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夕阳西下,漫步于寺庙之中,聆听深沉而悠远的钟声,赏玩僧人移植的耐冬花草,消化消化吃的过多的斋饭,别有一番意境。 傍晚时分留宿寺庙的香客游人也都纷纷安置了,朱平安散步回到院子,便见到了住在自己隔壁的人家,这是一姓王的商户人家,住了两间房子。 不知是僧人疏忽还是什么,王家租的两间房子恰好都是朱平安的隔壁,被朱平安住的房间分开了,左一间是王商户夫妻住,右一间是王家女休息的房间。 王商户一家穿的都比较好,锦衣绸缎的,王商户夫妻年约四十余岁,在朱平安来了后,便上前与朱平安交谈。 王家闺女大约十六七岁,远远的鹅蛋脸,双眉细长,长的还算漂亮,不过见了穿着朴素的朱平安后,眼睛微向上翻,似乎有些不屑。 “这位公子,我们一家来此礼佛还愿,入住时与寺中知客僧沟通有误,不想竟恰好将公子的房子夹在中间。不知公子可否行个方便,与我们换一下房间,我们一家也好照顾一二。当然,不会让公子白忙,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王商户说着,将一两银子塞到了朱平安手中。 “佛门净地,谈钱就俗了。换房间,不过举手之劳,大叔不用客气。况且,我不过歇歇脚,明日便要走了,在哪不是休息。”朱平安笑着将银子重新放到了王商户手中。 “明后两日,乃龙泉寺法门盛会,公子怎么刚来就走。”王商户不解的问道。 “哦,我去往京师赶考,恐怕与我佛无缘了。”朱平安微微笑了笑打开了房门,准备动手搬东西。 “难不成公子是去往京师参加恩科会试的?” 王商户思想活络,闻言眼睛一亮,态度都热切了许多。商人消息最是灵通,见多识广。最近在京师要举行的考试,就只有本朝的第一次恩科会试了,而参加会试的可都是举人啊。 “嗯,去京师见识一下。长长见识。”朱平安一边往外搬东西,一边随口回道。 “公子,这次多谢公子了,晚上不如一起吃个便饭,权当感谢公子了。” 听了朱平安的话。王商户态度瞬间亲热了许多,原本只是当朱平安是个来此游玩的穷书生,没想到竟是去往京城赶考的举人。这么年轻的举人,可是一个大大的潜力股,王商户不由动了结交的意思,邀请朱平安共进晚饭。 “多谢大叔好意,只是我已经用过晚饭了。”朱平安拱了拱手婉拒道。 朱平安的东西很少,只两下就搬出来了。王商户将他闺女的房间和朱平安的房间做了一个对调,他们一家住在一起,朱平安和王商户闺女的房间做了邻居。 这也能理解。估计王商户夫妻晚上要在这做些什么运动吧,搞不好就是来寺庙求子的。 换完房间,朱平安便进了房间收拾,王商户一家也进了他们的房间收拾。 等到朱平安收拾妥当,出门给杀马特黑马添置草料的时候,却发现王家的闺女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正笑吟吟的抿着嘴唇站在她房间门口看着自己,脸上薄施脂粉,眉角眼梢皆是一股春意,水汪汪的眼睛似乎都能滴出水来。 “今日多谢公子了。我家带了锅子,还有牛羊肉,可以做涮锅吃。公子也来尝尝吧。” 王家闺女一噘红红的嘴唇,笑吟吟的邀请朱平安。说话时,微微靠着门框伸出白玉般的纤手,将发育许久的身材也显了出来,平添几分俏媚。 呃 这尼玛就是传说中的勾引了吧。 “多谢姑娘好意,我已经吃过晚饭了。姑娘且去吃饭吧。”朱平安拱了拱手,淡淡的说道。 “吃过了。也可以再吃些啊。” 王家闺女看着朱平安,双颊晕红,撅着红红的嘴唇说道,一副小女儿姿态,声音透着娇憨。 “多谢姑娘好意,只是刚才在斋堂吃多了。我要去喂马,失陪了” 朱平安摇了摇头,再一次拒绝道,然后转身向着杀马特黑马走去。 这个书呆子真是不解风情! 王家闺女看着朱平安的背影,微微跺了跺脚。 刚才在屋里,王商户和妻女说隔壁的少年是举人,还说那少年年纪轻轻便是举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有意无意的暗示要好好结交。 王家闺女记在了心里。 那少年年纪轻轻便是举人,长的虽不是玉树临风,但也是憨厚老实,以后肯定是个知冷知热的。而且,那少年虽说穿的朴素,但是很是干净,尤其是满身书卷气,让久除铜臭市侩之家的王家女耳目一新。 于是乎,这让王家闺女一颗芳心动了起来,这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朱平安从寺庙知客僧那里讨了草料,喂了杀马特黑马。 喂完杀马特黑马,朱平安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一只红色的香囊从天而降,啪嗒一声,恰好落在了朱平安的脚下。 隔壁房门半开,房中还能听到绣花鞋往后跑的声音。 对此,朱平安有些哭笑不得,弯腰将香囊捡起,轻轻的放在了隔壁房门口,然后便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 王家闺女见状,又气的跺脚,当朱平安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反而更是有兴致了,盘算着待会再把香囊悄悄丢进朱平安的房间去。 朱平安在房间点亮油灯看书时,便看到窗外有人影走动,那身影一看就知道是王家闺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