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莹白的小虫,“此蛊唤“止”,可暂时止住其体内毒性流窜,人将清醒两个时辰,但是两个时辰过后,体内毒性的流窜更为猛烈,如若这两个时辰内不能为他种下双生蛊,体内的毒性就会以之前两倍的速度流窜,回天乏术。”
二人也不纠结,反正不用的话,现在也没什么能救祁王的法子,便让她用了,半柱香的时间,祁王醒转。
方度言简意赅的讲了刚刚的经过,祁王闻言,直接道:“不可。”
像是知道他这么说,南令羽开口道:“我并非无故相救,你也不必怕我会害你,你本就性命垂危,你我二人各取所需,此蛊既名为双生,你我二人此后就是一体,任何一方死去,另一方都时日无多。我既搭上我的性命,也是想你答应我,请求你的父皇派兵,随我反攻南巫,营救胞兄,到时候皇兄自会携南巫臣服,我自愿来靖为质。你身上的毒,我会尽早制出解药帮你解毒,若不然,以双生之力,两年可解,我也不求名分,你父皇定不会弃你性命于不顾,届时这两年之期,我以医师身份随侍你身侧便好。”
“我自小与皇兄感情甚笃,此次也是他不顾自己安危将我送出宫,且皇兄本就不欲与靖为难,于擎才选择与南浔合作,待寻城城破之时,估计也是我皇兄的死期,我必须救他。往小讲,蝼蚁尚且贪生,我可以暂时保住你的命,往大处讲,南巫若一直掌握在南浔和于擎手中,你们的危患就会一直在。”
“好一个蝼蚁尚且偷生,此前不知你的身份,但是你作为一国公主,何故来此做一个酒肆老板娘?且南巫此前从未传出公主离宫之说,本王如何知道你是否作为南巫探子来本王身边打探消息?如今我一人死尚不足惜,若你与于擎一道用苦肉计试图以此诱本王出兵征伐南巫,我靖国万千将士的性命又要让谁来守?”祁王说的自己连连咳嗽。
“王爷,无论如何先保住性命要紧。”沈从在旁着急。
“母后这一生最向往自由,却困囿于各中种种,作为南巫圣女,自小在府中学习巫蛊之术,嫁与父皇后,又成为了王妃,成为了母亲,成为了一国之后,母后不忍我与她一样没看过外面的世界,答应我让我十四岁时出宫,给我三年时间去各处游历,三年后回宫承担我作为南巫公主的责任。因此我十四岁生辰过后,母后对外宣称我于宫中闭关,让侍女扮作我在宫中常住,我则去各处游历。第一年,我在南巫境内看了看我的臣民,走过了许多困苦之地;第二年,你们战乱平息,一片繁华,所以我来到寻城,想看看你们如何对待你们的臣民。我本应于明年五月回宫,奈何父皇病重,若父皇去世,母后因着双生蛊也命不久矣,因此我不告而别回了宫中。我回到宫中不久,父皇就去世了,宫中大乱,本一旨诏书传位于皇兄,怎知南浔之前与我们兄妹情深,这时候却反叛,与于擎勾结,登上了皇位。南浔本欲直接杀了我们三人,是母后知双生子蛊已死,自己命不久矣,挡在了我们身前,以自己的血为那畜生种下蛊毒,此蛊以母后的血为引,因此,每月只有以母后至亲之人的血为引制成丹药服下才能平静蛊虫,不然每月会受噬心之痛,因此,南浔才将我与皇兄囚禁。这蠢货,不知道于擎现下只不过是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皇帝,待靖城破之际,我们几人对他都没有利用价值了,都会死。”南令羽说着红了眼眶,却一直拼命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战争之中,岂会出现真正的胜者,于擎一己之私,却让我南巫子民为他献出生命,战争若再扩大,死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我既为南巫国公主,又何尝忍心子民于此水深火热之中?南巫赤羽将军巫谪乃我亲舅舅,我这几日已与他传书,他之前怕危及我和皇兄的性命不敢轻易出兵,现今知晓了情况,愿与我里应外合拿下反贼,你还有半个时辰考虑,我先走了,若是你答应了,让人来侧殿唤我一声便好。”
狄笛追着南令羽出去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在南令羽哭的时候,默默抱住了她:“姐姐,你还有我。”
祁王三人看着南令羽出去了,方度道:“我看她所言非虚,无论如何先救下你的性命,至于她所说的派兵出征,此事等你好了再议不迟。”
“我知她所言非虚,于擎此人,野心比天大,之前不过威慑于南巫皇后巫蛊之术,如今皇后身死,又与大祭司勾结,才敢暴露自己的野心。但是一来,南巫二十万大军陈军边境,虽有赤羽将军相助,但是恐怕仍是不易,二来,她以清白之躯相救于我,与我死生相系,此于心何忍?”
“公主有一言说的不错,若是于擎不死,我们的危患就一直在,如今他已虎视眈眈,我们应对艰难,赤羽将军虽常年居于南巫边陲之地,但是在南巫根基深厚,朝中不少将士都是他曾经提携之人,若是得他相助,定是比我们如今处境好的。至于公主,她这一心要去救她的皇兄,若真贸然而去,只怕危险重重,不如合作,保全你二人性命,您二人其实郎有情妾有意,您不妨让沈从快马加鞭回兰陵请求皇上下赐婚圣旨。”方度在一旁分析道。
“不可,父皇如今忌惮于将士拥兵自重,这也是他为何划分藩属地,若我告知父皇她是南巫公主,赐婚圣旨一求,难保父皇不会以为我是要与南巫串通夺权。”
“若是你直接去求,定然不可,但若皇上自己说的呢?”方度对沈从一番言语,沈从当晚即出发去兰陵。
方度去往偏殿请来南令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