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嘱我要和你好好相处。”李果果朝姜尚笑了笑,把她桌上的幸运娃娃递给了姜尚,“还有就是要我不惜余力地压榨你的劳动力,千万不能让你闲着!喏,这个送你,算是以后方便以后压迫你的贿赂了。”
“那我可得好好珍惜现在了。”姜尚笑着接过了李果果的娃娃,精心地摆在了工位最显眼的位置,紧接着就看见电脑传来的消息。
终于来活了。姜尚暗自笑了笑。
*
李果果没能使唤姜尚几天,姜尚就被公司外派了,一个星期都不见人影,好在何姐体谅她一个人,这段时间给李果果的任务量不大,相比以前还更清闲了。
也许是更加熟悉了公司流程,也许是李果果在这几个星期来的学习起到了作用,李果果发现自己在处理日常错误上面越发得游刃有余了。
就在李果果有条不紊地工作时,姜尚正在前往孙飞宇老家的路上。
而孙飞宇家此时一片狼藉,催债的人上门来了。
一群人手里举着跟木棍,骂骂咧咧地孙飞宇家来了。
“姓孙,你如果不想当孙子就给老子出来!”
孙飞宇的父亲是个精瘦的男人,长得瘦瘦高高,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在逐渐戒掉就酒精后,浑浊的眼睛也清澈起来。
他从屋里走出了,看见来者不善,便用略带讨好的语气客气地和对方打着商量:
“虎哥雄哥,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再等三天,等我们家这批篓子卖完了就还钱给你们!”
叫“雄哥”的人顺手推倒了院子里正在晾晒的大白菜,不顾孙飞宇父亲的阻拦,毫不客气地上前踩了一脚,白乎乎的白菜根瞬间染上了泥污。
孙飞宇这时候从外头回来,看见父亲跪在地上抱着几个人的大腿,正可怜地在向他们求情。
“求求你们了,就宽限几天,三天后我一定挨家挨户去给你们送钱去!”
有人一脚把父亲踢出去了几丈远,嘴里说不出来什么好话:“这话你给老子讲多少次了!老子的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当初也是,老子说什么都不想把钱借你去赌,你也这样求老子,老子心软了,现在你还给老子来这套!”
“你们住手!”孙飞宇冲进来,扒开人群,把父亲从地上扶起来,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群人。
“哟,是孙飞宇这个小崽子,眼睛瞪这么凶干嘛?是想找捶是吧!”
孙飞宇胸前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但他屹立如山,扶着父亲在门槛上坐下,依旧瞪大着眼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和催债的人对峙着。
“我们现在没钱,而且你们说了可以过了年再还。”
“孙飞宇,我知道你们家困难,我们已经算够义气的了吧?你爸找我借了十万创业,三年了都没个着落,我不仅没说什么,利息也没收你们,只是我家最近生了二胎正缺钱,不然也会不来……”
“牛兄,跟他们家讲什么义气!我告诉你们钱你们今天不还的话,那这个家我砸定了!”
虎哥雄哥两人冲在前头,他们早就知道孙家里除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娘们之外,没什么的东西可拿,所以他们今天纯粹就是来撒气的,哪有人欠钱拖了三五年还不还的!
屋子里唯一那张缺了角的桌子被砸得稀烂,几把小凳子被人轮着摔了又摔,竟奇迹般得还没裂。
孙飞宇母亲在里屋里,最近她的状态有所恢复,听见外面的响动想推着轮椅出来看看,结果门朝外被人扣住了。
一群人砸完桌子踢椅子,踢完椅子又去砸桌子,最后发现实在是没东西可泄愤,只能捶墙,因为孙飞宇家这破木房子几十年没翻新过了,几个人怕把墙给捶裂了,只能对着胡乱摆忽拳头。
“哎哟,虎哥你打着我了!”
“我知道!你给我受着!老子这一肚子气没处撒呢!”
砸完家,几个人更加闷闷不乐,孙大喜还坐在门槛上,紧紧裹着个大棉衣,半天憋不出一个屁,孙飞宇支起了被雄哥推倒的架子,在水池边重新洗脏了的白菜。
众人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少年坚毅的后背在冷风的萧瑟中屹立。
水龙头里出来的冷水把他的手冻得通红,孙飞宇一声不吭,他洗净了白菜,转过身来把他们重新晾在架子上。
对从他们家出来的人淡淡地说:“砸完了?砸完了的话你们就走吧,钱我一定会还的,但现在我真的没办法。”
有人上前来拍了拍孙飞宇的肩头,颇具赞赏地说:“好小子有种!我们等你!”
*
姜尚第二天走进孙飞宇家里的时候,他们正在地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