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死定了...... 妖女若男感觉在朱平安话音落后,时空都静止了,营地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危险气息,似乎下一秒,就能听到五溪苗土司勃然大怒、喊人拉下去砍了喂狗的命令。 五溪苗土司一怒,伏尸十一人,葬身狗腹......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妖女若男连她自己的后事都想好了...... “放肆!” 彝兰夫人身旁的小丫头被朱平安训懵了,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娇声斥道,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样,毛都炸起来了。 朱平安充耳不闻,完全无视炸毛的小丫头,甚至还好整以暇的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轻轻吹了一下莫须有的耵聍。 “你......”见状,小丫头毛炸的更厉害了。 “蝴蝶,给他搬个座位。”还未等小丫头发作,一旁的彝兰夫人便开口了,淡淡的吩咐小丫头也就是蝴蝶,去给朱平安搬一张座椅。 “爵主......” 蝴蝶有些小情绪,觉的朱平安这么无礼,夫人竟然还要给他搬座位。 “快去。”彝兰夫人瞪了她一样。 “遵命。”蝴蝶不情愿了领命,去一旁搬了一张座椅,一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来到朱平安身边,哐当一声将椅子重重的放在地上。 “给!”蝴蝶放下座椅后还用力的挖了朱平安一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啧啧啧......这都秋末冬除了,天气渐凉,这座椅似乎缺一张虎皮坐垫啊......” 朱平安扫了一眼座椅,扯了扯嘴角,啧啧了几声,横挑鼻子竖挑眼。 一旁的妖女若男此刻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着痕迹的伸脚踢了朱平安一脚! 朱平安!你吃错药了吗?!你是老寿星和砒霜——嫌命长了是吧?! 方才你摆官老爷架子令苗蛮给你搬座位,就已经在作死的边缘了好不好!好在人家女土司宽宏大量,没有给你计较,还让人给你搬了座椅! 现在座椅也搬来了,你还不快点老老实实坐下,还想怎么着啊?!要什么虎皮坐垫啊!朱平安你的屁股金子做的啊?!还要虎皮坐垫?! 不行! 我得做些什么! 妖女若男如是想着,瞥到一旁的座椅,顿时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上前,殷勤的上前用袖子将座椅擦了一遍,摆摆出一副狗腿随从的架势对朱平安咬牙切齿的说道,“大人,请坐。” 一边说着,一边暗戳戳的对朱平安龇牙瞪眼,疯狂暗示朱平安见好就好。 “唉......近来日理万机,劳苦成疾,我这腰啊,受不得寒凉啊......” 朱平安好像眼瞎了一样,对妖女若男的疯狂暗示,视而不见,依旧挑剔。 “大人辛苦了,小的帮你揉揉腰。”妖女若男殷勤的上前,弯腰给朱平安揉腰。 在苗蛮眼中,妖女若男就是一个十足的狗腿子。 可实际上呢,妖女若男弯着腰,小手放在朱平安腰上,那可不是揉,而是掐...... “你腰受不得寒凉,那是你肾不好!朱平安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吃药了吗?!你非要把大家都害死才甘心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能作啊,你在县衙的时候坐椅子,也没见你要什么虎皮垫子!还有,你在工地的时候,还直接坐地上呢......也没见你嫌脏嫌凉啊?!” 妖女若男弯着腰,面上笑靥如花,实则咬着牙齿,小声的叱责道。 “嗯嗯,不错......往右点,嗯,再往右点......”朱平安面上一脸享受,实则嘴角都抽搐了,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朱平安小声对妖女若男说道,“你吃什么长大的,别用那么大劲,肉都快给你掐掉了......” “你活该。”妖女若男咬牙切齿,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力气又大了几分。 “头发长见识短!我这叫虚张声势!我越是嚣张跋扈,她们越是忌惮,越相信我们外面确有数万大军,我们才越安全!反之,我若是谦卑客气,她们反倒会认为我是露了怯,怀疑我们外面大军的虚实,我们才真的危险了......”朱平安嘴角都抽搐了,不由低声斥道。 “呃......真的吗?”妖女若男闻言,不由怔住了。 “吧‘吗’去掉!自然是真的。说你头发长见识短,还不承认。你注意到那个叫蝴蝶的丫头是从哪搬来的座椅了吗?!就在旁边,那是她们提前备好的!我一进营地就看到了!这正说明她们对我等心有忌惮!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二话不说就要座椅?!我就是要加深她们的忌惮!你信不信,若是我方才没有强势的要座椅,她们此刻或许已经起疑了!” 朱平安扯着嘴角,悠悠说道。 “己欲骗人,必先骗己!记住,我们有雄兵五万,陈在四周山野,已将苗蛮团团围住!”朱平安一双眸子灼灼的看着妖女若男,意味深长的说道。 己欲骗人,必先骗己! 还能这样?! 妖女若男闻言,不由愣了,一息后,若有所悟,深深的看了朱平安一眼。 “来者是客!我们苗人最是好客,主随客便,莫要让人说我们苗人不懂礼节。蝴蝶,去,将我铺塌的虎皮取来,给客人铺上座椅。”彝兰夫人扫了朱平安一眼,侧头对一旁名叫蝴蝶的丫头淡淡吩咐道。 “夫人,那可是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