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月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中蓄满期盼,带着酒气的呼吸萦绕在她周围。
“是,不想你纳妾,可夜里我又怕,这样总是没有孩子母亲会担忧的,夫君,我该怎么办?”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溢出眼眶。
“嗯,不用纳妾,以后夜里你说了算。”顾恒之看着这个如同水做的女人又心疼又无奈,原来是怕他才想让他纳妾。
顾恒之拉住她的手解开自己身上衣服,露出劲瘦的胸膛,再拉着那只手解开腰带。
江涵月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等他全身无一物才惊得要把手抽出来。
“满满,我不动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就像我对你做的一样。”顾恒之牵着她一起卧在床上。
兴许是窗外一片黑寂,烛火下的顾恒之面带红晕,起伏的的胸膛就在她掌下,她鬼使神差的学着他往日,伏下身子,听着男人传来几声难忍的闷哼声,如同喝醉的是她,猛然翻坐起身,想叫他也试试哭着求饶的滋味。
屋外已经有不知名小虫在飞舞,趋向房前挂着的灯笼,风吹过,灯笼轻轻摇晃,惹得小虫扑飞不断。
隔日醒来的江涵月还不敢相信昨夜她竟敢那么对顾恒之,在他低哑的嗓音下指引着怎么亲吻他,她赶紧摇了摇头把昨夜男人那些绮仪的画面晃出去,这样主导着他的喜怒哀乐,她从未有过这般感觉。
男人醒来就看见她在摇头,他抬起双手放在头下,枕着手臂笑道:“摇什么,昨夜我可都是听夫人的。”
“不许说了。”江涵月恼急,扑过来要捂住他的嘴。
“夫人日后说什么我都照做,夫人还要再来一次吗?”顾恒之手都不动一下,任那个衣裳还凌乱的女人趴在自己身上,柔软的手覆在自己唇上,让他说出的话含含糊糊,却也让身上的女人听出来。
江涵月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瞪了他一眼,自己下去找身衣服,身上的衣服皱巴巴。
这么多日的郁闷一扫而空,顾恒之心情大好,看女人穿戴好也不理他,他昨夜难得喝了几壶酒,额头两侧发涨,笑着闭上眼睛再回味昨夜那要化为水的女人。
江涵月对关楚楚不知该怎么说,说她和顾恒之睡了一夜后反悔了,这个和她一个小姑娘可怎么说出口,不说她心里梗着一块,呼吸都不顺畅。
关楚楚看见江涵月过来,却在门口站着,她连忙迎了出去。
“嫂嫂,你来了也不进屋。”
“楚楚,我同你表哥商议过了,还是不能误了你,叫你表哥在他手下选个殷实可靠的,你好好的一个姑娘,不能给人作妾,你听嫂嫂的,叫夫君找个离顾府近的,到时候你每日来或者嫂嫂去找你。”江涵月一口气全说出口,自己真是脑子犯糊涂,怎么就答应了小姑娘。
“嫂嫂,我不嫁,我就在府中伺候你和表哥,我也不做表哥的妾,嫂嫂让我做个丫鬟也罢,做厨娘也好,留在嫂嫂身边就好。”关楚楚听要她嫁人一时情急,做妾不做妾没关系,最重要是陪在嫂嫂身边。
“傻姑娘你,你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你娘家,委屈了嫂嫂和你表哥帮你讨公道,”江涵月这次哭笑不得,原来小姑娘不是看上了顾恒之,是看上了她,想和她在一起才想着给她夫君做妾。
江涵月好不容易哄住了关楚楚,她得回去赶紧叫她夫君给小姑娘找个好人家,这要为了她不嫁,那她罪过就大了,关姨母费尽心思就是要来求婆母给她们寻门好亲事。
回了房难得顾恒之还在睡,她也不忍叫他起来,叫春枝去给他熬粥,不会喝酒的人一下喝那么多酒,醒来可以吃点粥舒服些。
她干脆拿上还未做完的衣服,半张矮塌,坐在床边继续缝,缝几步看男人睡得熟,线条分明的嘴鼻,那时候怎会害怕他呢,明明他也长得很好看。
顾恒之睡了一觉后感觉好了很多,睁眼就看见靠着床边坐的女人,外头春日正好,阳光照在她身后屏风上,她背着光,脸上神情温婉,这一刻,他心中似有汪洋一片,多年浮沉终就是为了这一刻,岁月静好,山河无恙。
江涵月再次抬头就撞进了一双深邃的眸子,男人起来不知看了他多久,这样深沉的注视着她,她登时脸红,放下手中衣服。
“醒了也不出声,我去给你叫春枝端粥,昨夜喝这么多酒,身子不爽快吧。”
“我以为是在画中,不敢出声怕惊扰仙子。”顾恒之还想说从没有这般的爽快,怕他的小夫人脸皮薄,日后不再让他爽快,不敢说出口。
“越来越没个正样,净会胡说。”江涵月别他一眼,出去叫春枝把热粥端过来。
热粥下肚,五脏六腑都跟着想舒服的叹一声。
“夫君,那个楚楚表妹,我今日有过去找她了。”江涵月看他吃完,这个楚楚的终身大事才要紧。
“你不是说反悔了,怎么又去找她?”顾恒之怎么也没见过这个姑娘几次,怎么就让人家想着给他做妾,他才不信是看上他这人,他若换个衣服,走在府外,这个从来不敢正眼看他的表妹肯定认不出他,这些年他对自己的桃花运还是认识深刻的。看上他人的除了眼前这个女人,其他不是看上他权势就是有所图。
“我是想劝她嫁个好人家做个正经夫人,夫君你收下有没有家住我们候府附近的,小姑娘怕嫁人,嫁得近她想回来就能回来,我们当是她的娘家。”
“嗯,我去问问。”原本对这个关楚楚的事一点也不上心的顾恒之,这下在心头盘算起来,得找个让她心甘情愿嫁过去的,别再来肖想给他做妾就好。
出去大半天的顾恒之还真找了个合适的人,家中父母双亡,留下一小院和一老仆人,因给父母守孝几年,年纪大了小姑娘看不上他,加上家产不丰,说亲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