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吸收比之上一次有着明显不同,那一回是在在机缘巧合之下,无意中兽纹帮助左风将那些损耗掉的灵力和念力全部补充完全,并且帮助左风将修为提高了一点。 这一次并不是要去仔细研究,而是准备直接将兽纹全部炼化吸收。可这毕竟是那传说中的神兽身上凝炼出的东西,就算想逆风说的那样没有任何危险,左风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左风并没有瞧见灵力与念力中的一道道白色雷电状能量,从各自的能量之中自主分离而出,并且迅速的将兽纹整个包裹进其中。其实这就已经完成了吸收兽纹的第一个步骤,站在尸傀上的逆风见到如此景象也是露出了一丝喜色。 而现在的左风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感觉,他感到送出的灵力和念力如石沉大海一般。手中那小小的一块黑色兽纹,如同一个无底洞般吸收着左风的送出的灵力与念力。这让左风刚刚恢复那点可怜的灵力和念力,变得更加匮乏起来。 左风暗自叹了一口气,若早知道想要炼化兽纹需要付出这么多灵力和念力,自己就应该事先多恢复一些,若是兽纹这样继续吸取下去,恐怕自己都要面临修为倒退的危险。 可是眼下左风已经势成骑虎,根本就停不下来,只能继续不断的送出剩下不多的灵力和念力。当左风体内最后一丝灵力都送出之后,整个纳海已经空空荡荡,如同一个房间被彻底掏空了一般。 而此时的念力还有着许多,只是原本极为活泼的三道念丝,此时变得软弱无力,就那么毫无动静的在念海之中浮浮沉沉。原本银灰色的表面变得更加灰暗了一些,现在的颜色已经接近黑灰色,仔细看去会发现原本表面上的银色光华已经几乎耗尽。 当左风的念力也被抽空之后,左风的念海之中也变得跟纳海一般,如同被彻底洗劫过的房间一般。就在左风不知这次到底是否能够成功,心中忐忑不安之时,突然之间手掌之中就开始传来了微弱的波荡,同时一股灼热之感有掌心窜入身体游遍周身。 左风现在虚虚荡荡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之前的灵力被吸收干净后,他这段时间也稍微恢复了一丁点的灵力,而且复灵液的残余也让左风灵力恢复了一部分。可是这些灵力无一例外的都被掌心中的兽纹吸收一空,仿佛它的目的就是想将自己掏空一般。 左风首次心生疑惑,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逆风搞得鬼,或者是连逆风也不清楚会是这种情况。若是后者当然还好一些,可若是前者那就代表自己一直在被逆风算计,成为首个被妖兽玩弄于鼓掌的人类。 就在左风有些不知所措,犹豫是否应该现在就此将兽纹丢出的时候,其中就有着一股炙热的能量窜进了身体。这个时候左风就算后悔,想要将兽纹丢出去都已经办不到了,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兽纹和自己的经脉已经联系在了一起,若是强行将兽纹分离开,自己的经脉恐怕也会有不小的损害。 既然不能甩脱,左风也就只能认命的观察下去。炙热的能量在左风的经脉之中快速运行,那些没有被打通的经脉和窍穴,对于这能量丝毫造不成任何影响。在这些炙热能量将左风全身走遍后,就突然倒卷返回到了兽纹之中。 整个兽纹就这样沉寂了下来,虽然兽纹静止了下来,但是左风感觉兽纹与自己经脉的联系依然存在。而且那些炙热的能量退走之时,好像故意将自己身体中的灵力与念力都一并吸收而去。 左风感觉这炙热的能量就像蝗虫过境一般,将自己身体内任何的能量都扫荡一空,这种做法就好像要整修屋子前,先将其中的家具都搬出一样。此时身体被完全抽空,但左风却没有任何不适之感,只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好像暴风雨前般的宁静,仿佛一场风暴即将到来,左风也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就像左风所预料到的那样,兽纹在停顿了数个呼吸之后,突然之间就有了反应,一股股充沛之极的能量就送入到了左风身体之中,这些能量如山呼海啸一般的狂冲而来。 这能量太过狂暴,几乎在瞬间就让左风的经脉受损,纳海和念海也同样受到了不轻的创伤。与王姓武者战斗时左风多次受伤,接连被尸傀击飞,左风都没有吭过半声。可是此时的左风却再也忍耐不住,他的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就从其中发出了如野兽般的低吼。 逆风被左风的声音所惊动,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确认了这声音并没有惊动周围任何敌人后,这才将目光落在左风的身上。 “嗯!先祖的兽能竟然存留了这么多,看来这小子今次有难了。不过对他也许是好事一件也说不定,还要看他能不能硬撑过去,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不然……” 逆风表情有些复杂的望着左风,眼神之中有着炙热,也有着犹豫和彷徨,它的话最终并没有说完。 左风虽然被这巨大的痛楚搞得几近崩溃,但他却是知道自己不能随意的大喊大叫。不要说这周围是否有敌人被自己惊动来,若是一个不小心将之前戴绿帽子的家伙再次招来,那自己也必定难以活命。 左风紧闭着双唇,低吼声只在喉咙间滚动,若不是距离很近也几乎很难听的到。这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持续了好一阵子,左风也不清楚过去了多久,因为在这样的疼痛折磨下说是度日如年一点都不过分。 这种疼痛在持续了一阵后终于有所减弱,到从四肢的末梢和一些经脉的尾端开始痛楚一点点减轻。左风现在也搞不清楚是能量在减弱,让自己多少能够好受一点,还是因为自己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这种疼痛的缘故。 总之左风现在比之前要号上许多,脸上之前因为剧痛而狰狞扭曲的脸庞也有所缓和,只是头顶和身体如同大雨过后般被汗水浸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