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禄契的话,风绝羽的脸色已经非常难堪了,他望着乱生界的方向道:“乐正轩空,这也是一个有点印象的名字啊。” 对于乐正轩空,天坊的人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就在天坊刚刚成立不久,他们曾经跟当地的一伙名为“孤灯门”的势力发生成巨大的摩擦,并且这个“孤灯门”最后还因此而覆灭了,只不过当时覆灭孤灯门的,并不是天坊出的手。 众人深以为然,沐古恨声道:“当初孤灯门的乐正千机、乐正碧涛两父子便咄咄逼人,因为一面断岳青辉镜而联合震山、龙渊山庄、商迁崖、阎罗寺四大坊市主动挑衅,最后被我发现了断岳青辉镜的秘密跟乱生界的古族遗民珈蓝有关,这才联合珈蓝共同抵挡四大坊市的怒火,不过当初我们并没有对孤灯门出过手,真正灭了孤灯门的是珈蓝族啊。” 任麒麟点头道:“这件事老夫也是记忆犹新,我记得最后杀了乐正千机的是仁王,而仁王为了保住珈蓝,还孤身一人去了升仙顶,与皇墟中的飞翎打了一场,飞翎输了。” 玄重接道:“飞翎是乐正轩空的恩师,飞翎一败,乐正轩空不得再对此事展开报复,再加上,皇墟也不可能因为飞翎的弟子举全宗之力去给他报私仇,所以我们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风绝羽自然是知道此事的,当时正巧鸠狂杰有事求自己,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孤灯门不是我们覆灭的,甚至最后的交手中,我们只针对了四大坊市,就连一兵一卒也没有援助珈蓝,可最后,这笔账还是算到我们头上了,是这个意思吗?”风绝羽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无比了,几乎就在爆发边缘。 飞花娘娘道:“嗯,听萧禄契审问出来的口供,乐正轩空之前一直在升仙顶闭关修行,多年前才出关,他出关之后就打听了当年的事,他是乐正千机的兄长,也是孤灯门唯一的幸存者,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总之最后是知道了风兄弟和天坊曾经联过手,于是这笔账也算了我们一份。” 话到此处,风绝羽已经理顺了整件事的全部流程。 “池青阳心怀怨恨,蛰伏七霞界尽探本宗的虚实,他打听到了关于我的一切,虽然敲不准啸月宗和天坊之间的关系,却能了解到乐正轩空对我、对天坊的仇恨,才接近乐正轩空,如果是这样,我觉得他们出现在凌心谷遇到巫映雪并非凑巧,而是池青阳早就跟踪了巫映雪,得知他在夜蓝洞的事,不过以他的修为,对付巫映雪不在话下,但他没有动手,而是利用乐正轩空将此事栽赃到山海书院的头上,这样算来,他恐怕对锦绣福地的事也多有了解,不然不会选择把整个啸月宗的计划。” 众人没有说话。 萧禄契一看,马上接道:“虽然这件事还没办法得到证实,但换作是我,了解了这么多事,我也会这么做,杀一个人根本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怨恨,将啸月宗甚至是天坊覆灭,这才叫报复。” “用心歹毒啊,我竟全然没有想到。”风绝羽想了想,突然问道:“那这件事跟锦绣福地有没有关系呢?” 众人心中一凛,全部抬起了头。 风绝羽看了一眼沐古道:“你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有没有锦绣福地的影子?” “这很难说啊。”沐古有些摸不准脉。 这时,萧禄契眼中闪过一抹狠辣道:“宗主,属下到是觉得,这件事是否跟锦绣福地有关联并不重要。” “哦?”众人看向他。 萧禄契受众人瞩目,却丝毫不慌。 “那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风绝羽突然发现这个小子很有思想,于是想考考他。 萧禄契道:“回宗主的话,属下以为,这件事无论如何,最终的结果还是池青阳和乐正轩空二人得逞了,由于我们的失察,导首先导致山海乐院院主修钰仲伤在啸月山外,险些死于陷宇新帝大人之手,随后副宗主又亲赴禹洪山解释此事,却被杜名礼厚颜无耻的关在了无序界,说句大家都不爱听的话,如今啸月宗和山海书院的矛盾已经不单单是一个误会的事儿了,那么事已至此,锦绣福地是否在这件事上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你觉得,跟什么有关?”风绝羽步步紧逼道。 萧禄契顿了顿大声道:“这件事跟啸月宗能否称霸七霞界有关。” 众人眼前一亮,沐古汗都下来了,他发现萧禄契这个家伙不仅心思细腻,还极具野心。 风绝羽哦了一声,脸上莫名有了笑意。 这个笑意,对于萧禄契而言仿佛莫大的鼓舞,就听他阐述道:“池青阳、乐正轩空为了覆灭本宗而连施毒计让本宗被迫参与到七霞两境争端,此事已成定局,谁也无法改变,既然如此,我们何必纠结误会与否,既然锦绣福地也在这件事得利了,我们就全当作他们是背后隐藏的黑手,难道不行吗?” “你的意思是……”众人跟着心惊胆颤,但大抵上听出了萧禄乐话语中隐藏的杀机了。 萧禄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此事已成定局,那我们何不将此事也嫁祸在锦绣福地的头上,全当作他们在背后指使,和乐正轩空暗中谋划,如此一来,如果七霞战局能偏向我方,让啸月和锦绣福地将山海书院剔除七霞界,届时,我们就可以再给锦绣福地补上一刀,抓住池青阳或者乐正轩空,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让他们昭告天下,就说这件事是锦绣福地暗中怂恿,这样一来,一个太上天宗为了打下山海书院,暗中挑唆本宗和山海书院的关系就成立了,就算天下人信奉的只有力量,锦绣福地在七霞同首的心目中也会被打下卑鄙无耻的烙印,而这时,啸月宗利用这件事跟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