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下课第一件事都是匆匆记下来。
同时，上课第一天，系里面的期末要求也出来了。
本学期优秀要求为：体力大于300，素质大于300。
本学期合格要求为：体力大于150，素质大于200。
班里一片哀声震天，上学期的优秀也不过是体力150，素质150，没想到新学年要求简直是疯狂上涨。
杨思涵也很绝望：“素质点还能查，体力到底怎么确认啊。”
素质点其实就是专业能力，每节课用点心记下来素质点，学期末也就知道大概自己是多少。
陆冰夏很淡定，她每学期都是优秀，属性要求对她来说最大的作用其实也就是帮她确定自己的属性区间，陆冰夏甚至生出来浅淡的遗憾，要是期末要求能多加几项，比如感受之类的就好了，可以有效帮助她确定自身属性。
没有属性面板真的很不方便。
她目前已经可以选择不少中级课程，和其余三个室友的课表都不太一样，不过让室友们意外的是，陆冰夏居然减少了课时数。
和上学期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休息全靠医务室打针的陆冰夏简直是两个人。
陆冰夏只能说，想丰富一下大学生活。
她最近晚上都空了出来，去第四视角的巷子溜达溜达，为了看起来不太明显，她溜达完会去酒吧或者咖啡馆少坐一会。
可惜再也没有遇到过强制事件，更没有遇到过那天那个灰色瞳仁的少年。
倒是遇见了齐雪书，最近恶补了恋爱游戏常识的陆冰夏已经明白，咖啡馆应该就是齐雪书的出没地点。
齐雪书永远在敲键盘，看见她来很惊喜。
“我听说陆同学也想做一个游戏对吗？”齐雪书笑问，“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陆同学也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不遗余力。”
陆冰夏看着齐雪书眉开眼笑的样子有点无语：“为什么我做游戏，齐同学比我还高兴。”
“陆同学做游戏，我也做游戏，这不更证明你我是天赐的缘分吗？”齐雪书说得非常当然，就是逻辑让陆冰夏无力吐槽。
不过齐雪书的确知无不答，他对游戏的了解精深，陆冰夏拿《瞳》那个网站相关的问题问齐雪书，总能得到精准的回答。
这天陆冰夏又一次踏入酒吧。
酒吧这几天请来了据说很火的乐队，歌的确不错，氛围很热闹。
陆冰夏朝最里面看了一眼。
角落里的灰瞳少年戴着帽子，似乎快睡着了。
那的确是个好位置，不过既然不是着急躲人，酒吧里也有位置，陆冰夏也没过去扰别人清净，她挑了个靠里的位置，打开手机刷题。
课可以少报，凶手要抓，但题也不能少刷。
酒吧里闹哄起来，陆冰夏抬头，从旁边人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来情况：乐队里的主唱喝多了两杯，唱得不够好，还和某个脾气火爆的客人吵了起来。
调酒师额头全是汗，正在给老板打电话，陆冰夏皱眉，关了题，准备离开。
乱糟糟的一片，随时可能打起来，万一被误伤可说不清。
角落有人站了起来。
那个少年走到调酒师那里，和对方说了几句，几个乐队成员激动地点头。
少年退回到角落，歌声响起。
不是专业的演唱会，但他硬生生控住了全场，他唱的是一首很经典的老歌，火爆爽利，玉石一样的声音撞击出脆响。
“雁山？”有人惊呼。
刚开始，意识到是谁来救场，酒吧里是一片兴奋的嘈杂，但是随着歌声继续，酒吧里的人部分安静下来，也有部分激动地跟唱。
这首歌节奏很快，大部分人根本跟不下去，场面完全被控制住。
大部分人都在找这位神龙不见首尾的“雁山”，陆冰夏因为目光一直跟着，倒是能看见这人躲在哪里，他隐隐约约露出半个剪影，很认真地唱下去。
他声音很冷，唱这种火爆的快歌却不违和，反而用快歌的节奏硬生生压住了全酒吧。
歌也的确很好听，陆冰夏想。
一曲快结束，台下兴奋起来，纷纷想找雁山到底躲在哪里，外面收到消息的同学也开始赶过来，酒吧变得拥挤。
陆冰夏看见雁山看了眼人群，一言不发，悄无声息去了酒吧的后门。
陆冰夏想了想，站起来换了个位置，雁山原本的位置刚好能挡住后门的动静，帮忙遮住对方的离开，她坐过去，重新打开手机，继续刷题。
一刷就是几十分钟，再次抬眼，陆冰夏才发现对面居然坐了人。
是雁山，缩在角落里，看见陆冰夏看过来似乎想说话，低声道：“同学，能否拜托不要暴露，我现在出不去。”
压低了嗓子后，他声音显得软了很多，也不像外表那样冷了，陆冰夏点点头，有心想离开还他僻静，但看了看蜂拥的人流量，考虑了下挤出去的难度，默默低头继续刷题。
两个人没再说话，倒是陆冰夏的手机，被杨思涵的消息充满。
杨思涵知道陆冰夏这阵子一直去巷子这边，兴奋问她有没有见到雁山。
杨思涵：这周日贺兰他们有演唱会你知道吧？听说就是雁山写的歌，雁山居然也在甲市！
“贺兰”是一个现在爆火的男团，陆冰夏好感度表里对世界都抱着善意的贺兰泽，就是里面的王牌。
贺兰组合的“贺兰”，就是贺兰泽的姓氏。
杨思涵：我好兴奋！夏夏，那边还能过去吗？我想见雁山！
雁山越是不露脸，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