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
见众人瞬间变了的眼神,邱寒松一愣,难道这镇上的百姓比较排外?
他有些疑惑,但报纸的事情不方便说,说是来调查她,那也没错,邱寒松点点头。
——“啊哟,大人,您是不知道啊,咱们哪,被那瑶乐郡主害惨啦!”
气氛安静几秒,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随着赵五一拍大腿,人群瞬间嘈杂,说中他们心坎里了似的,全都七嘴八舌的抱怨起来:
“她在京城为非作歹也算了,对我们这些生活在同一个镇子上的人也是毫不留情,俺家的瓜果粮食,不知道被她糟践去了多少!”
“是啊,是啊,她还喜欢打人,动手的时候那个凶残噢,吓死我老头子了!”
“您瞧瞧,这老李家的馄饨铺子,被她当垫脚的不知道踩坏了多少回,老李多穷一人呢,全身家当就是这馄饨铺了!”
随口的一句询问,突然成了对瑶乐郡主的指责大会,邱寒松听不下去了,可面对这一群真心实意诉苦的百姓,他又不能发难,只好闷闷地听他们讲完,离开时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下去。
虽然对瑶乐郡主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但他总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是他想错了吗?
“殿下,太子殿下!”
被邱寒松打发走,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什么和报馆相关的消息,方全不放心地折回来,见邱寒松一个人站在街头,背影颇有些失魂落魄的意思,喊了几次都没回应,他又怕引人注目,于是只好凑近呼唤。
这下邱寒松总算回过神来,他抬起头:
“方伴伴。”
“殿下,您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方全戒备地环顾四周,却除了一间关闭的店铺以外,别的什么也没看到。
“不,没什么。”邱寒松摇摇头,他说:“其他人在哪?召他们回来,现在去城西。”
“啊?这刚来就……诶好好好,回去吧回去。”
方全正纳闷,转念一想,这与瑶乐郡主相关的地方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虽然不知去城西做什么,但殿下可总算是不用孤身在这陌生的镇子游荡了,也不知那瑶乐郡主是有什么蹊跷,自从殿下被她治好病后,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
上轿前,看到那车舆上的脚印,邱寒松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道:“给郡主递个信,就说刘员外家有一例疑似离魂症的案子,问问郡主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说完他又补充道:“如果她不去,那也千万不要强迫,直接回来便是。”
怎么又是瑶乐郡主!
方全简直要晕倒,但是又没办法,只好恨恨遵命,他心里祈祷,那女人惯来唯我独尊,城西这么远,她应该不会来的吧?
“又冒出来一个?”
叶怀瑾几乎是一听到消息的下一秒,就赶了过去,她摸了摸踏雪的马背,饶有趣味地看向院门外的邱寒松,怎么感觉自从遇上他后,穿越者接二连三就多了起来?
“郡主。”
邱寒松其实早就到了,在听到马蹄声之前,刘员外也早就站出来迎接,却不知为何太子殿下迟迟不肯进去,领着一群人在外面围着,也不说是为何事,急的他在门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姑且先命人拿来大伞给邱寒松撑着,唯恐热着太子,但太子却说自不需要,把伞给了下属,这让他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好在也没多久,太子殿下看到一个身影就眼睛一亮,总算是表露出要进去的意思了。
刘员外一边擦汗,一边偷偷瞄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腹诽,这瑶乐郡主好大的牌面,还敢让堂堂太子等她?
“走啊,不是说去看看那个喂马的么,正好我家踏雪也饿了,弄些草料给它吃点。”
我家踏雪。
邱寒松听到这亲昵的称呼,忍不住去看被叶怀瑾牵着的白马,只见那马浑身雪白,毛发光滑,精神抖擞,的确是极好的一匹马,取了这么好听的名字,郡主一定很喜欢它吧?
见叶怀瑾三言两语就让刘员外点头哈腰的让开了门,邱寒松忍不住赞叹,不愧是郡主,办事效率真是非同一般,随即又想,郡主今天刚去了监狱,意外受了伤,又风尘仆仆从父皇那边回来,想必也很疲惫了,却被自己一个不确定的消息喊到这里,想快点结束也是应当的。
一想到当时那被抓住的手臂和叶怀瑾当时痛苦的表情,邱寒松心里就是说不出的难受,那店小二李重得了离魂症,约莫也是被那种妖邪占据了身体,说不准就对她下了狠手,郡主却轻描淡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如传闻那般暴戾自私?
邱寒松的眼神下意识看向叶怀瑾的身侧,难掩担忧:也不知郡主受伤了没有。
察觉到视线,叶怀瑾本能地护住自己左臂:?
邱寒松跟着走进刘员外家,神情黯淡。
瑶乐郡主都不知道外人对她是什么评价,听到有人生病,第一反应就是去帮忙,果然,还是有什么误会吧。
邱寒松越想越愧疚,三人成虎的道理他早就明白,怎能听人一面之词就怀疑她呢?
叶怀瑾余光瞄着邱寒松,见他沉默着不复之前的热切,心里猜到他怕是在梧桐镇遇到了什么,勾了勾唇角,假装没看见。
本以为告诉他报纸的事情只会让他对自己心生厌恶,没想到居然引得他亲自去了梧桐镇那边,现在看来他总算清醒一点了,如果能让他把对自己的奇怪滤镜摘下来,那可真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