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朱平安绣口一张,一个跨时空的“双规”出来了,完美的补上吏部、刑部处置程序繁琐、耗时的漏洞,让张县丞等人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大喊朱平安耍流氓。 “朱平安,老子跟你拼了!” 李典史自觉武力值不俗,被双规的时候,还妄图反抗,想要对朱平安来一个擒贼先擒王,不过他空有一身肥膘,自身战力就是一个战五渣,嗷一嗓子才蹦起来,就被警惕的刘大刀一只手给轻松随意的镇压了,就跟打崽一样。 “押下去!在驿馆找三个空房间,将他们分开控制,你们轮班严加看管,在他们没有将问题交代清楚之前,没我命令,不许他们跨出房门半步!也不允许任何人与他们接触!他们的吃喝拉撒睡都在房间内解决!” 朱平安下令,将张县丞、姚主簿、李典史三人在驿馆就地双规了起来。 “朱平安,你这是滥用私刑!” “朱平安,你这是耍流氓,你这是钻空子......” “谦公公,您看到了吗,朱平安目无法纪,越过吏部、刑部,滥用私刑,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张县丞等三人被强行押去双规的路上,情绪激动的连连挣扎,大声叫喊。 但是,没有什么卵用。 他们的救星谦公公连自身都保不住,正在杀猪一样的嚎叫着挨着板子呢,哪里会管他们。再说了,谦公公现在心里面对张县丞他们也有怨恨呢。在谦公公看来,若无张县丞他们,自己又岂会落到这步田地! “刘老伯,这份契约,作为本案书证,本官就留下了。这是你的祖传珍珠,还请收好。这五十两银子,作为他们给你的赔偿,给你养伤用。” 朱平安在双规了张县丞等人后,将珍珠原物奉还给了刘老汉,并且从谦公公赃物里拿出了五十两银子,一并递给了刘老汉,作为谦公公给刘老汉赔偿。 “多谢知县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 祖传珍珠失而复得,刘老汉激动的老泪纵横,感激的连连向朱平安磕头。 “青天大老爷,老儿身上这伤都是皮外伤,回去养几天就好,不用赔偿,不用赔偿。” 刘老汉接了珍珠,连连摆手,拒绝了五十两银子的赔偿。 “怎么不用赔偿,刘老伯您这一把年纪被他们如此毒打,岂能不用赔偿,医疗费,误工费,护理费,交通费,伙食补助费,营养费,康复费......哦,还有精神损失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五十两银子的赔偿真的不多。” 朱平安微笑着说道,坚持将五十两银子的赔偿放在了刘老汉的手里。 “青天大老爷,不用,真的不用,哪里用得了这么多赔偿。”刘老汉连连摇头。 “刘老头,县尊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里还有嫌银子多的,真是。” “知县大老爷心疼咱老百姓呢,真是青天在世啊,刘老头你就收着吧。” 围观群众劝说道。 “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青天大老爷。”在围观群众的劝说下,在朱平安的坚持下,刘老汉收下了五十两银子赔偿,激动的连连磕头道谢。 同样,朱平安从谦公公的赃款中又取了五十两银子,作为赔偿,交给了被鞭挞的刘典吏。刘典吏坚持推辞了好久,在朱平安的坚持下,才收下。 那都是我的银子......旁边,被打板子的谦公公眼泪流的更多了。 接下来,朱平安又取来了笔墨纸砚,给远在苏州的陈洪陈公公写了一封书信: 陈公亲启:本官于靖南查获一诈称尊驾义子的恶徒。该徒诈冒陈公义子,以陈公之名,在外仗势欺人,招摇撞骗,骗的数千纹银及古玩字画;流窜至靖南,违规强宿靖南驿馆,打砸驿馆大门,鞭挞驿馆县吏;以一两银强取豪夺百姓刘七价值千两纹银的祖传珍珠;派人强闯靖南县衙,扰乱公堂...... 本官居京城时,久闻陈公秉公守法、秋毫无犯、严格管教下属之名,若是陈公义子,定如陈公这般高风亮节、忠心办差,岂会耽于办差,而勤于四处招摇撞骗、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故而,本官断定此恶徒乃是诈冒陈公义子。恶徒所诈赃物,本官除赔偿受害者外,依律没收充公。其赃物之中,有太仓官银一千两、珍珠一坛,请陈公转交圣上。因该犯四处败坏大人名声,实属可恶,可杀!特押送陈公处,请陈公严惩! 秋气渐凉,望养神智。 --------靖南知县朱平安嘉靖三十一年秋。 写完之后,朱平安盖上了靖南县衙大印,交给了刘大刀,让他带上书信、一千两太仓官银、一坛珍珠,待谦公公及其党羽行刑完毕,一并押送至苏州陈洪陈公公处。 朱平安之所以将一千两太仓官银以及一坛珍珠一并交给陈洪,是不想节外生枝。 朱平安心里清楚谦公公的身份,也知道嘉靖帝令人采买金宝珍珠的事情。 谦公公行礼中的这一千两太仓官银以及一坛珍珠,显然是公款、公务。若是自己将这些也扣下的话,陈洪的采买金宝珍珠的差事肯定会大受影响,那他肯定不会跟自己善罢甘休,也有借口发作。但是,现在自己拿住了谦公公的罪证,捉住了他的把柄,又将太仓官银、珍珠送交陈洪,再加上自己的这封书信,即便陈洪不甘,有火,也只能咬着牙吞下。因为,他一点理也不占,若是闹开了,只会令他自己难堪。 至于谦公公费劲手段收贿得来的八千六百两银票,一千五百八十两马蹄银元宝、散碎银子、房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