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后更是拍不灭甩不去,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轰轰轰……” 碉堡里储存的弹药被高温引爆,日军士兵无处躲藏,哭喊着从各种通道口冲了出来。 他们大多数人都光着身子,手上无任何武器。 冲出碉堡后,迎接他们的是杜元顺带领的步兵营弟兄们射出的子弹。 不管鬼子身上有无武器、有无进攻意图,只要他们没有举起双爪或者举不到位,通通都是被打成筛子的命运。 “啊……” 当然,也有火人会从碉堡里冲出来,他们张牙舞爪,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每当这个时候,步兵营和坦克连的弟兄们都会不约而同的停止射击,眯着眼看着燃烧的鬼子到处乱窜,最后躺在地上成了人体蜡烛。 日军冲的疯狂、死的惨烈,空气中充斥着凝固汽油和血肉燃烧的味道。 “八嘎呀路!” 日军真船联队长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敢死队员化成了燃烧的肉块,额头青筋爆起,眼珠充血。 作为高贵的帝国武士、骄傲的帝国士兵,憋屈地死在坑道里是不值得的!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当天晚上,真船联队长将负责张多公路防御的最后2500名士兵召集到一起。 “天皇陛下的健儿,帝国的勇士们,中国人借着炮火优势节节推进,无数英勇的士兵已经为天皇的圣战玉碎了。 我是军人,自从踏上战场那一天就从未想过能完完整整的回日本。 为了天皇陛下,为了大日本帝国,我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你们呢?” 就像是经过排练一样,2000名日本士兵齐声喊道: “万岁!万岁!万岁!” 坑道里的声音不断盘旋回响,连空气都在微微震动。 一个人发疯还有的治,但2000人同时发疯,情绪相互感染、相互影响,会给他们一种莫名其妙的勇气和不惧怕一切的胆气。 在这样的氛围影响下,牺牲是光荣的,战死是崇高的。 凌晨2点,清凉的山风拂过战场,给人带来舒服和惬意。 黑暗中,一些灌木丛和碎石被轻轻顶开,一双双肮脏的眼睛比天上的月华更加冰冷。 哨兵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皱着眉头把枪缓缓从散兵坑里伸了出去。 黑暗中无数人影耸动,他们就像是从地底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砰!” 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战士们刚睁眼便听到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声。 李兆锳一咕噜爬起来,抓起桌上的望远镜便冲出了帐篷。 公路两侧的小连绵的小土包上出现了无数黑影,在不停闪烁的枪火中,李兆锳看到那些全是端着刺刀的小鬼子。 从黑暗中冲出来的鬼是密密麻麻,最前方的战士们来不及反应,已经与鬼子纠缠到了一起。 李兆锳清楚地记得,一些小山包已经被战士们清理了不下三遍,日本人竟然还会从那些地方冒出来,可见其在地下的工事是多么的庞大。 来不及多想,他大声地命令道: “机枪,所有的机枪都上去,还有坦克,快快!” 第二军还没有来得及换装新式枪械,因此在面对日军的万岁冲锋时,机枪最管用。 15团的弟兄正在与鬼子拼刺刀,黑暗中你来我往厮杀异常的惨烈。 站在坦克顶端的老穆见状果断地命令坦克连向敌我交错的后方冲去! “呼呼呼……” 发疯的日军士兵突然感觉头上火光明亮,还未来得及抬头,燃烧的凝固汽油便如下雨一般洒到了他们周围。 变成火人后,心中疯狂的执念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尽的疼痛。 喷火坦克油门加到最大,迎着万岁冲锋的鬼子而上,所过之处火光熊熊,鲜血爆射,肉酱满地。 有的坦克在迎着人群而上的过程中被炸药包炸毁,老穆心中一痛,但并未下达转向或者撤退的命令。 小鬼子是像老鼠一样从洞里钻出来的,老穆要把他们的洞堵死。 在损失了两辆坦克后,通话器里接连响起了周围坦克车长发现日军地道出入口的兴奋声音。 “烧!” 没有多余的废话,就这一个字。 烧火坦克几乎是把凝固汽油弹的喷嘴对准了日军的地道出入口,燃烧的汽油如水流一样从地道口冲进去。 真船联队长带领最后一个波次的小鬼子刚准备冲出地道便和火流撞上,地道口顿时被燃烧的尸体填满。 有的伙人慌不择路,冲进坑道后将原本整齐的队列彻底打乱。 地道口被封堵真船联队长并不担心,因为他们的出口总共有十几个,换一个出去便是。 联队长阁下用手枪将奔跑的火人打死,然后带队往另一个出口而去。 只是当联队长冲到其他出口时,发现出口不仅已经被封堵,火流甚至流进了坑道,到处都是呛鼻的浓烟。 坦克连将他们发现的日军通道全部封堵! 500多个准备冲锋的鬼子以及近千名伤员全部困死在了坑道里,大火像是燃烧的洪流,一点点的向他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