎么笑的一脸猥琐?” 话音落下,白玉堂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他拍案而起,“我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白五爷你竟敢说我一脸猥琐?” 白五爷?白玉堂?曲以宁明了,白玉堂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说过,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五鼠闹东京的主人公之一,玉树临风的锦毛鼠,今日一见,当真如传闻中所说眉清目秀,年少焕然…… “桌子拍坏得赔,这是开封府的公物,”展昭在一旁幽幽开口, 白玉堂不落下风,他不是那种吃亏的人,只见他促狭的笑道,“行啊,你俩这是恢复好了一致对外了?不是在护城河里扑通扑通的鸭子了?” 展昭发现了,有的时候白玉堂和曲以宁两个人还是很像的,嘴上的功夫都厉害的很,一点亏不吃,一点人也不饶, 曲以宁猜的了两三分,是白玉堂救了她和展昭,但众所周知白玉堂不熟水性,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边上的那个应该是他四哥,深谙水性的翻江鼠蒋平,“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位是翻江鼠蒋平蒋兄,” 蒋平点了点头,拱手抱拳,笑道,“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