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我就将今夜之事,告知自谦哥和静安姐他们。”
而此时,步艳霓也动起了心思,自是想听一下,俞可庆到底有何糗事可说,便故作担忧道:“可有,你还是讲吧,不然明个,咱俩就等着被笑话了。”
俞可有便无奈的看着俞可庆,佯装叹道:“可庆,这回你可怨不得咱了。”
于是就不顾他的阻拦,遂将其打小因为能吃,被自家姐姐称做饭桶,且深夜起来偷食挨打,贪吃坏了肠子,又四处寻找茅坑等事,风趣的说与二女听。
再瞧俞可庆,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索性又将同自谦几个逃学,在雨夼、和尚王时,他的那番吃相,皆绘声绘色演说了一遍。令步婉霞和步艳霓笑的,直呼肚子疼。
而俞可庆早已臊的不堪,怒视着俞可有却又毫无办法。惟长吁短叹的恨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遂哭丧着脸埋下头去,这般更让人忍俊不住。
见几人仍笑的停不下来,俞可庆便有些抹不开脸面了,遂拉着步婉霞站起身来,假装恼道:“走走,咱们不和这卖友求情的家伙待在一处。”
步婉霞嗔道:“你也恁的小气,不过小时候的顽事,有何大不了的。”
步艳霓好笑道:“咱们的秀才自是知道要脸面了,岂能再像从前那般被打趣。”
步婉霞不禁一阵无奈,便对她笑道:“好了,扰了你俩这么久,俺们也该走了,此地交给你们就是。”
说完,冲其眨了下眼睛,又朝俞可有努了努嘴,一副鼓劲的模样。遂也顾不得再往乌、夜两河交汇之处,去一探究竟了,便跟随俞可庆回村了。
见二人离开,步艳霓笑道:“想不到可庆小时候,竟有这般多趣味之事。”
俞可有乐道:“可庆从小到大有一点好处,就是任咱们如何同他玩笑,只是不恼。虽说有个贪吃的毛病,却也不是甚么坏事。”
两人说笑一阵,却看步艳霓寻思着道:“如今他们几人皆是有了童生的身份,你便没想过再去应考一回?”
俞可有自嘲道:“或许天生就无读书的资质吧,只须一拿起书本,脑袋便成了一盆浆糊。不过,若能有机会同自谦他们一起外出求学,去见识一番,却也是向往的。”
步艳霓无奈道:“皆是科考制度,哪有恁般容易。”
俞可有叹道:“谁说不是,再且我爹也已说过了,待入冬之后,就让俺退了私塾,一心跟他学医。”说着,脸色略显黯然。
见其神情不佳,步艳霓便笑道:“其实我也是一般样子,只要进了学堂就犯迷糊。也亏得有静安姐她们相伴,否则这么多年,还不得把俺熬死。”
果然,俞可有听过笑道:“古话说的确实不错,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不然你怎能看上咱?”
步艳霓遂握起秀拳,捶了他一下,娇嗔道:“呸,谁说瞧上你了,没羞没臊的,咱不过瘸子里面挑将军,凑合着寻一个得了。”
俞可有调侃道:“就你这泼辣劲,也只有我受得了,但凡挪了别人,那还不得逃离远远的。”
不想,步艳霓闻后,登时站起身来,秀目怒睁的指着他,气道:“好你个俞可有,倒还没怎的呢,便有这等想法,亏咱实心待你,你却如此看俺,当我瞎了眼就是。”说完转身欲去。
俞可有赶忙拦住,笑道:“说你泼辣,还真是泼辣起来,不过一句玩笑话,何至这般,”
遂又正色道:“你虽性子急了些,但却十分孝顺的,且一副热心肠,这咱们都看在眼中,不然,我岂会和你在此?”说着,便欲拉其坐下。
但步艳霓却甩过他的手,仍没好气道:“走开,找你的好性子去。”
俞可有讪讪着,只得赔着笑面,道尽了体贴话儿,好不容易才将其哄来坐下。又握住她的纤手,仗胆搂在怀中,闻着彼此的气息,默然心动不语。
再瞧步艳霓,也随之缓了脸色,嘴角不由上扬,将头埋在俞可有的肩上,暗自喜道:“这个木头,可算开了窍,得亏姑奶奶计高一招,不信拿不住你。”如此想着,那润红的双颊,遂露出得逞般的笑靥。
又听俞可有问道:“咱书读的一塌糊涂,你日后当真不嫌弃么?”
步艳霓就故作幽怨道:“眼前说这些还有何用,即便嫌弃,如今也是晚了,谁让咱们两家长辈皆已同意,俺也只能认命了。”
俞可有一愣,遂指着她气结道:“你,你??????”
见其一副着急的模样,步艳霓“噗嗤”一笑,就傲娇道:“你甚么你,只许逗我闷子,便不允俺拿你开心一回?”
俞可有这才醒过味来,嘿嘿着挠了挠头。步艳霓娇嗔的白了他一眼,遂挽过其胳臂依偎一旁,又含笑道:“傻子,读书,也只是一条过活的路径而已。
你学习医术,不是同样是为了生计么,且还能医人行善、积德于世。说不定何时,也会往那牟乳城开一家药铺,谁又知道呢?”
俞可有听过不禁开怀,并暗自寻思道:“这般一个人儿,竟如此情意对我,倘若以后果真能相伴一处,定要好生待着才是。”
却说,此处两人你侬我侬,正甜蜜的紧着,不想在那乌、夜两河交汇之地,竟也有几道身影盘坐于岸边,笑语连连不断。若是俞可庆、步婉霞到此,定会一番惊喜,不是自谦、英子,和步正升、俞清嫣又能是谁。
原来,诗词社散场后,等自谦将静安送回,本想同英子离去,也顺道再送俞清嫣。谁知步正升却跟在一处,眼神不时的向自家妹子脸上扫寻着,那口不敢开、语不敢言,踌躇不前的模样,倒叫人忍俊不住。
自谦和英子相视一笑,如何不知他生了心事于怀,虽其嘴上不说,但岂能看不出来。只是俞清嫣若即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