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为什么这么难呢,”
“生逢乱世,即使命如蝼蚁,也要心怀光明,王夫人,节哀……”
开封府里,烛光摇曳,人影绰绰,众人聚在前厅忧心忡忡,俱在担心曲以宁有无收获,
“小白,你能不能别转了,我都要晕了,”阮云深看着转来转去的白意欢,颇为无奈,
“意欢,时辰也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要不白国公该担心了,”包拯温言道,他看向阮云深,“云深,你送她回去,”
“我不要,我要等曲姐姐回来!”白意欢坐回了椅子,话音还未落下,只听“咣”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白玉堂拿着画影怒气冲冲的出现在门口,包拯公孙策等人俱被吓了一跳,
张大嫂在后面急的直拍腿,“我拦不住他啊,”
展昭的事情白玉堂已经知道了,他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展昭,
“展昭出事了,是不是?”他大步走过来,死死的盯着桌子对面的包拯,
“白公子,展护卫的事情我们正在想办法,”公孙策耐心的温言道,
“你们一个两个坐在这里有什么办法?展昭如今身陷牢狱,你们多久了想出了办法没有?”
众人沉默了,
看到他们不言语的模样,白玉堂更是怒火中烧,“你们不去救,我去救!”正欲转身离去,却被包拯一把摁住了手腕,
“切勿胡来!”
白玉堂冷笑着,“你们端坐高台,怕惹火烧身,我白玉堂可不怕,刀山火海我也要给展昭走一趟!”
“白玉堂!”包拯冷声呵斥,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我知你担心展护卫,我们也担心他!我且问你,你杀入大牢以后,你觉得以展护卫的性子,会和你走吗?”
“他若不走,我把他打晕带走!”
“然后呢?让展护卫一辈子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让外界都以为展护卫竟真的做了此种龌龊之事?”
白玉堂面色一愣,紧握着的手松弛了下来,他知道包拯说的是对的,就算自己杀到大牢里还能全身而退,展昭也不会跟自己走,他的倔他不是不知道,只囿于大宋律法,能困住他的从来不是开封府的牢房,而是他的正直,和他心中所信奉的正义,
“明天就要会审,你们现在还一无所获,明知对方是要置展昭于死地,难道真的要因为这莫须有的事情把猫儿送上刑场?”白玉堂的语气有所缓和,不再如刚才那般咄咄逼人,
“等,”包拯沉声开口,眼神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光亮,“我相信天亮以前,以宁会给我们一个交待,”
“曲以宁呢?”白玉堂四下环顾,这才注意到曲以宁并没有在这里,
“她有事情要做,事关展护卫的生死,”
就在这时,门口的小厮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谁都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在他把茶水端至包拯面前时,突然从托盘底部抽出一把刀,朝包拯刺了过去,在场的人大惊失色,奶黄色团子眼疾手快扑了过来,挡在包拯身前,
“意欢!”
“意欢!!”
曲以宁听吴清晗断断续续讲了许多,或许是积压在心里太久了,如今得了个一吐为快的契机,她如释重负,
但讲了这么多,却始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杨寒,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能证明展昭是被冤枉的就行了,
“今天你所说的话,等来日到了公堂如实转述,”
吴清晗抽泣着点了点头,
“不好了!不好了!”张龙声嘶力竭的冲了进来,“小曲大人!不好了!白意欢受伤了!”
“什么?”
“有人行刺包大人,白意欢替他挨了一刀!”
张龙上气不接下气,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曲以宁的心都被揪起来了,“那他们人怎么样了!”
“白意欢昏迷了!”
“把她带回去!”曲以宁厉声说道,快步夺门而出,
她这才知道,原来想除掉吴清晗是真,调虎离山也是真!
国公夫人坐在床前抽泣个不停,包拯在一旁自责懊悔不已,白国公则一边宽慰着包拯,一边时不时的担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白意欢,
曲以宁风风火火的回来,看到屋里的场景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本是活蹦乱跳的白意欢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红扑扑的小脸此时苍白如纸,
“公孙先生,意欢怎么样了?”
“所幸没有伤到要害,”
曲以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以宁,你那边怎么样?”包拯焦心不已,
“一切顺利,”
在得到肯定答复以后包拯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一半,这是今晚不幸中唯一的好消息,他担忧的看向了白意欢,
“以宁,”白玉堂走了过来轻声唤着,
“小白?”曲以宁打起精神,有些意外他会出现在这里,
“感觉你憔悴了许多,”白玉堂觉得比起自己初见她时,憔悴了一些,眼下淡淡的乌青,想必这些日子为了展昭的事情没少奔波,又想起自己刚才冲动的发言,懊恼不已,
曲以宁淡淡的笑着,“无妨,”她转过身,问张龙,“刺客呢?”
“在大牢,”
“有交待吗?”
“怎么都不肯说,”
曲以宁转身走了出去,
在曲以宁撂倒两个守卫以后,其余的守卫再不敢多加阻拦,只能任由她去了,阴暗潮湿的大牢散发着发霉腐朽的气味,令人不适,顺着石阶走下去,再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