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俯视人间一隅之地的生死浩劫,残鳞败甲,血流成河,尸横片野…… “杀啊。” “撕碎他们!” 三千多凶神恶煞的倭寇架着攻城梯,狰狞喊杀着,如恶鬼一样扑向了城墙。 靖南城上弓箭短缺,之前未曾摸过弓箭的青壮百姓,箭术可想而知,倭寇在付出了几条人命后,就轻易的将攻城梯搭上了城墙。别看倭寇的攻城梯建造的仓促,但都在梯子顶端加装了勾爪,梯子架上城墙后,勾爪抓住城墙,推都推不倒,再加上城下倭寇弓箭手用羽箭掩护,城上守军拿这些攻城梯没辙。 果然是一群被吓懵的懦夫两脚羊! 一群土鸡瓦犬! 看到城上射出的羽箭软弱无力、毫无准头,比之第一波攻城时更加不堪,倭寇们内心轻视嘲笑至极,对于攻陷靖南县城乐观极了。攻城梯都搭上城墙了,接下来就是爬上城墙,屠鸡杀狗一般宰掉这些被吓懵的两脚羊。 “杀啊!” “冲啊!男的杀光,女的抢光!” “哈哈哈,城上的两脚羊都被吓懵了,上去捡首功了。” 对攻城乐观至极的倭寇你争我抢,争着爬攻城梯抢功,如蚂蚁一样疯狂的涌上攻城梯。 吆西,军心可用! 看到手下倭寇奋勇争先,没有浪费自己祭旗的良苦用心,倭寇首领平八郎满意的笑了。大明古云:一鼓作气。靖南小城,必可值此一鼓之气,一举而下! “小心箭矢!砸石头!泼金汁!还有滚木,不要吝啬,顺着梯子砸下去!” 看到倭寇如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疯狂涌上攻城梯,朱平安在城墙上来回奔走,大声喊道。 “去死吧!” “小倭寇,我曹你十八辈祖宗,想杀光男的抢光女的,先从老子身体爬过去!” 城上的青壮早就被朱平安动员的热血沸腾、摩拳擦掌了,此刻听了朱平安的命令,再听到城下倭寇嚣张的言论,顿时热血怒火交加,搬起石头,抄起金汁,抬起滚木,对城下顺着攻城梯涌上来的倭寇,迎头痛击! 城下的倭寇一直以为城上的百姓都吓懵了,自觉攻城首功唾手可得,你争我抢,不甘落后的攀爬梯子抢功,甚至有两三个倭寇同时爬到同一根梯子横梁上,攻城梯上的倭寇密密麻麻,密如蚂蚁一样一串一串。他们哪里想到城上百姓会对他们迎头痛击,而且痛击到如此程度。 砸落的落石如山崩了一样,泼吓的金汁如瓢泼暴雨一样,扔下的滚木遮天蔽日! “啊!” “欧噶桑!” 嘻嘻哈哈攀爬攻城梯抢功的倭寇,看到头顶上遮天蔽日的巨石、金汁、滚木,吓的脸色苍白,只来得及绝望的喊了一声啊或者喊了一声欧噶桑,就惨叫着掉落城下。 砰! 咣! 巨石砸到倭寇头上、身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倭寇被落城下,带下一串倭寇,砸的咣一声,砸出一个个坑,死狗一样瘫在坑里,口鼻流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嗤啦! 滚烫沸腾的金汁浇到倭寇头上、连山、身上,发出一声滚油煎炸的嗤啦声。倭寇被金汁烫的皮开肉绽,疼的抓不住攻城梯,凄厉惨叫着,摔落城下。 咕噜咕噜,噗嗤噗嗤! 城上的滚木不多,但是滚木的杀伤力巨大,顺着攻城梯扔下去,咕噜咕噜砸下一串,滚木上的铁钉噗嗤噗嗤的插进倭寇的身体,带出一个个血流如注的血洞,凡是被滚木砸中的倭寇,没有一个身体完好的。滚木的铁钉都是用金汁浸泡过,即便有倭寇侥幸没有被滚木砸死,但只要受了伤,基本就宣告死亡了。 为抢攻而在攻城梯上挤得密密麻麻的倭寇,正好方便了城上遮天蔽日的落石、金汁、滚木。一带二,二带三,三带一串,抢功的倭寇,像保龄球一样,轱辘辘一死死一串,几个呼吸的时间就都抢进了地府,死伤了一地。 “八嘎!!” 平八郎上一秒还在感叹军心可用、必可一鼓作气攻下靖南,下一秒就眼睁睁的看着麾下奋勇争先、军心可用的倭寇被砸死了一地,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先,你先。” “你先,你先。” “曹尼嘛,让你先你就先,少特么嗦......” 本以为捡功,没先到是送死,倭寇攻势为之一顿,从原先的你争我抢,变的“谦让”起来了。一群倭寇在攻城梯前,互相“谦让”了起来。 “冲上去,赏金赏银赏女人!畏缩不前,统统死啦死啦滴!懦夫没有存活的价值!” 平八郎在后面手持倭刀,对着“谦让”的倭寇用力一挥,狰狞喊道。 一队督战倭寇应声而出,提着倭刀冲到互相“谦让”的倭寇跟前,唰唰唰,砍翻了十多个最靠后的倭寇。杀鸡儆猴,其他倭寇见状,哪里还敢再“谦让”,一个个自觉地顺着攻城梯前赴后继的冲了上去。 “杀啊!” “不想死就杀上去!” “杀上去,一群两脚羊也就能扔扔石头!只要冲上去,两脚羊就只会哭爹喊娘!” 倭寇红了眼,发狠的喊着,顺着攻城梯往上冲。 “砸!” “狠狠的砸!” 城上青壮百姓大声喊着,将石头顺着攻城梯往下砸,把金汁往下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