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听了火气更甚,想到他们才是杀白初念的关键人物,暗自思衬良久,最终,他选择隐瞒下来,让拉锡顺利完成任务。
这一刻,他再次动了杀人的心,声音寒冷至极,“你们想杀我的女人,还私自动我的暗卫,如今让我知道了,我不会当作无事发生,你们愿意做蠢事,那就蠢到底好了。”不顾兄弟情义不是他愿意做,他也是学了一招。
听他声音中的寒意能冻死个人,八爷脸上流出一丝难堪,随即调整好心态,温声温语道:“你不说我也不勉强,这次的事,我向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在动白初念,我说到做到。”
这时有阵阵马蹄声传来,几人同时心惊,牢房刚失火,若被人发现,他们都很难洗脱嫌疑。
一人下了马,举着火把前来,十四爷见八爷面色不改,便知道他是自己人,立即问道:“你来干什么?”
侍卫说话之前,刻意往四周看了看,一脸警惕,“关押白初念的地牢也着了火,皇上已经放她出来了。”
听闻此言,十四爷揪住九爷的衣襟把他拽下了马,眼中杀意蹭的一下翻涌而上,“声东击西,这才是你们今晚的目的?”
跟随身后的奴才见识过他的厉害,都后退数步,生怕被一并拆了骨头。
“你给我放开。”九爷推开他的手,理了理衣服,愤然道,“我要杀白初念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吗?你怎么不怀疑西泰?”
“若是初念有事,我会第一个把你们的罪行揭开。”十四爷身上迸发着的冷冽寒意笼罩着在场每一个人,“你们给我记住了,我不是随便一说。”
九爷目光似箭,面部阴沉,“你为了一个女人处处与我们为敌,你又算什么兄弟?”
十四爷眼中杀气未消,反唇相讥,“你是想逼我动手杀了年幽若?”
这一个字一个字中透着的寒意让九爷的瞳孔微微一缩,暗暗攥紧了双拳。
在他一招袭来之际,十四爷将他按压在身后石壁上,“你敢放火烧死我喜欢的女人,我就敢抛弃所有杀了年羹尧的妹妹。”
九爷背部猛地撞击,疼的倒吸一口冷气,恶狠狠问道:“你真想与兄弟为敌?”
“与你为敌?”十四爷寒芒直射他,狠色道,“我不防杀了年幽若与所有人为敌。”
九爷听着眸色巨变,神色亦有惊恐,他知道这个兄弟不是说说而已。
他疯癫起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不光是杀人那么简单。
他脸上变化没逃过十四爷的眼睛,他笑着讥讽道:“惦记一个有夫之妇,不怕被人耻笑吗?”
提起这事,九爷心里一阵怨恨,要不是四爷,年幽若不会被赐婚,而他也不会被人横刀夺爱。
他攥紧拳头,厉色道:“你不准动幽若。”
“她的生死由你决定,初念若是今晚死了,明天我就把她的尸首送到你面前。”十四爷唇角含着抹略带兴味的笑意,挑眸道,“我想她就是死了,也会有人羞辱她不守妇道。”
九爷不知是被他利眸中深深地警告扼住,还是被心头刻骨的爱禁锢了,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小四嫂在你心中是这么重要。”十四爷嘲讽一句便松开了他,“既然你这么爱她,更不该让她丢了命。”
望着那消失在眼前的一抹白影,八爷的手指弯曲成拳,只是转瞬便又松开了,敛起笑意的脸庞深不可测,“你让人拿住弱点只能服软。”
九爷感到自己已经跌入了谷底,他现在无法保护爱的女人,也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想杀死白初念,就得牺牲年幽若,从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那天起,就已被人控制了。
在乎的东西越多,便越放不开手脚,这无形中已经折损了一往无前的勇气与胆量。
他失笑一声,酝酿了一会,才缓缓道:“十四弟认准是我们放火烧死白初念,我想以后他不会在相信我们了。”他面色里隐藏着无尽的讽刺,暗暗一笑,“西泰可真会挑时间,竟会选择今晚杀人,这下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八爷眸中依然笑意浅浅,“言之过早,白初念还活着,他又怎会跟我们彻底决裂。”
这步险棋他走的不知是对还是错,那些死士化为灰烬了,皇阿玛无法在追查他们的背景,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可是白初念却死里逃生了,这让他始料未及。
夜里,白色的雾气越来越浓,他叹了叹气,挥挥手将送口信的奴才打发后,与九爷御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