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丢下的红线。
“遭了。”
月清晚探头看去,拱形长桥上已经不知不觉聚拢了一群人,月清晚直觉不对,提起裙?就往人群里跑。
刚上桥就听到朱公子的声音。
“枝儿,你我昨日才定了亲,没想到你如此水性杨花,昨夜你与家仆交颈相依,在闺房密话被我撞见,你大发雷霆怨怪我这个未婚夫擅闯闺房,还打了我一耳光,为夫虽然内心委屈,可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夫妻之间,打是亲,骂便是爱,我不与你计较,顶着烈日要给你送沁芳糕。可你却光天化日,在我面前与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调笑,枝儿,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啊!”
“他只是在问路。”
金满枝嘶吼着辩解的声音几乎淹没在人群里,她后退一步,朱公子便往前逼近一步,将金满枝围困在人群中。
月清晚挤进人群,站在金满枝的身后,金满枝惊慌中回过头,看到身后人是月清晚,眼眶里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自你那夜将身子交给我,我便发誓这一辈子,即使违背州训,遭人唾弃也要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就算我朱某人在这富人遍地的蔺州城真的算不上高门富贵之辈,可也能保你一辈子锦衣玉食,你何故如此糟贱我的一片真心。”
说着,一滴眼泪恰到好处地随着他的叹息流了下来。
厉害啊,朱公子不愧是读书人,三两句话就把自己变成了受害者,除开难以求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其他的基本属实,一点辩解的余地都没有给金满枝留。
月清晚心中暗自佩服,再加上那一滴泪,既能显示出朱公子的伤心,有能保留他的男子汉气概,不至于显得懦弱无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只见众人先是一惊,继而满脸怜惜之情。
要不是见过昨夜这人怒目圆睁,发狠威胁金满枝,把三儿打得满脸鲜血的样子,月清晚都要为眼前这位痴情公子真心错付之事而感叹怜惜了。
月清晚急忙道:“你别在这儿胡说八道,颠倒是非,得了便宜还卖乖。”
金满枝连连摇头,可是四周眼光似断箭钝刀,让她说不出话来。
月清晚只觉得这人满嘴胡言乱语不堪入耳,可是周围的人就喜欢听人胡说八道。窃窃私语从对面传开。
“堂堂州主之女,高门大户家的娇娇小姐,看着乖巧可人,没想到竟是个骨头轻贱之流。”
慈眉善目的妇人歪着头,捂住嘴和同行人说。
“从来只听男子抛弃玩弄女子,没想到咱们最蔺州城竟还有这等新鲜事,玩弄男子的女人竟然是最最乖巧听话的州主幺女,人不可貌相,真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瑶扇男子一脸兴奋,高兴得仿佛捡到二两黄金。
“真真是不知羞耻,古来便只有男人三妻四妾,你这女儿家乱了规矩,竟然妄想着跟男子一样。”
穿草鞋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最大。
“一女不侍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