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平安如一一只黄雀,耐心的在密林等待时机的时候,应天城上一众官员对魏国公和临淮侯的指责已经白热化了,唾沫星子都快把两人淹没了。 “你们这是为虎作伥,你们这是令亲者痛仇者快,你们这是资倭......” “派兵看押请战的乞丐浪子,你们这是破坏守城士气,破坏守城大局,我们严重怀疑你们是不是跟城外的倭寇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大人,何公公,你们可不能任由魏国公和临淮侯无理取闹啊......” 魏国公和临淮侯两人被一群官员围着,狼狈的躲避着飞溅来的唾沫星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平民百姓对守城避之不及,这些乞丐和地痞主动请战很不正常,而且他们特别要求协防城门更是不正常,我们怀疑这些乞丐和地痞有问题,确切地说,我们怀疑这些乞丐河地痞是城外倭寇的内应,意欲与外面的倭寇里应外合图谋我应天。” 魏国公和临淮侯两人早就受不了众人的指责嘲讽了,拉着一张臭脸向周围指责的官员解释原由。 “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你们这是故弄玄虚,强词夺理破坏守城大局!” “人之初,性本善!你就不能允许人家乞丐知恩图报?!不能允许人家浪子回头?!古人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这都是祖宗之言,你们难道说祖宗之言反常吗?你们敢说就是大逆不道!” “你们说人家主动请战的乞丐和地痞有问题,怀疑他们是倭寇的内应,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们就不要血口喷人,伤了人家乞丐浪子请缨守城的好心不说,还会破坏了守城大局,令亲者痛仇者快!” 一众官员不仅不听魏国公和临淮侯两人的解释,还变本加厉的指责两人。 顿时,唾沫星子如狂风暴雨一样,向两人飞溅而去,令两人狼狈至极。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狂喷魏国公和临淮侯两人。 比如,张经、胡宗宪、俞大献等人听了魏国公和临淮侯两人的解释后,好像当头一喝,禁不住神色凝重,仔细慎重的揣度了起来,越想越凝重。 魏国公和临淮侯他们所言,不得不说是一种可能性,若是乞丐和地痞真的是倭寇内应的话,与城外的倭寇里应外合,那应天可就大大的危险了。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应当派兵看押甄别否则,若他们是倭寇内应,里应外合之下,我应天可就危险了本来倭寇围攻应天,我们应天群僚就已经辜负圣恩了,若是再让倭寇破了城门,那我们可就成了大明不可饶恕的罪人了,这责任你们谁能担负得起?” 临淮侯上前一步,目光扫视一种指责他们的官员,义正严词的说道。 “你这是危言耸听!!什么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呵呵,你们如此行为与''''莫须有’的秦桧何异?你们是想让风波亭的惨案重现人间吗?” “无凭无据就派兵看押人家,你们这样会寒了他们报恩和回头的心,也会寒了协防百姓的心,你们这样无异于自掘坟墓,自毁长城......” 周围指责两人的官员不甘示弱,昂首叉腰,指指点点,一顿唾沫四溅。 “什么风波亭的惨案,我们只是看押甄别而已,又不是害他们性命。若他们不是倭寇内应,我们自然不吝音赏赐,若发现他们是倭寇内应,那就趁早斩草除根、扫除隐患,免得他们跟外面的倭寇里应外合!” 临淮侯身材比较胖,跟这些同僚唇枪舌剑这么久,体力有些跟不上,尤其是激动起来,说话也有些气喘吁吁了起来,气势被压的不是点半点。 最后,临淮候实在是受不了同僚的指责挤兑,咬牙大喊了一声道:“我再说一点,这是我贤侄--江浙提刑按察使司佥亭朱平安,在前日对我和魏国公千叮咛万嘱咐的!贤侄通过比对上虞之倭寇数月来战绩,发现寇在与缪印,曾千户联军--战的战损不正常,倭寇大胜之下竟然折损了二十四人,创下他们登陆以来最高战损,以前他们每战最多折损数人而已,贤侄严重怀疑倭寇是金蝉脱壳,这二十四名战损的倭寇其实早已提前混入应天城中。” “不错,临淮侯所言不假,昨日平安贤侄对我二人千叮咛万叮嘱!还特别提醒,倭寇混进城的是二十四名倭寇,但是里应外合的可就不只是这二十四名倭寇了,这二十四名倭寇定然会通过重金、美女等威逼利诱城内的地痞流氓等居心叵测、唯恐天下不乱的败类,配合他们里应外合!贤侄叮嘱我们,一定要彻查任何靠近城门之人,谨防倭寇里应外合,图谋我应天陪都,害我应天百姓!此一事,干系朝廷颜面,干系城内百万百姓性命,干系应天生死存亡!我和临淮侯不得不重视,不得不认真,不得不坚持!三日前,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忽略了平安贤侄提醒倭寇将会袭扰应天的示警,拒绝了贤侄半途设伏剿灭倭寇的建议,以至于有了今日之大祸!这一次,难道说我们还要犯同样的错误,再一次无视拒绝平安贤侄的示警提醒吗?!” 魏国公也站了出来,义正严词、情绪激动的说道,为了提高说服力还将朱平安搬了出来,有些话也是照搬了当日朱平安对他们说的话。 “啊?!” “什么?这是朱平安的提醒?!” 一众官员听到了朱平安的名字,宛若迎面几十个大耳刮子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呼啸打在他们脸上一样!他们之前已经刻意选择性将朱平安的名字遗忘了! 当初朱平安提醒上虞之倭寇回来袭扰应天,建议中途设伏消灭倭寇。 可是他们当成了笑话!因为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