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这个家伙。 “哈哈,不认识,但是中央日报上面登过你的照片,我在那上面见过。”戴眼镜的人有些激动。 “噢,你好,你好。” 一边往村里走他们二人一边聊。 眼前的这个人叫孙邦国,是一名军医,另外那个挂着绷带的士兵是他的病人。 “只有你们两个人了吗?” 江东有些疑惑,竟然让一名少校军医亲自去端枪放哨。 “唉,一言难尽哪!”孙邦国满脸的疲惫。 通过他的讲述,江东弄清了大致的情况。 这个村庄原本是军部的后方医院,配有一个连的警卫力量。 但是听说已经开始了大撤退,连长便带着人跑了。 这些天又有许多撤退的溃兵经过村子,孙邦国本想让他们带着自己和伤兵们撤退,但是溃兵们只是抢了他们的粮食给养,对孙邦国的请求根本不答应。 “刚刚要不是听到江团长的名字,我是不敢放你们进来的,我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江东也很无奈,在这样的大溃退中,人性已经不值一提了。 跟着孙邦国走进一个挂满绷带和白布的大院,出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他不敢置信。 整个院子里躺满了伤兵,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血腥和腐肉的味道迎面扑来。 江东睁大眼睛看了一圈,发现院子里至少躺了几百个伤兵。 他再看向孙邦国,只见这个戴眼镜的医生脸上全是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