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知县派管家向倭寇求和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夏侯县丞一行三十余人在付出了八条性命后,终于拼死斩杀了北门外提着人头示威的十一个倭寇,在围困北门的倭寇反应过来、调兵攻城之际,逃也似的返回了城内。 真可谓是千钧一发,若是夏侯县丞他们再晚两秒,追击的倭寇就要衔尾追进北门了。 砰! 城门紧闭!闭环锁钥! 紧追而来的倭寇吃了一个闭门羹,不甘的鸟语叫骂了起来。 夏侯县丞一行人一撤回到门洞,听到身后城门紧闭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没形象的躺在了地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呼吸了起来,相识一眼,发现大家都是挂了彩、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痛快,痛快......” 夏侯县丞一行人躺在地上,想到手刃了十一名倭寇,心中顿觉畅快极了。 “夏侯大人,县尊,县尊.......” 就在夏侯县丞与其他人一起躺在地上恢复体力的时候,一个小吏一脸异样的走了过来,有些犹豫看了周围人一眼,支支吾吾的对夏侯县丞说道。 “刘书吏,县尊怎么了?这些都是过命的兄弟,直说无妨。”夏侯县丞毫不在意的说道。 “夏侯大人,在你们出城杀倭的时候,县尊他派心腹管家去向倭寇求和了。” 刘书吏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说道。 “什么?!” 夏侯县丞闻言,嗖一下子坐了起来,整个人如被雷击,大脑嗡一下子,一片空白。 “县尊向倭寇求和了?!” 和尚、书生等人闻言,都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跟着坐了起来。 在自己浴血杀敌的时候,贪生怕死的知县竟然私下派人向倭寇求和了?! 这感觉很不好,就像自己在奋勇杀敌的时候,后背被自己人捅了一刀似的。 “不行!我要去面见县尊。倭寇狼子野心,亡我之心不死,与倭寇求和,与与虎谋皮何异!县尊,焉能如此......”夏侯县丞愣了一秒后咬牙道,说着便猛地站起身来,后背的伤口都被扯开了,鲜血淋漓了下来。 问清王知县在南门后,夏侯县丞便像一头愤怒的猛虎一样,径直往南门而去。 “夏侯贤弟,你不在东门、北门主持防守倭寇,怎么来南门了?若是倭寇此时攻城,东门、北门没有贤弟主持防守,可该如何是好啊?” 王知县远远的便看到了夏侯县丞,未等夏侯县城开口,便先发问道。 “县尊,下官听说您差管家向倭寇求和了?可有此事?” 夏侯县丞没有回答王知县的问题,而是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径直问道。 “我向倭寇求和?!呵呵,真是一派胡言!信口雌黄!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的污蔑本官?!” 王知县闻言,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样,登时便发作了,勃然大怒道。 啊? 夏侯县丞怔住了,难道是刘书吏弄错了?! “夏侯贤弟,值此生死存亡之际,阖县上下当同舟共济、抵御倭寇才是。究竟是谁散布了如此谣言,污蔑本官,他想干什么?!散布如此谣言的人,居心不良,妄图破坏我太平上心一心御倭之一大计,其心可诛啊!” 王知县胸膛剧烈起伏,气愤不已,激动不已对夏侯县丞说道,情绪久久不能平静。 “县尊,管家刘七何在?” 看到王知县如此模样,夏侯县丞觉的可能真的是刘书吏弄错了,误会知县了,不过事关太平县城生死存亡,不得不慎重,夏侯县丞面无表情的拱手又问道。 “夏侯大人,小的在这呢。夏侯大人叫小的,可是有事要吩咐小的?” 管家刘七闻声出现在了夏侯县丞面前。 看到管家刘七仍然在城墙上,夏侯县丞松了一口气,刘七仍然在城墙上,并没有去向倭寇求和啊,现在看来是刘书吏弄错了,误会了县尊。 “无事,我就随口问问。”夏侯县丞回道。 “哦。”管家刘七点了点头。 “哎,夏侯贤弟,此乃我太平生死存亡之际,正当上下一心御倭于外才是。散布谣言的人,其心可诛啊。攘外必先安内,有此害群之马掣肘,必生事端。究竟是谁散布了如此污蔑本官的谣言,还请夏侯贤弟告诉愚兄。” 王知县一副为太平御倭大计着想的模样,言辞恳恳的对夏侯县丞说道。 “咳咳,下官刚出城与倭寇厮杀了一阵,许是下官听错了,误会了县尊,还请县尊降罪。”夏侯县丞将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向王知县请罪道。 “原来是听错了啊,无妨,无妨,夏侯贤弟也是为我太平着想,何罪之有。刚才贤弟说出城与倭寇厮杀了一阵,战况如何?贤弟可有受伤?北门、东门还要仰仗贤弟主持防御呢,贤弟可万万不可要如此鲁莽,置身险地了。” 王知县一脸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只是一些皮肉伤,不要紧的。当时也是倭寇扬武扬威,我怕士气受损,才召集了三十二个好汉出城杀敌,幸不辱命,我们宰了十一个倭寇,狠狠的杀了下倭寇的威风。”夏侯县丞连忙回道。 “好!贤弟勇猛,不坠祖上之名!”王知县闻言,对夏侯县丞赞不绝口。 “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