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平安及大伯等人被众人簇拥至人群中后,议论声便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这便是昨日案首?”人群中有人看着落汤鸡一样的朱平安,粗制的衣服还有那块黑木板,不由怀疑道,“该不会是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们的吧。” “年纪小些暂且不说,这形象也......” 随着众人的怀疑议论,曾经参加过惊仙诗会的人终于将落汤鸡一样的朱平安认出来了,便小声告知附近的人,道那人确实是朱平安。 尽管如此,议论怀疑声也还是不绝于耳。 落汤鸡一样,年纪也不大,一脸憨厚,一点也不像想象中案首风流倜傥的样子,倒更像是从地理插秧除草回来的农家郎。 “诸君暂且让让,让吾侄平安坐下。”大伯朱守仁此时复又变的倜傥起来,气度不凡的冲众人挥了挥手。 在一片议论声中,人群闪开了一条路,大伯朱守仁及几位乡人推着朱平安来到放置笔墨纸砚的几案前,拉胳膊的拉胳膊,按肩膀的按肩膀,不容分说便将朱平安按在几案前坐下。 十年寒窗苦读,便是让你们争风吃醋的吗? 朱平安对众人行为非常不屑,尤其是大伯等人没有金刚钻还揽瓷器活。 朱平安坐在桌前,扫了眼四周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大伯及几位乡人身上,微微摇了摇头,这种狗血剧情,自己实在是不愿意再插一脚了。 “嗯?摇头是什么意思?” “写不出来?” “沽名钓誉之辈,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围观众人情绪有些激动,本来好不容易女校书才答应诗做的好就摘下面纱,以真面目示人,可是......大好机会,眼瞅着又一次失去了,众人怎么能不激动,不由开始吐槽起来。 朱平安就坐在那,听着众人的埋怨吐槽,波澜不惊,始终是那副憨厚淡定的模样。 就在众人吐槽埋怨的时候,只听台上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 “这位小公子就是案首朱公子么,小女子久仰大名了。” 众人抬头,便见那冰肌玉肤的女校书,步步生莲走近了来,微微下腰与朱平安行了一礼。 女校书竟然离自己这么近,众人情绪激动。 可是却听到一声漫不经心的,“哦,幸会。” 是谁这么怠慢我们的女校书!众人群情激愤,扭头便看见那个叫朱平安的落汤鸡此刻正拱着两个爪子。 这个沽名钓誉之辈,作不出诗来也就罢了,可是却这般怠慢我们女校书,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彘儿,大伯不胜酒力,你且赋诗一首,请女校书点评一二。”这个时候大伯挺身而出,在众人怒火尚未迸发之时,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开口,一副长辈给后辈一个出头机会的感觉。 众人将目光再一次投向朱平安,俏立台前的女校书墨儿也眨着眼睛看向朱平安。 众人都想看看,此时朱平安如何反应。 “我素来不擅长写诗作词,怕是让大伯失望了。”朱平安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 大伯脸上表情一滞,没想到朱平安会这般反应。 “朱公子过谦了,当日惊仙诗会一首送别惊才绝艳,我们姐妹爱不释手传唱至今,咏雪也是独具一格。今日朱公子踏步醉君楼,何不留下一首大作,也好让墨儿日后与其他姐妹谈起此事,也咸与荣焉。” 俏立台前的女校书墨儿抿着嘴唇,又是拜了一揖,盈盈而语。 女校书开口,众人自然捧场,于是也跟着随声附和。 “就是啊,案首大才也不至于做不出一首诗来。” “且快快写来,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女校书?” “我看谁敢看不起我们女校书,即便拼上我全部身家,也要与其不死不休。” 众人群情激愤,所有视线又一次聚集在朱平安身上。 这姑娘......故意的吧......故意把她放在一个弱者的地位,却将自己架起来便于,挟众人以令自己。其实也不怪她,生存使然,名人的一篇诗词或许可以改变她们的命运,比如刘永一首词便能轻易捧红一个青楼女一样。 可以说这就是最原始的娱乐圈潜规则的雏形吧。 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就认定自己能做出什么好的诗词呢? 朱平安抬头看了一眼台上俏立作揖的女校书,再看一眼群情激愤荷尔蒙上头群雄。 女子无才便是德,良家妇女乏味无趣,这女校书受追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 这并不关自己卵事 我只不过十三岁而已,而且,自己志不在此! “我年少才疏,怕是让姑娘失望了。若是做做八股策论文章倒也罢了,吟诗作词,非我所长,对不住了。”朱平安从座上起身,拱手略带歉意的说。 “抱歉大伯,抱歉诸位,哦,对了大伯,诸位叔伯,平安欲于今日返乡,不知叔伯打算?”朱平安向着四周拱手一圈,便向大伯等人询问归期。 大伯和几位乡人相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然后又劝说朱平安一同备考。 “彘儿,院试仅余数月,返乡颇费时间,莫若一同在此备考数月,再一同前往院试。” “就是安哥儿,寸金乃买寸光阴,时间宝贵啊。” 朱平安闻言,看了眼大伯及乡人,心里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