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清了吗?”
透明的水晶棺里装着鲜红色的弓,你实在是太清楚这张弓的细节了,毕竟你曾数次将它抓在手中,用它贯穿你的敌人。
天极圣看了你一眼:“你在看骨弓?”
你点了点头。
天极圣理解了你的意思,伸手掀开了水晶棺棺盖,将里面的弓拿出来,摆在你的面前,对你讲解道:“上面的尖刺据说这是由神明的手骨做成的,我们的祖先砍下了神明的手臂和头颅,用这个立下了束缚,将神明强制拘役在此。”
???你祖先这么强?你目瞪口呆地盯着那把弓。
“当时神明的血流了一地,祖先将弓和剑扔在里头,饰以手骨和头骨,做成了武器。”天极圣将弓放回水晶棺,又将棺材重新移到原位,“现在这把弓都是每年祭祀的时候,展示用的,因为只有巫女能拉得开。”
天极圣重新到软垫上坐了下来:“至于这个棺材,也是当初那位祖先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挖出来用了。”
多少有些离谱就是说。你对这些家族密辛还是第一次了解,一时听得张大了嘴巴。
“她真的好厉害,但就算是那样能够扼杀神明的人,最终也偶感风寒去世了。”
是女孩子?!你打量了一下放在台上的水晶棺,才发现棺材比你平常躺的那个要窄小些。
你用手比划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又做了个躺下来的手势。
“哦。”天极圣看你重复了两遍,理解了你的意思,“传闻里是这样说的,躺在棺中的巫女面色如常,如同在棺中酣睡,有人怀疑她只是被医生误诊了,主张将她从棺材里拿出来,最后族长同意了这个决定,但在她离开棺木的那一刹那,窗外风声大作,有人听见神明的怒吼,原本还柔软的尸体顿时面色青白,肤冷如冰。”
“有人说这是神明不允许伤害祂的人继续活下去,主张将她逐出家族。最后我也没能查到她的名字。”
“自那之后,巫女的性质就变了,不再驱除邪祟,而是变成了向神明祷告的人。”
真是可笑,守护家族的人最后变成了家族的罪人。你听完这个故事只想沉默。
“好了,你的好奇心也被满足了。”天极圣重新跪直,“我还有两段要背,你要是想出去逛逛,现在去玩玩也行,不想出去逛,就在旁边躺一会儿。”
你起身在原地转了两圈,指了指门外,示意自己要出去逛逛,见她点了点头,就兴冲冲地往外飞。
就在你快要飞到门口的时候,你听见天极圣的声音:“天极爱会平安无事。”
你顺利地穿过了木门,来到了外面。
做幽灵的感觉也挺好的。你浮在人群中,听着他们聊天,没有人能看见你,不论你朝着他们挥手,还是将手穿过他们的身体,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们在聊今年的收成,说着说着,又有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病什么时候能找到方子。”
“嗨呀。”围着头巾的中年妇女摇了摇头,“都说了是巫女心不诚,我看她啊,天天围着她那个娘转,今天倒好,干脆下午才来祈祷。你们说说,历代巫女哪有像她这样惫懒的?”
“森田家的那个据说快不行了。”也有人叹息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你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妙,他们这不会是在说那个怪病吧?你现在在的时间线是天极圣即将死亡的时间?
这下你也没心思在外面乱逛了,一路飞着回到了神祠,就要冲进去,被木门狠狠地挡下,往后倒飞出去,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堪堪停住。
你捂着自己并不存在的额头,不理解地看了一会儿,焦躁地在院子外面转了起来。
转了几圈,你想到了什么,站到了门口,抬起了手。
幽灵的身体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副躯壳。
一副躯壳又怎么会发光呢?光芒开始汇聚在指尖,浅金色的光芒微弱地在指尖闪烁着,你吃力地描绘出了一个简单的“开”字。
字符被按到木门上的瞬间,气流顺着缝隙疯狂涌入,将门强行冲开。
室内的烛火全部摇曳起来,天极圣惊得回头,看到你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怎么了?”天极圣站起来,上前打量你,“受伤了?”
你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没有声音,根本无法将这件事情讲述给她听,幻觉般的激动全部退去,你沮丧地低下了头。
“好啦。”天极圣看着你一副沮丧的样子,“你有什么话想说吧,那我们提前回去吧。”
天极圣将袍子叠好放在了软垫上,朝门外走去:“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虽然很想再动手画一个字出来,但照你目前的亮度来说,再写上七八个字就是极限了。
这种时候就要能省则省,你只能装作无辜地摇了摇头。
你们回到了之前的房间里,天色已经晚了,你还以为天极圣该准备吃饭了,正想看看这年头大户人家晚饭吃什么,就看到她驱散了所有的侍女,紧闭了房门。
怎么,不吃饭的?你疑惑地看着她脱去了厚重的外衫,只留下了一件较为轻薄的衣服。
“热死了。”天极圣将衣服扔在架子上,往铺盖上一滚,“每天祈祷真的烦死了。”
“啊,忘了你还在了。”天极圣看着你飘到了她面前,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本子,翻开放到了你的面前,“有啥想说的?”
你往下一压,假装自己趴在榻榻米上,一行行扫过去,幸亏你要找的字都在这一面里。
‘吃-饭’
“最近在禁食期,祈祷后就没法吃饭了。”天极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