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郭通身后的青年人,虽然没有再多说什么,可是他却是无声无息的抬起头,似乎刚刚郭通的那一番话对他并不是完全没有触动。 目光复杂的望着前方的郭通,青年人轻轻的张了张嘴,似乎无声的叹了口气。此刻他眼神中饱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可以肯定他对于郭通,并不像之前言语中那般的怨恨及不可原谅。 作为一名武者,他曾经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几个势力之间挣扎求存,希望依靠自己的力量慢慢的强大起来。 可是真正在武者的世界中,想要凭借自身的力量出人头地,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当青年选择加入一方势力后,才彻底了解到,自己对于任何一方势力来说,最大的价值就是自己这条命。 经历过真正的磨难和坎坷后,他其实对于眼前之人当年所做的事,已经多少有了些了解。可幼时记忆中,母亲的痛苦经历,在家族之中受到的排挤和冷遇,都让他现在无论如何都无法真的原谅眼前之人。 郭通的身体稍稍动了动,青年人有所察觉立刻低下头。郭通并没有转身,若青年能够看到此刻郭通的脸庞,就会发现眼前的中年男人与青年的神情竟然出奇的相似。 此刻的郭通脸上有着挣扎和矛盾,他没有回头,但好像隐约间能够感受到身后青年的心里变化。正因为有这种感觉他才很想回头看上一眼,也正因为有这种感觉,他才不敢真的回头看。 视线转动,郭通望着窗外缓缓说道:“我们这边的人,都安排出去了吧,那些个家族和商会,有没有刻意为难你?” 青年人摇了摇头,说道:“一切都如你所料的那样,各个家族和商会,对于要求没有半点置疑,执行的也非常痛快。按照你的要求,各处人员已经都安排到位,现在肯定也在关注偏街之内的变化。” 这种明显生硬的将话题转开,反而让气氛变的更加尴尬,可是除此之外郭通也无法找到更好的话题。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下方酒馆之中的战斗,已经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鬼家青年小声吩咐了身边之人,而在他身边的武者却并未动,而是隐秘的传音给了另外一名靠近门口的武者。 随后鬼家青年又转向罗姓中年男子,吩咐说道:“那张老板就交给你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那罗姓中年男子,再次跟着鬼家青年进入这条偏街的时候,已经再也看不到半分酒意。重新回到酒馆的他,看到那四名死在酒馆内的武者,脸上的神色好似吃了苍蝇一般痛苦。 恰在这个时候,鬼家青年的声音传来,那本就十分难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他想要拒绝对方的要求,可是在与鬼家青年的目光接触后,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只能沉重的点了点头。 罗姓中年人和另外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走入酒馆之中,在这样混乱的战斗之中,并没有什么人留意到刚刚来到的两个人。 那位张老板本来要下死手,可是最终还是被身边之人拦了下来,以他的实力并未将眼前这些敌人放在眼中。虽然不能下死手,可是他却不介意给眼前这些人留下一些永生难忘的教训。 既然下定了决心,张老板自然也没有半分犹豫,身形转动之间便飞快的冲了出去。可是他刚刚迈出两步,就发觉眼前人影晃动,一名中年男子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来人算不上熟悉,可是对于张老板来说,这张面孔他终生都不会忘记。虽然眼前男子并不是施恶元凶,可也是当时在场的重要帮凶。 如果只有那死去的四名武者,凭自己的实力绝不会让女儿受到凌辱,可就是眼前之人将自己拦了下来,这才让自己眼瞪瞪的看着女儿在面前被玷污,自己却偏偏帮不上忙。 仇人见面已经不是分外眼红,此刻的张老板双目几欲喷火,整个人好似要被点燃一般。携带这一腔的怒火,张老板灵气迸发间双手狠狠的向前抓去,恨不得一击就将对方撕碎开。 迎上来的中年男子,并没有生死搏杀时的决然,反而那脸庞上挂着的是纠结和矛盾之色,看向面前的张姓老板,似乎有话在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就在张老板被罗姓中年男子拦下的同时,在不远处的站圈中,一名武者几乎与罗姓中年男子同一时间窜出,悄无声息地加入到战斗之中。 看此人的气息略微浮动,似乎刚刚踏入感气期没多久,连修为都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可是感气期就是感气期,无论如何都要比淬筋期武者要高出一个层次。 来帮忙的三名术姓武者,此刻正在全力以赴与眼前之人战斗。从他们出手的分寸和尺度的把握来看,很显然他们没有任何杀心,只是希望将矛盾暂时平息。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刚刚踏足感气期的武者,悄无声息的来到,当被察觉的时候,此人已经发动了攻击。 虽然只是刚刚踏足感气期,可是此人的功法和身法,都属于那种隐蔽性极强的,未出手之前不仅不会被发现,甚至连此人的存在都极容易被忽略。 同时此人的武器也很刁钻,他使用的是一种名为袖中剑的武器。这样的武器更接近匕首,本身要比匕首略长,比短剑还要稍短一些。 如此长度的袖中剑,通过特殊的固定环,将之扣在两侧衣袖下方的手臂内。对于突然出现的偷袭,他们可以直接用藏在衣袖内小臂处的剑身阻挡,发动偷袭的时候更是能够悄无声息的取用。 此刻这名感气期的强者,如同游鱼一般,缓缓的挤进正在发动攻击的同伴之中。对于他的到来,其他人自然都显得有些意外,可是他的挤入偏又未曾破坏几个人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