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此理,且不说初我大明外皆化外蛮夷,只说他国之财富焉能入我大明之府库,汝何许人哉!他国无人乎!安可听命与你!”李默在朱平安话音刚落便喷了起来。 其实李默的意思翻译下来就是,人家国家傻啊,白白把钱给你,你朱平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就是,我****上国,礼仪之邦,可不能对他国乱加刀兵。另外,我大明目前北虏南倭,分身乏术!焉能再兴战火!”李默身后一位官员也站了出来为李默摇旗呐喊,加入了声讨朱平安的队列。 “他敢!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若他敢将我大明随意引入战火,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老夫必手刃此獠。”李默听了当时就吹胡子瞪眼了,说话也是一点也不顾及朱平安的感受。 此獠,此獠,说的就是这个畜生啊! 李默说话很过分,张口小贼,闭口畜生的,尽管这人在历史上被定性为了忠臣、正臣,但是朱平安听到李默如此言论还是非常不爽的,这种人很固执,固执到不能接受与他相反的意见。 不过,总归此人还是从家国出发的,另外此时李默官居吏部尚书,自己这条小胳膊也掰不过人家大腿,朱平安也就忍住了。 “啧啧,瞧瞧我们老大人这火气大的,怎么就不能让人家状元郎把话说完呢。”严世蕃斜着独眼看着李默,冷笑一声讽刺道。 “哼,且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李默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 朱平安在说话前先是拱手向李默等人行礼,行礼完毕之后朱平安从袖子里取出了两本书,一一的向众人展示了一下,然后将书籍上呈给了嘉靖帝,由小黄门送了上去。 “臣便是看着两本典籍的时候才有的这想法,这第一本典籍是《西洋番国志(贰)》,该书是由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时的随行人员巩珍所著,在该典籍中有两段有意思的记载。其中第一件事是这样的:巩珍在随船队航行到东瀛倭国,也就是现在在我大明东南沿海倭寇的贼窝,在接受倭酋朝贡之后,巩珍等人在倭国补给淡水和蔬果食物的时候。有负责采买船员去了一家屠户买羊肉,共需白银30两。船员当时只带了20两白银,其余皆是黄金,见状,屠户言道:30两白银。若是白银不够,黄金也可以,6两黄金即可。船员侧目,返回凑足白银付羊肉资。将此言之与众人,皆笑屠户之奸。” 在嘉靖帝取到两本书籍后,朱平安才开始不急不缓的说了起来,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 “倭人奸诈,30两白银等于3两黄金,倭人屠户却要6两黄金,真是贪婪至极。无耻之极!”有官员听了朱平安讲的这个故事,摇着头愤慨的批判倭人的狡诈。 “倭人屠户贪婪而愚蠢,一两黄金等于是两白银,此小儿亦知也。蠢而不自知,却反倒妄图以此图谋我大明百姓,真是可笑。”有人笑着摇头道,也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 “第二段有意思的记载,倒是和本次记载类似,不过此次乃是倭酋遣人去宝船朝贡,朝贡时倭酋中一文职官员看中了一匹丝绸。需银5两,该倭官员却付了1两黄金取走了丝绸,扬长而去。船队负责人员急忙追去要找回其5两白银,然而无奈该倭官员走得太快。未能追上。航海途中,负责人员兀自记挂不已。”朱平安缓缓的说了起来。 嗡 众人一阵笑,怎么倭国人都这样啊,屠户傻傻分不清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的道理,怎么倭国官员还这么马虎!真是化外蛮夷,不通风化! “朱子厚。你不讲民不加赋而国库倍增的方法,反倒是讲这些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作何,以为我等似那倭贼那般傻子吗?”李默身后一名官员听了朱平安讲的这两个无关紧要的游记,忍不住的站出来指责起了朱平安。 “大人勿急,平安讲的便是民不加赋而国库倍增的方法。”朱平安微微笑了笑。 什么? 这算哪门子的国库倍增的方法,不就是讲的两则无关紧要的游记吗,不就是一个傻屠户一个马虎的官员嘛!难道说是要从这一个傻屠户和一个马虎官员身上赚钱吗,开玩笑,就是把他们榨干了也不过是三瓜俩枣的!于事无补! 官员们一阵鄙夷的声音,尤其是刚才那个开口的官员更是如此,都笑出声来了。 “朱子厚,汝乃玩笑乎?”李默忍着怒意,几乎是吼的了。 “平安怎敢在这金殿玩笑,我所说的正是国库倍增的方法,可能这两则游记还不明显,那我便说下另一本书,我所看到另一本书是鸿胪寺的记载,其中记载了二十年前倭国东瀛朝贡的记载,其中记了这么一件事,在倭国东瀛朝贡献礼后,鸿胪寺按照旨意赏赐了使臣黄金一百两,倭国使臣以人多黄金不便分配为由,请求将黄金更换为等值的白银500两。”朱平安摇了摇头,接着又说了一个记载故事。 什么啊,还是听不懂啊,这算哪门子国库倍增的方法! 不少官员依旧不明白朱平安说的是什么,这三个记载跟国库倍增有个毛线关系啊。 “子厚,你是说倭国黄金和白银兑换是一两黄金兑换五两白银?”严世蕃第一个反应过来,然后满脸喜色,两个眼睛都在放光,似乎看到了一个发财致富的捷径。 “严大人所言正是,下官多方查证,基本可以确定倭国黄金白银兑换比,与我大明相差甚大。在我大明十两白银方可兑换一两黄金,而在倭国十两白银则可兑换贰两黄金,整整多出一倍。”朱平安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将这个结论揭露了出来。 朱平安之所以这么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