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徐光依旧下落不明,心里面更窝火了。
他拎起酒壶,直接就往嘴里倒,把一旁的小二给惊呆了。
这可是酒精度数非常高的烧刀子啊,不是什么果酒能比的,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喝的。
就在他这么愣神的时间,他已经将酒壶里的酒全部灌入腹中,随手将酒壶扔到桌子上,道:“再拿两坛来。”
“两坛?”
小二愣了会儿,等看到王诚那冰冷的目光时,他赶紧点头连说了几声“好”,转头进了舰楼。
再出来时,身后跟着两人,全都一人抱着一只大酒坛子。
“爷,酒来了!”
小二让两人把酒放下,而后舔着一张笑脸道:“爷,烧刀子是烈酒,喝多了也会伤身体,要不咱们再整点下酒菜,簌簌口?”
王诚屈指弹出一粒金豆子,道:“再来两坛酒。”
小二一把接住金豆子,这时没再质疑什么,美滋滋地领着两人离开了这里。
王诚随手提起放在脚边的酒坛子,百八十斤的一坛酒在他手里仿若无物,打开后继续往自己嘴里灌,跟喝水一般。
这一幕引的一旁几桌的人频频摇头。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看来这位兄台是遇到了烦心事,来这儿买醉了。”
“这么一大坛子烧刀子入肚,就算是武师一时半会也逼不出这些酒气,等会儿有他出洋相的时候喽。”
……
王诚并未在意那些议论,甚至都没有去听,将整坛子酒灌入肚子里后,又打开了第二坛酒,继续往嘴里灌。
等第二坛酒灌进肚子里后,肚子还是平平的,不论是水,还是酒精,全都被那颗五彩蛤蟆的内丹吸收的一干而尽。
王诚看着湖水,摇头苦笑:“没想到我连醉的资格都没有。”
坐在一旁的客人先是全都一愣,随即各个面露不屑。
一人忽然说道:"你知道我家有一面大鼓,每次击鼓时,方圆百里之内都能听到鼓声。"
另一人道:“你也知道,我们家是养牛的,有那么一头牛,站在江南岸喝水,头能一直伸到江北。"
家里有鼓的那人诧异道:"哪里会有这么大的牛?"
"不知道吧,呵呵,没有这头牛,怎么有你这面鼓!"家里有牛的那人笑道。
“哈哈哈……”
王诚“刷”地一下回头看着他们,冰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去。
几人全都如
坠刀山剑海之中,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
不过,那股强大的气机很快便从他们身上退去。
几人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后背的衣服全都被冷汗浸湿。
太可怕了!
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他们感觉要死了一样,那绝不是什么臆测,那个眼神是真的能把他们杀了。
这时,小二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几碟下酒菜。
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人,一如方才,全都环抱着一坛酒。
见周围的气氛很是凝重,小二赶紧把东西放下,领着两人逃似的溜走。
王诚抓过一只酒坛起身,瞬间消失,留下了一地的酒气。
好一会儿,坐在船头喝酒的几桌人终于松了口气,敢说话了。
“此人是谁?一个眼神竟能让人要生要死,太强了。”
“也许是武王强者,刚才那强大的气机有点像武道真意。”
“娘的!堂堂武王强者跟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混在一块儿算什么?”
“嘿!这你们就不懂了!我听说,近来有不少顶尖势力开始让他们培养的最顶尖的天才出世了。”
“看来这天下又要不平静了!这才安稳了多少年?又要乱起来了!”
……
王诚还不知道他的出现与离去引起了一些骚乱,此刻他双脚踩着湖面,一步一步地向深处走去,就像踩在平地上一样。
“师傅,我真的很无能啊!”
王诚拎起酒坛往嘴里猛灌了一大口酒,两眼变的通红。
他心里无比的窝囊,恨不
得现在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因为他愧对师傅对他的救命之恩和教导之恩。
身为师傅的弟子,在面对师傅的仇家时,他竟做不到斩草除根。
要知道,京都血乱那晚,张家基本上举族被灭,不分男女老少。
他愧对师傅,愧对张家!
“妇人之仁!妇人之仁!”
王诚仰天咆哮,拎着酒坛,脚踏湖面,一路狂奔。
他就这般狂奔下去,刚开始还动用真气,动用《逍遥游》身法。
随着他速度越来越快,也许是心情烦躁,忘记了动用真气,也没有动用真元,就这般在湖面上狂奔。
一个近二百斤的血肉之躯,再算上百十来斤的酒坛,如此重量落在水面上,竟然没有沉下去。
王诚的速度非常快,一步踏出就是几十米远。
然而,水面并未被踏出巨大的水浪,甚至连水花都没有。
一望无际的湖面竟好似真的成了一块平地,任他狂奔。
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他的脚步跟水面保持在了相同的律动上。
脚步落下,水面也跟着向下凹陷了一大块,就像鸭子的蹼踩在水面上,形成了张力,是张力给他提供了动力。
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将《逍遥游》的第一层“奔雷九闪”与第二层“逐浪而行”融会贯通,踏入了一个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