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不久,朱平安主动辞别了周知府,出了顺天府衙门。虽然自己还在假期,但人家周侯杰可还在上班,不能影响了人家正常办公。 这点眼色朱平安还是有的。 出了顺天府衙门,朱平安径直去了之前定好的酒楼,正好碰到刘牧、刘大刀他们结账出来,除了张捕头之外的捕快们也都正好出门。 “多谢朱大人款待,我等下午还要值守府衙,就先告辞了。” 顺天府的捕快们下午还有公务,谢过朱平安后,便告辞返回衙门了。 “公子,你的钱袋。” 在顺天府的捕快离开后,刘牧将朱平安之前交给他让他付账的钱袋还给了朱平安。 “咦?”朱平安接过钱袋后,感觉钱袋重量与之前相比,不仅没有变轻反而变重了,用手打开后发现钱袋里面的钱反倒是多了六七两银子,不免有些疑惑的看向刘牧等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真被你说中了,你让我从丐帮那淘来的几双破鞋,按你吩咐故意在赵大膺那王八蛋面前一亮,还真被他给盯上了,他手下的一个管事一路悄悄的跟我跟到了典当行,还当我没发现呢,也不想想我从小就在山里打猎了。要不是我途中故意走慢点,那孙子都不知道跟丢几回了。”刘牧还未开口,刘大刀就抱着一个包袱,一脸兴奋的走到朱平安跟前,比手画脚的说了起来。 刘大刀他们村以打猎为生,对于跟踪、反跟踪等再在行不过了,赵府的管事从门前偷偷摸摸的跟下来的第一时间,刘大刀就已经察觉到了。赵府管事的跟踪手段太业余了,比他们在深山跟踪猎物的方式方法相比,差太远了。 不过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朱平安针对各种情况提前都安排好了,刘大刀还故意配合着放慢了步伐,不然十个赵府管事也早都跟丢了。 “嗯。”朱平安笑着点了点头,看刘大刀这兴奋劲儿,不用说就知道事情进展的肯定很顺利了。 “公子你是没看见,那孙子巴巴的跟我跟到了当铺,呵呵呵,当铺掌柜人家是懂行的,一下子就看出那包鞋不知分文了,也就赵府那孙子跟宝贝似的,看着那包破鞋眼睛都直了。他还以为是这包鞋呢。公子,你知道那包袱破鞋,卖了多少不?”刘大刀卖了一个关子,抱着包袱问道。 刘大刀手里的这个包袱才是那八双青布短靴。 “嗯......” 朱平安正要说个数字,那边刘大刀就已经忍不住的全盘脱出了,根本都没用朱平安猜。 “呵呵呵,当初公子说这包鞋能换一顿接风宴的时候,我还不信呢。当时那孙子说要买这包鞋,我随口说了十两银子,没想到那孙子咬着牙就应下了,整整十两银子呢。今天俺们跟衙门里的刘头他们,在酒楼鸡鸭鱼肉都点了,酒也要了两坛,那包鞋换来的银子还剩下六两多呢。”刘大刀兴奋的说道。 “嗯,这也就是跟姓赵的收点利息,到时候再好好跟他算总账。”朱平安点了点头。 “就是,等那管事回到赵府,赵大膺那孙子看到那包臭鞋,肯定脸都绿了......”刘大刀想到那个场景,心里面都出了一口恶气。 然后将钱袋重新递给刘牧,“这些钱你们拿着先用着,不够了再跟我说。” “公子,俺们不用,你上次给的还有剩呢。”刘牧他们将钱袋重新还了回来,一个个用力的摇了摇头,“公子上次大恩,俺们还没换报呢,这次公子又替俺们村伸张正义,俺们给你当牛做马都报不了这份恩情,咋还能收公子的钱呢。” 又提报恩了,古人还真是淳朴。 “拿着,在京城不比别的地方,这儿的消费高。”朱平安笑了笑,将钱袋又递给了刘牧他们,“这儿一个馒头比咱乡下都贵两三倍。” 刘牧他们还是摇头。 朱平安想了想,从钱袋里数出了七两银子递给刘牧、刘大刀他们,“这几两银子都是跟姓赵的提前收的利息,这是他欠你们村的,这些你们拿着。” 刘牧他们还是摇头,说这些钱都是听朱平安吩咐才得来的。 “我若拿这些钱,跟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蛀虫贪官有什么区别?”朱平安坚持道,“你们拿着,逢年过节,给咱们村的父老乡亲多烧点纸钱。” 刘牧、刘大刀他们推辞不过,也就只好收下了。 接下来,朱平安就领着刘牧、刘大刀他们六人向着临淮侯府走去,准备将他们暂时先安置在临淮侯府。 一方面刘牧、刘大刀他们还是戴罪之身,路引还有身份都有些问题,在外面住店什么的不方便,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另一方面,刑部陈情的时候,刘牧他们还是重要人证,若是被赵大膺知道的话,指不定这家伙用什么不光面的手段扫除威胁呢,在临淮侯府的话,安全系数要高的多,临淮侯府的护院安保还是可靠的;另外就是刘牧他们拧着脖子要报恩,若是安排到别的地方,他们估计也不会同意。 到了临淮侯府,朱平安给门房说了一声,让门房先带着刘牧他们在前院客房安置下,自己去后院给老夫人说下。 “姑爷,交给我,你就放心吧。” 朱平安是临淮侯府的五姑爷,又是当朝状元、六品翰林,老夫人又交代过侯府上下,所以门房就直接带着刘牧他们去前院的客房将他们安顿了下来。 朱平安交代过后,就穿过前院,通过垂花门进了后院,向着临淮侯老夫人所在的院子走去。 “姑爷万安。”老夫人院里的丫头老妈子见了朱平安,纷纷屈膝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