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国际大都会城市,没有之一。沿黄浦江而建,标志性建筑多如牛毛,随便说出一二便知是这座城市所有。
有人说,S市遍地是黄金,就看你怎么去捡。眼尖的捡着了发财大吉、功成名就;迟钝的人未捡着后悔不迭,捶胸顿足。每一个走在路上的人,背后都有一个创业的故事,只是大小、成败、励志的不同。
S市的机场,有两个,一个在浦东,一个在虹桥,一个是老的,一个是新建的,科技的发达,让新建的机场日益繁华起来,航线也远远地超过了老机场。乐残月这次的班机,就降落在新机场。
十年前在S市读书时,这座机场才刚刚筹建,如今已经成为国际国内最主要的进出口岸了,恢弘壮观,华丽异彩,据说航站楼都有四个之多,把长线、短线、国际、国内都分得一清二楚。
夜晚的机场,灯火通明,没有嘈杂的人声,空旷的四周,全是飞机的轰鸣和广播里标准的普通话,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登机了,或者降落了。
乐残月苦涩地笑了一下:自己还能找到这个城市昔日的模样吗?
她理了理跨在肩上的包和卷发,快步向出口走去。因为行程短,她不想被行李束缚,便托明天过来的小雪一并带上,自己的随身物品,一包足矣。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都是这么简易而行。
快出机场时,她又一次戴上了墨镜,扬了扬长长的卷发,快步往出口走去。不管城市怎么变化,不管新生事物何其多,她就读的T大是名校,打个的,报上校名,不用自己操心,车子就会把她送去那里。她记得,学校的门口对面,有一个大酒店,离明天签售的书店也很近。
还没走出机场,便听得前方一阵喧闹,一群记者已经围在了机场出口,等着她出来。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迎了上去,该来的都会来,应付记者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伙人围了上来,手里伸着话筒,七嘴八舌的问:
“月阙小姐,听说您这次是为您的新书《□□如饴》的签售会来的,你有没有打算在这边开拓你的书吧事业呢?”
乐残月公式化的微笑着:“没有打算。”
“月阙小姐,听说您以前在S市的T大念中文,这次回来有没有想过去T大重温一下过去呢?”
“暂时没这安排。”
“月阙小姐,您最近在进行什么样的创作呢?”
“写一段往事吧。”
“月阙小姐,你在S市这几天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吗?有没有你特别想见的人呢?”
乐残月沉默了一会儿,张了张口,有些心虚地回着记者:“没有,签售仪式结束就返程。”
……
乐残月面带微笑,一一解释,正穷于应付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阙总出来了!”
乐残月随着人流的方向,向另一个出口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远远的不太看得清穿着,大概有闽展杰那般高,只是一身黑色西装,看着冷气直冒,百米开外都是生人勿近的警示,远不如闽展杰随和温暖。
记者才不管这股冷气,一下子全部涌了过去,围着那人不停的询问,言语间都是一家游戏软件开发公司叫做“XF”的,恍惚间听见他们一句一个“阙(quē)总阙总的”,看来这个世界,姓阙的还真不少。
她摇了摇头,不屑一顾,大步走向机场外,难得清闲,趁着夜色尚早,打个车去T大附近,看看那个自己生活了四年的学校和四年里无数次徘徊的F大,感受一下有没有物是人非的感觉。
另一个出口的阙总,XF游戏软件开发公司总裁阙晓风,年轻有为,仅仅三十三岁就拥有过亿的资产,加上他高傲冷酷的外表,是外界公认的钻石王老五。
记者围过来的时候,他恍惚之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机场外走去,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是在哪儿见过这样的背影时,一群记者竹筒倒豆子似的问题,把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阙总,这次美国的大单拿下,是不是代表XF正式走向国际了呢?”
阙晓风淡然地对着镜头:“XF早就走向了国际,不是今天。”
“阙总,听说XF是你和你未婚妻共同创办的,十年了,是不是你们的好事也将近了呢?”有个女记者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
阙晓风笑了笑:“对不起,拒绝回答。”
“阙总,据说你将回你的家乡N市发展,还准备去竞拍一块并不具有商业前景的地块,你觉得这对你的公司有影响吗?”
阙晓风冷冷地说:“公司的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谢谢关心。”
应付完记者,回到公寓的阙晓风,一身疲惫,脱掉外衣,扯下领带,侧身躺在了沙发上,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刚刚在机场里的那个身影,正想着时,门铃响了,又一次打断了思绪。
阙晓风极不情愿地去开了门,严如欣站在门外,穿着一身格子花色真丝裙,天蓝色的花朵熏染在白底上,格外清丽脱俗,一米六五的个子,跨着一个有着金属链子的休闲红色小包,一脸欢欣地看着满脸风尘的他:
“晓风,这次去美国谈生意,累坏了吧?”
他从疲倦里扯出一丝笑意:“不累,进屋吧。”
两个人搂着进了客厅,各自躺在沙发上,说着体己的话。
不经意间,严如欣看见了茶几上的报纸,对着阙晓风说:“晓风,明天有个女作家到悦书店进行签售仪式,听说这位作家名声可大呢。”
“呵呵,不就是那个以写言情小说出名的月阙(quē)吗,这种作家的作品应该反应不了社会问题,成天也就是沉浸在男女你浓我浓之中,只能哄你们这些女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