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享受更多离别带来的忧伤,陆陆续续的便有人收拾行李,出发去陌生的城市,整个暑假,就在告别与被告别中快速的消磨。
与阙玉儿约好在车站见面的乐残月,看到了与阙玉儿一行的阙晓风。
她别过脸去,尽量让自己显得很平静。
她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阙玉儿:“你怎么跟他一路?”
“我们一个院子的,他可是我小叔叔,我们又在一个城市里读书,当然要结伴而行了。”阙玉儿不解地看着她,心里想着这不正是你愿意的嘛,还装什么装。
“你不是有我嘛。”乐残月有些委屈地说。
“你和他角色不同,就别吃醋了,你是我闺蜜,他是我叔叔,你是女的,他是男的。”阙玉儿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
“你——,你一个暑假还变得牙尖嘴利了。”乐残月有些气恼。
“不是暑假变的,我真冤呀,同学了六年了,居然还忽视了我的语言表达能力。”阙玉儿假装快晕倒的样子。
乐残月扶了扶她,悄声说:“他女朋友不来送他?”
阙玉儿一下子立正了身子,惊奇的问:“谁的女朋友?”
乐残月向着阙晓风站的方向呶了呶嘴。
“哈哈——哈哈——”阙玉儿一阵大笑,然后收口正经的说,“你认识?”
“不就是暑假那个秀气的女孩嘛。”乐残月不满她的满不在乎。
“你说她呀,那是人家姑姑家的女儿,嫡亲的表妹,叫秀秀,上高二了,暑假天专门找他补习数学的!”说完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阙晓风,又瞧了瞧乐残月,故作神秘的问,“怎么,搞不清状况就开始吃醋?”
乐残月心里一阵轻松,觉着自己真是没事找事,还没搞清情况就胡乱猜测,落得阙玉儿好一阵的取笑,但就是在取笑声里,她也感到了那份切实的幸福,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着自己,总有一天,她会弄明白的,毕竟这四年的大学生活,他们会在同一个城市里,见面还不是常有的事。
在S市下了火车,阙晓风执意要先送乐残月和阙玉儿到了学校后才去自己的学校。
三个人拖着行李箱,背着背包,来到了T大校门口。
烫金的校名被竖在门口,耀眼生辉,宽大的校门比起N市一中自是大巫与小巫,进校门两个车道,出校门两个车道,旁边还有供人步行进出的通道。
阙玉儿大叹而特叹了一句:“所谓的国际金融大都市,就是不同呀,连百年老校都那么不同凡响。”
乐残月掐了一下她的手臂:“这你就惊叹,你是没看过F大吧?那气派,甭提多宏伟壮观了。”
阙晓风看了她一眼:“不是说你会报考F大吗?怎么选择了这里?”他终于将疑惑问出了口。
乐残月愣怔了一下,她不知道他从哪里知道这个错误的消息,F大确实是她从小到大的梦想,她也为这个而多年的努力着,但却让她在人生里遇见了他,所以,按照她的思维方式考虑到他的成绩和沉稳的性格,以为她的选择就是他的选择,谁知道却如此的阴差阳错。
“你哪有我亲呀,小叔叔,人家月月是看我报考这所学校所以才报考的呀。”阙玉儿马上打起了掩护,为自己也为乐残月。
阙晓风眼里闪过一丝痛楚,轻轻的将行李搁在门口。
乐残月看了看他,轻声说:“疯子,我和玉儿到学校门口了。”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慢慢地转身。
阙玉儿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小叔叔,记得常来找我们玩儿咯,你那F大离我们也不远的!”
他背影一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原本可以念一个学校的,如果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都是一个学校,那该有多好,可就是自己无凭无据的猜测,让自己的大学校园里少了她的陪伴。
他头也不回,说:“阙玉儿,照顾好自己!”
阙玉儿习惯性的吐了下舌头:“放心吧,小叔叔,我会替你照顾好月月的!”
乐残月拉了拉她的衣袖:“又瞎说什么呢!”
阙玉儿撇了撇了嘴:“你们那份心思,不是在高中就说明白了嘛!我都不知道小叔叔为什么不和我们报一个学校,偏偏去了F大!不就是排名第一的大学嘛,我们这个也是排名第二呀,有必要让自己那么高傲吗?”
乐残月一阵黯然,她也以为他是为了争那个第一,毕竟他们从一认识就沉在无休止的你第一我第一的争执中。
“玉儿,你还去不去报名呀?还等着哪个帅师哥来接你呀?”她掩饰着内心的失落。
“月月,你不要嫉妒好不好?我可是你的闺蜜呢!给你帅师哥你也不要,你心里不是只装着个阙晓风嘛!”
乐残月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进了校园,阙玉儿也紧随其后,而校门口不远处,阙晓风的身影却显得如此的单薄与苍凉……
一进校门,两个人便被接待的师兄师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是从C省来的吧?听口音很像。”一个高个子粗壮的男生问。
“是呀,师兄你真厉害,听口音就能听出我们是哪儿的人。”阙玉儿笑着说。
“那是,尤其这么漂亮的师妹,还不特意留点心。”另一个人打趣到。
乐残月从与阙玉儿同学后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平静的笑着看着这情景,步子一下也没停下。
“月月,等等我——”阙玉儿在后面喊。
一群师兄仍是追着问:“听说你们C省的高考状元也进了我们学校哦,不会就是你吧?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