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俎中肉。
……
亥时刚过,宴席散了,众人三两成群出了乾清宫。
八爷九爷夫妇今晚顶着众人的嘲讽,憋着满肚子邪火强忍到散席。
宴席结束后,他们连礼数都不顾,跟太子招呼都没打直接走了,只不过离开的身影像落荒而逃。
他们这狼狈的样子,太子瞧着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似乎从中得到了某种快感一般,“就让他们好好的丢丢脸面,让他们平时明里暗里给本太子使绊子,本太子只要想到今晚的情形就高兴。”
跟在身后索额图笑道:“白初念这次惹怒了众人,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日后,会有一堆人盯上她,他们定会想办法弄死她。”
太子狂笑了两声,“是啊,本太子省心了不少,想来也不是本太子一人受白初念的气。”
听着他们的话,白初念轻轻一笑,她已经做好了迎击他们的攻打,“想弄死我,那也得看你们有什么狠招。”
她的笑容总是那么灿烂又充满自信,跟过来的十三爷想知道她为何敢说这样的大话,挑眉问道:“你真认为自己一人可以对付这么多人吗?”
“若是你们太阴险,奴婢只会比你们更阴险。”
“在阴险狡诈也比不上你,谁有你心眼多?”
“奴婢今晚好像忘记了一个人存在,让他躲了一劫。”白初念唇角的笑越发的浓烈,目光落在四爷的身上,“这位没事喜欢逛青楼,好在身边有一个贤惠大度的福晋,这真让八爷妒忌死了。”
四爷避开她越发灿烂的笑容,眼中寒意一瞬间绵延千里。
“怡红院的门槛不知有没有让他给踏平了,这么一个大财主,不管是哪个妓院都抢着招待,唯恐留不住人少赚些银子呢。”白初念笑的欢快,嘲笑道,“奴婢可是嘴下留情给您留了面子,没在蒙古世子跟前说出您那些风流韵事,算是对您客气了。”
“你步步紧逼,是想要……”四爷急怒攻心出口还击,只是话未说完,被眼前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怔住了。
十三爷惊诧问道:“他们是桑利达的随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四爷已不在乎白初念对他的取笑挖苦,肃声道:“他们喝醉了,竟来了御花园。”
“今晚我们兄弟可是享受到了快乐,中原女人身子就是娇嫩,摸着也是舒服。”
“嘿嘿嘿,那个女人是不错,八爷的侧福晋真是大方。”
二人一身酒气东跑西颠,根本分不清自己来到了哪里,见到面前的人,停下了不稳的步伐,眯着眼看了好一会也未认出是谁。
只看清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他一脸色眯眯,嘴角带着奸笑,朝她走了过来。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女人,比刚才那一个还要好看。”
他的手还未摸到对方,白初念一巴掌便呼到了他脸上。
说话之人挨了一巴掌,甩了甩头,一脸狠厉望着她,坏笑道:“你比刚才那个女人强悍了不少,哥哥我还挺喜欢你的。”
十三爷抓住他的衣襟,质问道:“把你的话说清楚,你说的是哪个女人?”
这名叫少布的男人力气很大,当即还手推开了他,嚷嚷道:“你是谁?还敢管你大哥的事。”
十三爷气咻咻道:“你们敢在宫里放肆,我就可以治你们的罪。”
另一位名叫巴拉的男人歪着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治我们的罪,惹恼了我们的小世子,准让你没命求饶。”
十三爷扬起剑眉,警告道:“我十三爷还会怕一个小世子吗?在不把你们的话说清楚,现在就让你们去蹲牢房。”
巴拉疑问道:“你真是十三爷?”
不想跟他们多废话,十三爷厉色道:“赶紧说,你们说的女人是谁?跟八爷的侧福晋有什么关系?”
巴拉得知他的身份,不敢在猖狂,嗫嗫嚅嚅道:“我们兄弟看上了八爷侧福晋身边的丫头,那侧福晋便把那个丫头赏给了我们。”
十三爷有点怀疑他的话,侧头对四爷说道:“四哥,小八嫂今晚中途离席时,我看见她身边没有婢女,她是一个人走的。”
四爷没有过多关注花子吟,听他这么一说,肯定里面大有情况,便追问道:“你确定吗?”
十三爷语气坚定,“我清楚看到小八嫂是一个人离席的,她的婢女确实没有跟她一起。”
巴拉闻言,心头微凛,紧张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我不敢撒谎,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可以亲自去问问那个丫头。”
“她在哪?”
“就在景湖附近。”
巴拉跟少布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急忙上前带路,白初念心存好奇也跟了过去。
顺着巴拉手指的方向,他们看到了一个□□的女人躺在草丛中,双手被绑,嘴巴被堵,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目不忍睹。
她虽是睁着一双眼睛却一动不动,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还活着,或者她已经是死了。
白初念甩了甩痛到炸裂的脑袋扑到她的身旁,扯掉她嘴里的碎片衣物,解开她被绑的手,抱着她失声痛哭道:“小谷,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是你?”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可小谷的衣服已被撕的破烂不堪,根本没法遮住她不着寸缕的身子。
十三爷脱下自己的外袍递给了拉锡,拉锡过去披到小谷的身上。
看着怀里不吭声的小谷,从她的体温白初念判断出她还活着,可是无论她怎么叫她,都没有一点反应,跟一个死人一样。
她渐渐的似琢磨出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轻摇头,“这一切都是花子吟干的,她离席是为了来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