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军必定元气大伤,我们和第39军团都会迎来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我会争取从江东那里多搞一些武器装备过来的。” “嗯嗯。” 关根太九郎带着千余日军跌跌撞撞的跑过冰面,他们的心始终处于悬浮状态,时刻都在担心对岸会有密集的子弹射过来。 当双脚踏上南岸土地的那一刻,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通知师团长他们可以过来了。” 关根太久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不要休息,立刻构筑阵地,掩护主力部队!” 恶狼一样的中国士兵就在师团主力的后方,关根太久郎撑着身体指挥士兵们挖战壕。 日本士兵已经极度贫乏,手上软绵绵的。动作很慢。 留守兵团的战士们在几百米外静静地看着鬼子忙碌,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急不可耐的神情。 “一千……两千……三千……” 有人低声地数着过河的日军数量。 当过河的日军数量超过3500人时,留守兵团司令员干脆地下达了全线开火的命令。 这个时候日军被分成了三段,一段还在北岸磨磨蹭蹭,一段在黄河的冰面上,一段在南岸。 “砰砰砰……” “哒哒哒……” 手被兵团的武器装备很驳杂,枪声也多种多样。 有中国自己造的中正式、汉阳造、老套筒等,还有缴获日本人的三八大盖、歪把子和92式重机枪,另外就是晋城产的毛瑟步枪、冲锋枪和机枪等。 不管是什么枪,只要能打响,射出去的子弹都能在人的身上咬出一个窟窿。 关根太久郎的防备方向是北边,全然没想到子弹会从背后射过来,他派出去向南方搜寻的士兵才踉踉跄跄地走了不到200米远。 前有阻截后有追击,日军士兵身体里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了。 他们随便找了个地方还击,全身无处不疼、无处不酸,拉动枪栓、推弹上膛的简单动作都费了很大的劲。 “打起来了!加速,加速!” 安春山和安子良这对本家同时对自己的弟兄大喊。 叶青山紧张地注视着黄河两岸的日军,他的五指在袖管里握成拳头, “老肖,起爆吧,不能再让日本人过来了!” “嗯!”司令员点头,神情平静地给边上的通讯员使了个眼色。 “轰隆隆……” 正在小心翼翼过河的原田熊吉突然感觉脚下的冰面连续颤抖了数下。 上游的河冰在连续不断的爆炸中开裂解体。 原田熊吉刚刚庆幸爆炸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脚下,汹涌的黄河水从上游冰层的断裂处喷薄而出,沿着已经开始摇晃的冰层流向正在过河的日军队伍。 冰面上的河水只有数尺深,最多到成年人的脚踝处。 但就是这浅浅的河水却给日军造成了巨大的麻烦。 冰面上走的人多了本就变得十分湿滑,河水浮上来后更是成了天然的润滑剂,士兵们啪叽啪叽地摔在冰面上,原田熊吉更是直接仰面砸了下去。 “哗啦啦……” “救命啊! 拉一把……” 日本人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此刻极难稳住身形,很多人随着水流滑向下游。 “轰轰轰……” 南岸打来的炮弹不停的落在冰面上,日本人遭受多重打击,渐渐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关根太九郎始终盯着原田熊吉,师团长阁下的身体在冰面上一起一浮,很快就消失在了摔倒的人群里。 关根太九郎见状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百米长的手臂,去人群中把师团长阁下扒拉出来。 “杀!” 安春山的93团和安子良的侦察营几乎同时赶到战场,喊杀身直透云霄,让挣扎中的日军士兵全身颤抖。 躺在地上的日军士兵心中惊恐万分,想要爬起来逃跑,却发现身体使不上劲,最后只能扭头,眼睁睁的看着中国士兵将刺刀扎进自己的胸膛。 “嘟嘟嘟……” 留守兵团的冲锋号适时响起,喊杀声在黄河两岸飘荡,如奔腾的河水一样渐渐将日本人淹没。 近卫第一师和第三十五军的主力部队先后加入战场,跑了整整一天的日本人最终还是没能跑过黄河。 27师团和57师团的残兵在劳累痛苦和惊恐中接连死去。 黄河两岸的土地和河上的冰层被侵略者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绥远和陕北的中国军人齐心协力,终于将觊觎西北资源的日军全部歼灭,这是一场大团结的胜利。 吕卓然、周策勋、傅作义、董其武、杜兰峰、叶青山以及留守兵团司令员等主要军官一起站在黄河岸边,黄河就在他们面前的冰层下面流淌,不时发出哗啦啦的痛快声。 这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虽然已经流淌了数千年,但仍然拥有磅礴的力量。 胜利总是令人高兴,这一刻,几方人马间的隔阂正在缓慢消除。 不去管信仰,不去管派系,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中国人,中国军人! 军官们的脸上洋溢着真诚自信的笑。 战场打扫结束后,周策勋和吕卓然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