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泉广域之阵,乃是冥族最古老的一种传送阵,说是上古传送阵,丝毫不为过。 风绝羽曾在《十方册》中钻研的几十种传送阵当中,其中就包括几大种,其中一种就是这阴泉广域之阵。 因为在冥族中人看来,打开传送阵的通道,一则迎合了异域大道,二则冥族中人认为,传送阵,乃是开辟另一界的法门,而冥族中的另一界,与黄泉鬼道有不可分割的干系。 在宏图大世天地玄黄四个纪元的历史记载当中,阴泉广域之阵是冥族中出现的最古老的一种传送阵法,自从有了这个阵法之后,后世的所有传送阵都是根据阴泉广域之阵为模型改良修缮搭建的,所以不管是什么传送阵,只要是冥族人搭建的,多多少少都会有与阴泉广域之阵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至于风绝羽是怎么知道那个传送阵是冥族人搭建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来,鬼王山原本是一个冥族的天宗驻地,二来,墨钧石本身就是世间特有的一种极阴元石,此石只有冥族人会拿来搭建传送阵使用,其它种族都不会青睐墨钧石。 而在《十方册》中诸多传送阵法当中,关于冥族的传送阵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冥族人在选择极限灵石搭建传送阵的时候,对于阵眼的设置也是想当的在意,选用的材料十分高级,直接关系到一个传送阵的持久性,而且最可怕的是,阵眼的材料通常都是跟阵基的材料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的,冥族中人喜欢炼制阴魂,藏于阵眼之中,然后再配以秘法,用阵眼材料中的阴魂控制传送阵。 这个阴魂被称为“阵鬼”,是一把双刃剑,即能修复传送阵,又能顷刻间毁掉传送阵。 所以,一开始并不了解传送阵格局的风绝羽听说这个传送阵是用墨钧石搭建的,心里面便有了一个大概了,也许这个传送阵不是很难修复,当然,想要修复冥族的传送阵,前提是必须找到特殊的开启法门。 风绝羽了解这些,是因为《十方册》,可是茅代儒、邱中志、尹游之和绿袍对冥族的传送阵只是一知半解,是以在听道风绝羽问起,四个阵法宗师皆是有些错愕和疑惑。 阴泉广域之阵,他们是听说过的,毕竟不知道这个,也配不上阵法宗师的名头,可是对冥族传送阵的细节,他们却不了解,也没有在乎阵眼的材料,毕竟一个阵眼的材料极为珍贵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冥族的传送阵向来喜欢将阵眼掩饰起来,将材料变得普普通通,有的甚至将阵眼藏的很深,极难寻找。 茅代儒等人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但也正是因为这份无知,导致四人并不觉得风绝羽的阵道修为十分高深。 茅代儒冷笑了一声:“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阵眼,乃是主阵的基础,引导元灵输送,只要品质上佳,足够承受元灵输送不会毁坏,不就够了吗?看来阁下也不是很懂阵法嘛,这种问题,可不是一个阵法宗师应该问的。” 邱中志呵呵笑道:“风公子,现在讨论这个怕是不是时候吧,如今的问题是如何修复传送阵,只要阵眼没有毁掉,就不行了?”绿袍微笑着点了点头,赞同邱中志的观点。 尹游之也是嘲讽的一笑,慢条斯理道:“阁下不会没有修习过传送阵吧?怎么问出这么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呢?”他说着看向白之南道:“白族长,倘若您找来这么一个不懂装懂的人,对于我等可是莫大的耻辱啊。” 白之南也愣住了,他并不懂得传送阵的法门,自然无从分辨风绝羽的能力是高是低,听到尹游之充满嘲笑的言辞,一时间有些不拖底了,这姓风到底懂是不懂呢?现在矛头都指向新来的风公子身上了,如果他不懂,章元泽为什么极力推荐此人?可如果他懂传送阵的话,为什么茅宗师等人又如此相待? 白之南为难的看了看众人,转向风绝羽道:“风公子,能不能解释一下你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吗?阵眼的材料真的很重要?”其实他还是宁愿相信风绝羽有两把刷子的,但是白之南又有些吃不准风绝羽的手段。 风绝羽本来想解释一下的,不过他看的出来,这些人是真的不懂冥族的传送阵,为了节省时间,他可懒得跟这些白痴计较,于是笑着摇了遥头,道:“风某到底是初来乍到,如果能亲眼看看传送阵,或许会有办法,白族长,不知方不方便带着风某去瞧瞧。” “这个……” 白之南见他避开话题,顿时犯难了,在他想来,风绝羽可能是被茅代儒等人比下去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击茅代儒四人,试想一下,如果是一个高手,怎么会甘愿被人嘲笑而不还击呢,白之南开始后悔听信章元泽的话了。 但可是,章元泽、上官若凡、黄天爵这三个人都是妙渡后期以上的强者,三个如此手段的高手都合力举荐一个人,哪怕这个人是个欺世盗名的家伙,在没有彻底揭穿风绝羽的真面孔之前,白之南也不愿意得罪对方。而且要是以前,他大可以气哼哼的带着风绝羽去鬼王山转一圈,让他亲眼看看传送阵,好揭穿风绝羽的真面具,不过现在,想进传送阵就不太容易了。 就在白之南为难之际,茅代儒又一次冷笑出声:“呵呵,连传送阵都不懂,看了又有何用,更何况,那传送阵是你想看就看的吗?” 章元泽一直没有作声,不过听这几个家伙为难讽刺风绝羽,他早就无名火起了,听闻此言,饶是章老圣皇堪比海水深的城府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哼道:“茅代儒,请你说话的时候客气一些,别自取其辱?” 虽然阵法修为无法和茅代儒想比,但他的身手实力却远在茅代儒之上,茅代儒不过是妙渡中期强者,章元泽就算不用本体,也能打的他满地找牙。 然而茅代儒听完之后非但没有惧怕的意思,反而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