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宁姐,小弟以后跟你混了!为你上刀山下油锅,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说追狗,我绝不抓鸡!”齐琰一脸凝重,大有桃园结义的豪迈和舍生忘死的气势,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飞起的模样, 被强者折服,能屈能伸是齐琰生存于世的一大信条, “跟你宁姐混,三天饿九顿,”展昭在一旁看戏, 曲以宁“哼”了一声,毫不客气,“放心,我把巨阙卖了也不会让我小弟饿着,” 展昭下意识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巨阙, 曲以宁初来巡街第一天,就一战成名,自此整个朱雀大街都知道展昭身旁的小姑娘不好惹, 她信步走到老白摊前坐了下,揽月横在桌子上,“老白,给我算算呗,” 刚才齐琰说的算命老白,放眼望去整个朱雀大街就这一个算命的,那定然是他了, 曲以宁轻车熟路,仿佛她和老白相识已久,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白老先生,”展昭颔首微笑着,对于这个永远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后生,老白很是喜爱,试问整个朱雀大街,有哪个人不喜欢我们的展护卫呢? “姑娘算什么,前程姻缘事业?”老白摸了摸胡子,一副专业的模样, “嗯……”曲以宁想了下,然后抬起头双眼放光,“算命……” “命?” “生死有命,命由天定的那个命,” 老白将签筒推到曲以宁面前,雕花的签筒早已被磨平,不知道曾经寄托了多少人的希望,曲以宁拿起签筒细细摸索了一番,然后闭着眼睛摇了摇,虔诚的模样倒是学了几分像, 不一会儿,一个签子挣扎着从签筒里向上飞了出去,她伸出手,凭空一挥,再回到面前时,签子赫然出现在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老白神色平静的接过签子,在看到内容的那一刹那,神色微微有些异样, “是什么啊,”曲以宁双臂压在桌子上,探着头好奇不已, 老白将签子放在桌子上稳稳的推到曲以宁的面前,展昭和齐琰也凑上前来,上面只是两句诗: 长河渐落星辰暗,一抔黄土属尘埃, 虽然对于解签这种事情曲以宁他们都不太懂,但这签子怎么听都不像是好签, 曲以宁面露疑惑,把签子翻来覆去,“老白,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老白眉头紧皱没有回答,“能否看一下姑娘的生辰八字?” 曲以宁顺手扯过一张纸,提笔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她的字个性强烈锋芒毕露,侧锋如兰竹傲骨,并不是那种中规中矩的秀气,都说字如其人,当真如此, 老白看着那张写着曲以宁生辰八字的纸,抬起头思考着,表情却越来越凝重, “姑娘能不能摸下骨?”老白沉声开口, “气氛都到这儿了,不摸也不行啊,”曲以宁招了招手,“摸吧,随便摸,” 老白煞有介事的闭着眼睛摸了良久,突然间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直直的盯着曲以宁,他沉默不语,气氛越来越沉重压抑, “老白有什么你就直说,别吓人行不行,”曲以宁实在受不了这种严肃的气氛, 老白缓缓开口,一字一句, “孤星入命,凶煞随行……” 这种命格他从来没有见过,只是在书上曾看到过,这种命格很少见,若是未能正确引导,用不好,动则天下大乱, “老白,不行你就回家养老去吧,这都什么啊,”齐琰先大声嚷嚷起来,然后作势就要把摊子上的东西给老白收起来,一边收着一边嘴里还在嘟囔着,不准啊什么的, “行了行了,”曲以宁一把拉住齐琰,她抬头看着老白,脸上却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老白,你知道你生意为什么不好吗?谁来算命不想讨个吉利话啊,这什么啊这是?”她站起身,眼角眉梢得意洋洋,“若说算命的话,我也曾经和我师父学得一二,倒也能给你算上一算,”曲以宁看着老白故弄玄虚, “愿闻其详,” “日后你会因为你的谶诗惹祸上身,” “管他人如何,不改其心,” 这耿直模样倒是很像包大人,曲以宁虽不是耿直之人,但对这种人很是欣赏,她掏出了一锭银子置于桌案之上,管他算的是否合自己的心意,这彩头都是要有的, “多了多了给多了,”齐琰忙凑上前叫着,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他的宝贝儿啊,虽说不是他的钱,但是他却感到莫名的心疼, 曲以宁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她一向信奉,千金散尽还复来,自己开心就好, 看着曲以宁挥霍如流水的模样,齐琰知道自己果真慧眼如炬,没有跟错人!, “白老先生,麻烦你了,我们就先行一步了,”展昭向前一步微微一笑,面上虽挂着笑意,心里却心乱如麻,他确实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 此刻他的心里实在难安,担心着刚才一事对曲以宁造成心理负担,其实他也知道以曲以宁的性子她未必会往心里去,可他着实不想去赌这一把, 告别了老白,展昭和曲以宁一起离开了,齐琰乖乖的跟在两人的身后,把一个小跟班的责任发挥的淋漓尽致, 曲以宁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