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图?” 正往前厅去的风绝羽四人听到那小厮的传报,同时站住了脚,马承运道出来人的名讳,上前说道:“公子,这袁三图是乌云山庄的大总管,恨无忌身边的红人,来历非浅。” 言外之意,马承运不想让风绝羽像对待严冲那样对待袁三图,毕竟后者虽然修为不高,但辈份和地位却实打实的比执法堂堂主还要高。 西绿林的大总管,搁在朝野里也算是内臣,侍奉皇上的主儿,手里的权柄大着呢。 而且可以跟总扛把子说上话,很多时候比枕边风都有用。 “去看看。” 风绝羽眼眉跳了跳兴趣渐浓,大手一挥带着王同来到了山庄门前。 明眼人儿一看袁三图就不是一般人,心机之深远远比金子轩、严冲之流可比,他一匹快马只身前来,身后连个随从都不曾带过,跨入青候山庄地界,恰好就守在门前不踏入半点,即使想用门规拿办他都没有任何办法。 走下青石台阶,粗略看了一眼风绝羽就将此人深深记下,论心机、论沉稳,眼前这个老头绝对是一个不好惹的人物,难怪恨无忌会派他来。 袁三图守在门前多时,一点不显得急燥,看到风绝羽和王同、马承运同时走出,充满的睿智的目光将走在最当中的风绝羽锁定住了。 年少,有为还不好说,不过以他多年识人认人的经验,袁三图立马在这张满布着人畜无害的脸上发现了一丝不妥。 旁人看风绝羽,那是无比的高傲和目中无人,仿佛天下地下无人能比。然而袁三图却发现,在那双近乎不把一切放在眼里的眸子下面,竟然充斥着冷静和深邃,就好像深水溪潭,一望不见底。 经验告诉袁三图,这样的人不好惹,马上提高了警惕。 松开缰绳,袁三图迎上前来,弓着身子先是一礼,然后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口中尊称道:“乌云山袁三图见过公子。” 太玄大陆的规矩和风俗其实赘婿是下等人,让人看不起,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上官凌云最得意的孙婿,丁点小看风绝羽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恭恭敬敬,就冲这一点,风绝羽就不敢小觑袁三图。 “想必这位就是乌云山的大总管了,小子风绝羽有礼了。” 风绝羽不像袁三图那样卑躬屈膝,只是抱了抱拳客套了一下便算了事,毕竟,他的身上揣着青候火信。那玩意跟上方宝剑一样尊贵的很,不说见火信如见盟主也差不到哪去,怎么着也不能给老爷子丢人。 袁三图见状先是皱了皱眉,暗有不悦。道上的规矩长辈为尊,他礼贤下士的降低身份居然没得到风绝羽的尊还,很是不高兴。只不过一向老练的袁三图并没有表现出来,借着弯腰的一瞬将一丝不悦抹去方才站直了身子。 王同的地位不及袁三图,自然而然要以大礼侍候着。 见过面,风绝羽双手负后,笑意吟吟的问道:“素来听闻袁大总管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小子厚福,旦不知总管大人造访所为何事啊?” 袁三图心里冷笑,暗道:我来干什么你不知道? 面色不变,袁三图说道:“原来是风公子,幸会。不知公子到此,袁某今日空手而来,实在不该,请公子勿怪。实不相瞒,日前听闻皇甫长老的外孙金公子和我盟执法堂堂主严冲曾到过青候庄,不知两位可还在庄里?” 风绝羽冷笑,佯装不知:“金公子?执法堂堂主?什么人?” 他扭头看了看王同,王同想都不想答道:“回公子,就是日前捉的那两个人。” “哦?你的意思是说其中一个是执法堂堂主?” “正是。”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王同:“事发突然,公子不给在下机会说。” “那昨天的,抓完人你干什么去了?”风绝羽老大不高兴,仿佛怪罪王同没跟自己交待。 王同满是无辜道:“公子昨日命小的拿住他们就回去休息了,小的没机会说啊。” “你……唉。”风绝羽叹了口气,面向袁三图道:“袁总管,您看,日前来了两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嚷嚷着闯进了庄子里拿人,在下当然不能不管,没想到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咦?王同,袁总管说的金公子又是谁……” 王同:“就是……就是数日前在庄子里打骂下人的那一个,金公子是皇甫长老的外孙。” 风绝羽眉毛一坚,怨气冲天道:“这个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早告诉我?” 王同更冤,道:“请公子恕罪,小的离开青候庄足足十几个年头,早就将金公子样貌忘的一干二净了,再者说,小的离开的时候金公子方才幼年,这十几年生的玉树临风,岂会认得。这还是日前,小的去审问的时候才知道他就是金公子。” 显然,风绝羽和王同来的时候就对好了口供和说辞,摆明了要在袁三图将黑的说成白的,将把明白的说成糊涂的。其实这话说出去别说袁三图,叫个人过来都不会相信。 只是风绝羽先一次的把马承运支开,不让他出现,然后再由王同来背个黑锅,一番指鹿为马、金蝉脱壳,还就不管你信与不信,反正我就这么着了,无凭无据也不能咋地。 只不过两人的问答足够气人,尤其是王同说到不认得金子轩的时候,想当然的利用了一句“十几年来生的玉树临风”,这尼玛什么意思? 袁三图恨的直咬牙,你那意思是以前的金子轩长的其貌不扬、歪瓜劣枣,还是怎么着? 再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