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青音:“嗯,我约的人到了么?”
伙计躬身回答到:“已经到了。”
谢青音:“在哪。”
“在楼上您常去的雅间。”
“好,我知道了。你忙去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是。”
楼上的雅间里,温律白临窗而坐,窗外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夹杂着几声突兀的叫卖声。
一阵推门声响起,温律白看过去,约他的人到了。
谢青音:“我没迟吧。”
温律白垂眸笑道:“没有。”
他将一只杯子斟满,递到谢青音面前。
杯中的饮品呈碧色,猛然看上去不知是果汁还是酒水,但靠近浅闻却泛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
这应该是······
果然,温律白:“尝尝,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但听说果汁是这里的特色,应该还不错。”
醉月楼喝果汁的杯子不同于喝酒的浅底小口的杯子,它更像是瓷做的笔筒形状,但圈口要小一
圈,和现世的水杯很像。
谢青音摩挲着杯口,“如你所料,昨日进宫是玉贵妃见的我,并且她们的确向我打听了皇上的消
息。”
温律白:“你说了?”
谢青音没回他,只是在喝水的时候丢给他一个“明知故问是吧,这我能说么!你是当我傻么”的
眼神。
温律白反应过来,愣了片刻后笑了起来,声音低沉:“是我傻了。”
谢青音看向窗外,敛住心神淡淡地说道:“昨日云婉仪和我提起了先皇后。”
温律白不解地看向谢青音,神情中似是询问怎么突然提到了姑母。
却见谢青音转头直直地看自己,问到:“先皇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温律白呼吸停滞了数秒,终于来了。
“太医说—是风热导致器官衰竭而死。”
“什么!风热?!”谢青音不可思议的语调都高了一度,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落在桌子上,
溢出杯中多半的果汁来。
温律白:“嗯。”
谢青音扶额,连忙打断他,“你先别嗯。”
“风热导致的不是属于疾病导致的自然死亡么,这怎么查?这还查什么!”
这还查个屁啊!
又不是谋杀,这怎么查,上哪找凶手?
真离谱啊,离谱到谢青音穿到这个世界一直修炼的克制差点功亏一篑。
温律白似是没有察觉到她几乎快要骂娘的情绪,只是给她的杯子又蓄满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体会过血缘之间的牵绊···
姑母之死,无论哪个角度、哪个细节,都告诉我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儿可疑,
当局者无论怎么回想都没让我发现一个疑点,
我无论怎么明察怎么暗访也都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地又继续说道:
“但是,我身体里有一条蕴含着和我姑母同宗同源的血流告诉我,她是被人害死的。”
“这三年来我查无所获,但是这一点我从未动摇过。”
血缘的牵绊?
还有这种解释?!
谢青音不懂,她还没遇见在这个世界的血缘,也不知道有没有。
但谢青音觉得这东西更应该像一种直觉。
她服了。
先皇后之死现在被定位非自然死亡,她就得往这个方向去查。
罢了
血脉的牵绊,她没体会过。
她倒要看看这玄之又玄的东西到底准不准!
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大理寺的最高领导人,他明察暗访三年都没发现什么,自己可不能忽视掉任何
消息。
谢青音:“你查了三年,皇后一案的卷宗在你这里吧。”
温律白:“姑母的案子没有卷宗。”
“什么!没有卷宗?!”谢青音盯着他,神情似在告诉他:你在开玩笑么!给我一个解释。
温律白神情肃穆,显然没有在开玩笑,“姑母的死本来就涉及到后宫不宜设立卷宗,我又没查到
什么自然就没有卷宗了,而且所有事都是我一个人办的,你看卷宗不如问我。”
听听,他说的是人话?
谢青音恨不得刚才经历的是一场幻觉,所以她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你再说一遍,先皇后是怎
么死的?”
温律白愣住,看着她,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重述了一遍:“太医说—”
谢青音:“等等,太医说?是哪个太医,说得准么?”
温律白:“左院使都保全,医术可信,不过因为三年前为姑母诊治不尽心,被圣上贬为八品吏目
了。”
谢青音不禁笑道:“都保全?这名字还挺好的,你查过他了?”
温律白:“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谢青音微微皱了皱眉头,难道风热真的会致死?
她不懂医术,可是她知道如果存心要害死一个人,行医里可以大做文章。
谢青音:“吏目能给别人看病么?”
“能。”温律白不解:“你问这个做什么?”
谢青音:“不是你说的他医术可信,以后我要是生病了就找他来给我治。”
温律白:“太医院里有那么多有能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