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展杰被送往了医院,与他一起送医院的,还有乐残月的其它几个同事。
因为被闽展杰保护得很好,乐残月只是手皮和脚踝有些擦伤,消了一下毒就没事了。她便守在闽展杰的床前,看着输液管里的那些液体一点一滴的进入他和身体,眼眶里有些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闽展杰看着安静的她,笑了笑:“我没事的,就一点外伤。”
乐残月看着他:“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闽展杰动了动手臂,乐残月帮他挪了一下,放到他觉得比较舒适的地方:“你们这边出事,省里让我们第一时间下来看看,结果我刚到现场就见到你们被围攻……”
乐残月一脸苦相:“看来这次事件闹大了。”
闽展杰安慰她:“事情已经这样了,目前最重要是把事情解决到双方都过得去才好。”
“但愿吧。”乐残月看着液输得快结束了,便起身去按呼叫铃。
闽展杰在医院里住了三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跟着N市的此次事件调节小组一起,座谈、家访、协调等等,一忙就是几天,最终学校出于人道,做出了让步,才让事件平息,但是作为挑起这件打闹事情的人,也必需接受相应的惩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从来都没有偶而。
等一切事情平息下来后,闽展杰就得回C市了。临走前,乐残月邀请他共进晚餐。
闽展杰坐下的时候,笑她:“该不会我救了你,你给我整个烛光晚餐?”
乐残月假装推了他一下:“说啥呢,救命之恩,请你吃顿饭,不应该吗?”
他摇头微笑:“都说过不让你破费的。”
“那你买单呀。”乐残月笑他。
“这个可以有。”闽展杰倒是真心想买单,但到时候肯定争不过她的。
一顿晚餐,各自有心思的吃着。
“残月,他,你还是一直没联系么?”他打开了话闸,直面她一直不敢提起的话题。
乐残月怔了怔:“他有女朋友了。”
闽展杰一直摇头:“你都没听他亲口说是女朋友,就那么笃定?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没什么误会,都过去了。”乐残月叹了口气,“你还吃不吃呀?不吃就去买单!”
闽展杰苦笑了一下,心里想着,真的就过去了吗?这一辈子你怕都过不去吧?想着她现在在一中这个有着他们共同回忆那么多的地方,不一辈子记着也是不可能的,自己临出差前,问了父亲,说自己想调一个朋友到C市,父亲还笑他,说是他女朋友就可以调。
他知道父亲是开玩笑的,从小到大,他提的要求只要是合理的,父亲都会答应,更何况C市现在急需引进优秀人才,而乐残月在整个C省,要进入作为省会城市的C市,是无可挑剔的。
但是,他还是想探探她的意思,总不可能直接一纸调令就把她弄到C市,然后对他埋怨异常,虽然很多人梦寐以求想进入省会城市,但她不属于这很多人中的一个。
喝了口水,他放下筷子,看着她,很正式地问她:“残月,想不想换一个工作环境?或者说换一个工种?”
她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瞧着他:“怎么,你想把我往哪儿调?”
聪慧如她,闽展杰也不想跟她打哑谜了:“C市,你的才能在那里,会得到充分发挥。”
乐残月沉思了一会儿:“谢谢你,展杰,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明白,只是我心里装不下其它人了。另外,我现在的家,不允许我走得太远,等小弟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我再考虑自己的。”
乐残云今年高考发挥不错,估计也是985或者211的大学,她一点都不担心。一切都向美好前进,日子也是越过越好,现在的家,乐妈已经不用做小工都已经维护得很好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进C市,难免时时处处都得面对闽展杰,如果注定不能给他一生的承诺,她就不想让他的心思再死灰复燃,更何况她知道他的心从来都没有绝望过。所以,她拒绝得没有余地,让闽展杰好一阵惆怅。
“没事,残月,等你家里这边安定好了再说,机会永远都有,谁让你那么优秀。”闽展杰像是在安慰她,实际上在安慰自己。
回到家里,乐妈问她:“你把闽展杰送走了?”
乐残月有些疲惫,边脱鞋边“嗯”了一下。
看见女儿的兴致似乎不高,乐妈又追问了一句:“他这次不顾自己救了你,你们的关系也该进一步了吧?”
乐残月看了看逐年老去的母亲,有些不忍:“别担心我们,等小弟大学毕业后,我们再考虑其它的,这是我与他的约定。”
乐妈眼睛一下子红了:“月儿,都是我们拖累了你。”
她抱了抱乐妈:“一家人,哪有什么拖累的,我是老大,该付出的。”
娘俩手挽着手进了客厅,看见父亲坐在轮椅上,正懊恼地看着她们。
乐残月立马走了过去,蹲在他跟前:“爸爸,您别多想,是我自己的问题。”
乐爸使劲地用手锤着自己的双腿,眼里含着泪,却不愿意让娘俩看出来:“都是我这不争气的双腿,不然也不会把你栓在我们身边!”
乐残月与母亲一起把他的双手抓住,不允许他再自己折磨自己。
“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了我们才这样的。”乐妈安慰着他。
乐残月已经是泪流满面,抓着父亲的手,仰头看着那张已经爬满皱纹的脸:“爸爸,你别折磨自己了,我的选择不关你们当中任何一人的事,送弟弟妹妹读书也好,留在你们身边也好,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至于闽展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