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洪山外,乌云压顶,一艘艘巨大的御风神舟,从七霞东北方向缓缓驶来…… 青云之上,数十艘御风神舟乘风破浪,开往禹洪山,头前一艘御风神舟上,一名身穿龙袍的壮硕男子,目光扫量辽阔的七霞疆域。 在壮硕男子身边,一个身着青黑色太极道袍的长者,将一幅宝图祭向天空。 宝图展开,呈现出一幅巨大的太极图,阴阳交汇、相生相克的庞大意境,随着太极图的展开,正一点点的蚕食七霞疆域的天空,那太极之大,仿佛欲将整片东境的天幕遮蔽起来,压倒所有生灵。 七霞东境,天现太极,无数修行者从修行洞府蜂涌而出,有弱者立身地表,仰目惊望,满目惊恐,有强者悬于天际,神力护体、神甲加身,气血翻涌,与太极气势隔空抗衡;更有无数境内顶尖高手,似要冲破太极,凌驾高天,但经过一番努力,却始终无法突破那太极压顶,慢慢的气势萎靡了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七霞界怎么会有这么多外来的御风神舟开赴禹洪山?” “不清楚,那几十艘御风神舟上有强大的气势,承载的修行者修为个个不凡,看这样子,似乎是奔着七霞修盟去的。” “谁这么大胆子?敢在七霞界撒野,不想活了吗?” “小心说话,没感觉到天上那副太极图录的可怕气息吗?据我所知,能拥有如此气势的人,整个七霞修界都找不出一个来,要出大事了。” “……” 数十艘御风神舟缓慢行进,从东北方向直入七霞境内,绕过数条纵横交错在北境的山脉,进入了以禹洪山为核心的万里疆域之内。 一路之上,无数人争相观望。 这里是七霞界,七霞修盟的地盘,沿途修盟辖下的天宗无数。 可是面对那巨大的太极图,却无一人有勇气上前喝问半句,可见那太极图给七霞修士带来的影响无比巨大。 头艘御风神舟上,身着龙袍的壮硕男子看着身边老人托太极而遮天,语气凝重、声音低沉道:“鲁兄,这才刚入七霞疆域,你便祭出了太极图,会不会心急了?” 青黑色道袍老人,正是玄机老人鲁星河族中后辈弟子,首徒,与卢九幽、楼以睿,号称玄机三子、现在道号瑶玑真人的鲁有山。 鲁有山目光沉凝,表情严肃的回道:“圣上切莫小看了七霞修盟,昔日平天岭战场,风绝羽尚且道境才至初窥,便能剑斩古蛮,七霞修盟区区百万修士,倾覆七霞双巨头,奠定一统大局,五百年间,他励精图治,虽无骄人战绩,七霞一界却再无分争,这样的人,难道不可怕吗?” 龙袍男子闻言,捻着胡子认真的思考了下来。 在其身后,有数名衣着华丽的青年俊才,其中一人不服道:“鲁前辈,当年平天岭一战,我等也略有闻,风绝羽举事能成,我看多半是山海和古蛮内斗太狠,以至于让他占了便宜、得了渔人之利,若非如此,他有什么资格称雄七霞,鲁前辈,您是不是过于高估他了。” “是啊,一个在核心地带待了区区不至千年的黄口小儿,能有今天无非是运气而已,更何况今日又不在禹洪山,何惧之有?” “呵呵,我看这个风绝羽就是没遇到对手,要是碰上我们万国朝都,必然一击即溃,若非如此,出云帝宫跟他们斗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连对方幕后的首脑是谁都不知道,哼,我看他啊,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闭嘴。” 几个青年言语间道尽了对七霞修盟的鄙夷和不屑,虽然听起来的确有那么几分道理,但龙袍男子还是严肃的喝斥了一声,打断了几个。 龙袍男子扫量着几个青年,后者几人连忙退后躬身,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 “没大没小,你们又懂得多少?这天底下高手如云,你们才见过多少世面,就敢妄自轻视一界之主?” 几个青年弯着腰低着头,被训斥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但心里多是惧怕,却未见得有多少服气。 鲁有山摇了摇头,只冲着龙袍男子解释道:“几位皇子所说,不无道理,但一切还是要小心的好,鲁某之所以刚进七霞便祭出太极图,无非是因为,这风绝羽多年来励精图治,已经将七霞界作成了铁板一块,别的不说,单这是禹洪山万里疆域的布局,就比以往改善太多了,圣上请看。” “哦?” 听到此言,龙袍男子以及他身后的几个皇子走到甲板边缘,顺着鲁有山的手指往下方看去。 巨大的太极图笼罩之下,七霞界的山川地貌并没有丝毫的改变,但那辽阔的大地上,一座座形象逼真的铜像石雕耸立在青山绿水之间。 这些铜像石雕的摆放,看着杂乱无章,但龙袍男子仔细一瞧,却是深深的吸了口凉气。 “这些铜像石雕,难道是一座大阵?” “不止是一座,而是很多。” 鲁有山命令御风神舟降低高度,右手袍袖一拂,太极图上惊现一道巨大的白光,此光若剑,足百丈长。 轰嚓,一声巨响。 白光剑怒斩而去,将方圆数百丈内的所有铜像石雕尽数击溃成齑粉,连带着中间几座山峰也被拦腰斩去。 大地烟尘滚滚、沙土扬天,只见数缕青白绿红的光华扶摇之上,最终缓缓消失在天际。 一道阵诀毁去了野外禁制的布置,鲁有山道:“这风绝羽是个阵修奇才,他借助禹洪山方圆万里疆域的山川地貌、天时节气、甚至林立的宗门,布置了无数个强大的法阵,这些强大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