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库房里出来,风绝羽心如落入冰窖一样寒冷,回头深深看了一眼,他毫不犹豫的拿出了裂魂婴悄悄的放了出去,然后并没有回到西阴小筑,反而直接出了城主府,跟吴不庸碰头去了。 虽然他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但是之前的经历让他察觉到伏幽城主府的不平,尹忠余找到自己的时候,风绝羽都吃了一惊,这不大的府地竟然藏龙卧虎,很显然,头天晚上隐匿在草丛里的人并非尹忠余,他的气机和那人相差了太多,由此风绝羽敢肯定,刚刚在库房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只是当时他没敢用神识去搜索那人的存在,以致于对对方的实力没有详细的探知。 不过这人敢伙同尹忠余谋划夺取鬼骷髅,显然实力应该差不到哪去,至少不会比自己弱。 既然城主府里有两个势力盘踞,并意图夺取鬼骷髅,那就索性利用这次机会来个大杂烩,引起两伙人马向冷幽恨一并发动攻势,自己再和吴不庸借机坐收渔人之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亦未可知,然而这却是一次机会。 出了府外,风绝羽佯装在路上购置一些修炼之物,借机等着吴不庸找上门来,果然没用多长时间,一个戴着斗笠的家伙进入了视野,并冲着他招了招手,然后转入一个小小的后巷里。 风绝羽谨慎再谨慎的观察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才进了后巷。 后巷比较偏僻,只有那个戴着斗笠的吴不庸和乔装成民妇的祝艺枝,风绝羽走过去将二人带进了角落,直接干脆的说道:“我们的机会来了……”旋即,他把在城主府的见闻简略的复述了一遍。 吴不庸听的牛眼瞪大,吸气道:“好一个城主府,居然这般复杂,不过你说的对,这次的确是最好的机会。” 风绝羽看向祝艺枝,问道:“祝姑娘,以你对暮九洲此人的了解,倘若他要对付冷幽恨,当从何处入手?” 祝艺枝想都没想,牙缝里崩出一个字:“毒。” “毒?” 祝艺枝道:“没错,就是毒,暮九洲是冷幽恨的亲信,据说当年冷幽恨救他的时候,他便是因为用毒杀了一个世家三百二十一口人,后被仇家的朋友四处追杀,终被冷幽恨所救,冷幽恨看出其制毒的本领,所以将他纳入麾下,用了足足七十余年,这七十年里,冷幽恨所有杀人的事都与他有关,很多顶尖的高手都死去暮九洲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毒功之下。听说此人擅长一种特制的毒药,是粉状,掺入空气中无色无味无形无影无气无机,此毒可随空气流动,摄入之后三个时辰实力大大降低,倘若冷老大和暮九洲准备联手对付冷幽恨,毒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吴不庸道:“不对,假设冷幽恨对暮九洲知之甚详,必定对他的毒技有很深的了解,这样一来,暮九洲下毒的成功可能性就很小,他怎么能保证,冷幽恨一定会中毒。” 风绝羽也点头道:“没错,冷幽恨这个人虽然我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为人谨慎、自私自利,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暮九洲在他的身边时间太长了,越长他就会越加提防暮九洲,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冷幽恨,而非暮九洲,所以万一他们暗算失败,即便是有暮九洲和冷老大联手,也绝非冷幽恨的对手。” 祝艺枝道:“不是还有一个神秘人吗?” 风绝羽道:“是有,不过此人的实力也未必强到哪去,若非如此,他岂能等到现在?”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的极其到位,但是胆大粗犷的吴不庸却是不耐烦了:“喂,我说你们两个准备优柔寡断到什么时候,风兄,别忘了,我们出来一个月了,吴宗和云剑的人生死不知,欧阳辰航那个家伙现在是不是把两大天门玩弄于股掌之中亦未可知,关键是他得到的功法,可以让他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我们再耽搁,即便出去也报不了仇了。” 风绝羽豁然惊醒:“你说的没错,时间不等人,我们只好拼一拼了,希望暮九洲的动作能快一点。”他说完,再次转向祝艺枝,问道:“祝姑娘,假设,我是说假设如果我们成功了,你带准备离开冥界,跟我们去宏图吗?” 祝艺枝想都没想道:“走,我已经不想待在这了,待在这越久,我就越忘不了冷幽恨杀我母亲时候的场面。” 亲生父亲杀了亲生母亲,这种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的,祝艺枝的年纪不算大,一身修为也是得自冷幽恨,说到底,在某一段时间里,冷幽恨拿他当过亲生的女儿,重点栽培,才让祝艺枝在如此年纪拥有了入尘化境的修为,就算他恨冷幽恨,心里多半还蕴藏一些爱的,为了母亲再去杀父亲报仇,这种事,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无动于衷。 吴不庸突然道:“走,我带你走,离开冥界,到我吴宗,我罩着你。” 风绝羽当即就咦了一声,脱口问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 他本来也就是好奇一问,没想到还真问出问题来了,祝艺枝听完,秀目含春的扫了一眼吴不庸,两颊腾起了火红云,然后发现风绝羽正注视着他,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这里有事啊?”风绝羽满是征询的望着吴不庸,想从他的眼晴里找出点答案。 结果根本没用风绝羽开口询问,就听吴不庸挺着胸膛大声道:“没错,我看上他了,吴某人修行了大半辈子无妻无儿,我准备娶她。” 好彪悍的求爱。 风绝羽暗暗咋舌,眼神不经意的看向祝艺枝,结果人家没给半点反应。 吴不庸看着祝艺枝凛然正气道:“我这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知道你嫌我年纪大,但我就是看上你了,你不用急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