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天举和楚楠两人的出现,如同两尊护佑左风的神佛,让左风感到自己的性命算是彻底保住了。 不过保住了性命的左风,心中却是带着浓浓的恨意,不仅仅是因为刚才一连串的杀招,让自己险些丧命。他更恨的是那画笑天,残忍的对待两名素家强者。 他二人暴气解体发动,如果能够一瞬间将两人杀死,那也算是对武者保有最后一丝尊重。可是画笑天偏偏用长剑将两人的双手双腿斩断,如此一来两人因为暴气解体的缘故一时间无法死去,还要经受折磨和羞辱耗尽灵气才能死去。 这让左风愤怒的几欲发狂,因此他才会在刚刚怒吼着喊道让霓楚两人将对方杀光。 一出手就杀了五人,楚楠和霓天举两人却没有再次动手,而是冷冷的看着那手持巨棍的中年男子。 那持着巨棍的中年人,冷“哼”一声怒吼着说道:“你们竟然敢杀我画家之人,其中还有鬼家的武者,是否这代表了你们想要开战。” 霓天举冷冷的扫了一眼画笑天,伸手一招那将画笑天长剑击成粉碎的涂火短刺,便飞快的向着掌中飞来。 这才扭头看向那持棍男子,说道:“画家五虎来了三人,你画郜带队来这里,杀了素家两人,还有刚刚你们一心要杀他,又要作何解释。” 画郜神色一僵,然后就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说道:“这小子杀了我画家的四公子和五公子,众目睽睽整个帝都的人都见到了,我们画家要报仇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楚楠面色阴沉,口中自语一般的低声重复了一遍。却是气极反笑,说道:“你画家还真是霸道,你刚刚说了众目睽睽之下,的确,整个帝都的人都见证了当时的一幕。 你们画家之人为了强取豪夺赛选药子名额,当众直接动手,实力不济死在沈风手中本也与人无尤。可是那画刚没皮没脸,还想着在这个时候为自己的弟弟报仇,在赛选药子的大典上报私仇。我看那画刚和画鸣被杀,才真的配得上你说的‘有何不可’之语?” 画郜脸上的肉微微抖动,而那画笑天脸上的神情更是阴沉的如同要滴下水来一般。若不是他的修为比起面前的两人差的太多,恐怕现在就要直接出手了。 左风正有些不解,这画刚和画鸣与那画笑天又有什么关系。身边的雍胖子却是靠近过来,轻声传音说道:“那画刚和画鸣的母亲是画笑天的大嫂,听闻画笑天偷偷与大嫂私通,生下了画刚。 之后的画鸣也不知道是否为他爹亲生,还是也属于这画笑天的便宜种。这画鸣和画刚的亲爹是个病鬼,却娶了一个漂亮媳妇,这一下反而白白便宜了画笑天。 不过这些以前听来也都当做传言罢了,只是画笑天对这两兄弟都特别关照,现在看来这传言也未必就不真。” 他的声音极小,左风却听的真真切切,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之前画笑天动手之时,明显是不可为他却还是一意孤行要杀掉自己,现在看来这其中私仇难免要多几分。 画郜冷冷的瞥了画笑天一眼,显然是有些责怪他办事不利,此时在这里吹胡子瞪眼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是将画家的丑事抖落出来。 如果之前画笑天就成功杀掉左风,那现在他们的目的也就彻底达到。如今却是损兵折将,反而那沈风却依旧活蹦乱跳的在那里。 “不管大典那日如何,今日这小子必须给我死在此地,不然我画鬼两家绝不会罢休,或者让这小子现在就自动放弃赛选药子,我们也许会考虑暂时留他一条狗命。” 此话倒是将对方的意图暴露无遗,所谓的替画刚和画鸣报仇完全就是借口,真正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左风,不让左风在赛选药子最终的比试中出现。 不问也可以猜到,这其中必然涉及到了御阵之晶,画鬼两家对此应该是势在必得。而且从今日伏击左风的地点来看,国主玄宏就算没有完全参与进来,也必然得到他的首肯。 左风没有去理会双方的交谈,目光远远的落在了那两名素家武者残破不堪的身体之上。两个人为了救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死亡对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怕,最为痛苦的是要在死亡之前受到无尽的折磨和羞辱。 “这些人既然动手,杀光他们就是,何须与他们废话。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死,都该杀。” 左风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看着两方人竟然在这里打嘴仗,他也是冷声的开口说道。 楚楠和霓天举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却齐齐露出了无奈之色。左风此时怒火中烧,正准备再次开口,身边的雍胖子却是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因为你没有按时到素家与楚楠大师见面,他便派人到我们雍家来询问。我当时就知道事情不对,赶忙让楚楠前辈派来之人返回报讯,将早上遥家来人之事告一并知,同时又派人到遥家询问一番,这才猜到你必然落入敌人圈套。 我虽然先出来找你,可是却及不上他们两人速度惊人,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及时赶来。不过他们两人来到的时候,得到消息画家家主也离开了画家,虽然到现在还没有露面,估计他人就在这附近。” 左风听得眉头紧皱,并不知道情况竟然如此复杂。既然画家家主都已经出来,那么这附近还不一定有什么人物潜伏在暗处。 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因为体内的伤势而剧烈的咳嗽起来。当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左风脸上一片病态的苍白,目光之中却带着浓浓的恨意,说道:“就这样算了?那两名素家的之人就这么白死了不成!” 看着左风此时的模样,雍胖子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前方说道:“这里就是界线,我们过去他们会动手,他们出来我们会动手,双方现在都不会跨过这条界线。” 左风抬头看向雍胖子所指,正是那条偏街的牌坊所在。此时这牌坊就如同楚河汉界一般,彼此双方都肯轻易跨过。 不禁想起刚刚从这里过去的时候,还是三个人,现在却只有自己一人孤身而回。逃命之时这牌坊如生与死的鸿沟,此时这牌坊依旧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明白了全部的左风,不禁仰天一声长叹,再次看向牌坊另外一侧之人的时候,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今日之仇我记下了,他日我定当加倍奉还,二位请听我誓言。今日在场不论画家鬼家,我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左风声音苍凉之中带着一丝决然,带着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