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依旧是晃晃悠悠,陈文远依旧是不习惯,这几天的马车做的陈文远都有些怀疑人生了,他知道古代的交通不发达,但是他真没想到这么不发达,明明走的是官道,可是依旧挡不住坑坑洼洼,古代出门太难了,他决定了,以后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了。
看到十里村村头的那一刻,陈文远激动的有些想要落泪,不是因为他这大老爷们儿矫情,也不是因为太过想家,而是因为他真的坐够了马车,终于到家了,终于不用再坐马车了。
快散了架的陈文远被大哥陈文志扶着下了马车,活动了一下筋骨,屋里的张婆子听到声音探出头,看着日思夜想的儿子回来了,急急忙忙跑出来。
“文远?文志?可是你们回来了?”
“娘,我们回来了。”陈文志率先开口,没办法,陈文远也想说话,可惜刚刚活动那一下好像有点扭到腰了。
“哎吆!”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哪里受伤了?”
陈文远那一声哎吆瞬间将张婆子的心提了起来,这到底伤到哪了?张婆子焦急的询问陈文远,可是正疼着的陈文远又怎么可能顾得上,只能摆摆手表示没事,他缓一会儿几天,可是张婆子又怎么能放心,转头质问老大。
“怎么回事?你弟伤到哪了?不是让你去照顾他的吗?你怎么照顾的?”
一连串的质问,陈文志现在也有点懵,不仅是懵,还有些委屈,刚刚还没事啊。
“娘,小弟没受伤,刚刚还好好的,!就是这几天坐马车可能有些累了。”
是这样吗?张婆子转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陈文远,陈文远表示不是很想说话,但是他要是不说话可能就会有一场母子大战了,就点了点头。
“我可怜的幺儿,这趟可累坏了,走走走,快进屋,娘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拉着陈文远就往屋里走,陈文远做了几天车,早已经累的没有多少力气了,又因为刚刚有点扭到腰,更加挣脱不了,只能挣扎着回头,看着大哥和二姐夫,让他们别忘了把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
陈文志当然明白,小弟已经帮他挡住了娘的攻势,剩下的卸车这点小事就不用他操心了,他宁愿多干活也不想面对娘的质问。
被张婆子拉着回了屋里的陈文远,看着这熟悉的桌椅板凳就很亲切,他刚来的时候对这个有些破烂的家并没什么归属感,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已经成了他的归宿,无论是多么的破烂不堪,无论他走了多远,他都会想念这里。
张婆子不知道陈文远的感慨,只知道他累了,得坐下休息,强硬的按他坐下,转身去了厨房。
现在堂屋里并没有什么人,陈老爹也不在家,估计不是去串门就是去作坊了,至于楚天行更不用说,肯定是在学堂呢。
陈文远坐在堂屋里,揉着他那不争气的腰,早不扭晚不扭,到家了它扭了,不争气,但是也无可奈何。
又看着大哥和二姐夫两人一趟又一趟的往堂屋搬东西,他知道东西多,这几天在车上的时候就看见了,可是真的搬下来才发现,他真的低估了赵雷的疯狂程度,没错就是疯狂,你能想象本就不大的堂屋已经放不下了?甚至最后有一些都放在了门口。
揉了一会儿的陈文远觉得腰没那么疼了,想要起身分分这些东西,可是还没等他起身呢,就放弃了,起来也没用,没法活动,都没地落脚了。
又过了一会儿,陈文志站在门外告诉小弟,已经搬完了,他也让马车离开了。这时出去串门的陈老爹正好回来了,看着堂屋门外的那些东西,皱起了眉。怎么回事?东西怎么不拿进去?还放在外面?逮着老大就开始训。
“老大,这东西怎么不拿进屋?放在外面想什么样子?怎么挣两个钱就开始显摆了?”
陈文志也是真的委屈,他才刚回家,怎么什么都是他的错了,要是有地方他也想放进去啊。
还没等陈文志为自己辩驳,已经走到堂屋门口的陈老爹就自己看到屋内的景象了,这屋子都被堆满了,可不是没法放进去了,明白冤枉大儿子的陈老爹也没不好意思,只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看向被困在屋里的陈文远有些不可置信的问:“文远,你这出一趟门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这怕不是把府城都搬空了吧。”
不怪陈老爹感慨,确实像是扫荡回来的,陈文远只能开口解释。
“爹,你看我像是那么有钱的主吗?我虽然我买了不少东西,但是也没这么多,这里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赵家送的,有赵雷准备的,也有赵老夫人给的回礼,说实在的大部分东西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这赵家不止有钱,也太厚道了,怪不得人家的生意能做这么大。这么摆着也不像个样子啊,你娘呢?让她过来一起分一分。”
陈老爹看到有很多布匹什么的,对于这些东西一直是张婆子说了算,无论是分给几个儿媳还是几个孙女,又或者是留下自己用,都由张婆子管。
“娘说我瘦了,去给我做好吃的了,这会儿应该在厨房呢。”
陈文远老实交代了张婆子的去向,他真没觉得自己瘦了,但是有种瘦就叫娘觉得你瘦了。
“老大,你去厨房看看,你娘要是忙完了就让她赶紧过来。”
陈文志应声离开,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张婆子和陈文志就从厨房出来了。
看着那一地的东西,张婆子也有些吃惊,刚刚老大和她说她还不相信,没想到是真的,这赵家还真是个厚道人家。
几人一边清理,一边分配,陈文远也没闲着,也在屋里整理着,一个时辰,整整一个时辰才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分配好。
陈文远也从那一堆东西中扒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