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F第一天开工时,来了两个人祝贺。
一个是姜氏集团的总裁姜来,他带着诚意,还带着一份惊喜。
严如欣迎了出来:“姜总,还劳您亲自跑一趟,您吩咐下面人走一趟就得了。”
阙晓风也随后出来,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双手:“姜总,感谢了。”
姜来知道他从来不是多话之人,很多话藏在心里就是说不出口,他淡然一笑:“不用,我今天来给你一份惊喜,也是一个负担,看你承受得住不。”
阙晓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请讲。”
姜来招了招手,他助理走了过来,递给阙晓风一个文件夹。
阙晓风打开来看,原来是一份投资合同:姜来要入股XF。他抬起眼睑看着姜来:“姜总,这?”
“别多心,我不是同情你,也不是支持你,我是投资你这个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姜来知道他在意什么。
阙晓风已经无话可说,招手让丁含之过来:“含之,把合同拿去律师那里。”
姜来用手擂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小子,还真是冷面无情哈。”
阙晓风笑笑,没说话。严如欣在一边陪笑着说:“姜总,您知道晓风就是这样的人……”
姜来笑着制止了她再说下去:“没事,正因为这样,当初我才放心把那么重要一个部门交给他一人负责,他辞职了,到现在我都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
阙晓风有些愧疚,但却没有后悔,两人又聊了些其它话题,姜来便说公司有事走了。
另一个是T大的老师、他的侄女阙玉儿。她来除了祝贺以外,还带着一份请柬。
刚刚送走姜来的阙晓风,瞟见了蹬着高跟鞋款款而来的阙玉儿,有一点点意外。大学毕业后,好像两人没怎么联系,除了相互有联系方式以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交集。
其实这主要是阙玉儿的责任,她和乐残月闹翻后,对阙晓风的不满意虽有减小,但同时也有些愧疚,复杂的情感一直折磨着她,让她更加不愿意去面对他,逐渐的也就很少联系了。
阙玉儿看见阙晓风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迎了上去:“小叔叔,祝贺了哦,终于可以自己当老板了。”
阙晓风在阙玉儿面前,脸色还是温和的,不像在其它人面前冷着一张面孔:“玉儿,你来了就好,祝贺就不用了。”
阙玉儿伸出右手,把一张粉红色的请帖递给了他:“小叔叔,我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我在S市,就你一个家人,我结婚你可要来啊,带上我的小婶子。”
阙晓风一脸惊讶:“都没听说你谈恋爱,怎么忽然就结婚了?”
“小叔叔,你太不关心我了,我大学那会就谈恋爱了。”阙玉儿心情轻松起来。
“那现在结婚的是大学谈那个吗?”
“不是,那个吹了,太高大上了,我配不上。”
“还有我们玉儿配不上的,谁呀?”
“原文学院院长的儿子,人家现在在美国,差一点就娶了美国总统的女儿。”
阙晓风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就吹吧,美国总统的女儿。”
阙玉儿不好意思笑了笑:“初恋嘛,是留给回忆的。”
阙晓风一下子沉默了:丫头,你也是留给我的回忆吗?
阙玉儿知道触及他内心了,不好再说什么:“小叔叔,当天记得来参加哦,我爸妈可能会过来,你也可以问问老家的情况。”
“嗯。玉儿,以后常联系。”
“好,那我走了。”离开时,她塞给了他一个大红包,她装了一万元在里面,算是对他公司成立的祝贺。她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转身跑了,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小叔叔,我们都要好好的,我结婚那天,等你来哦!”
其实她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结婚请柬给在N市的乐残月也寄了一份,至于来与不来,她不知道。这些年来,她也从头至尾想了很多,把她与乐残月在一起所有片断和快乐时光都想了一遍,她没得理由放不下与乐残月无关的恩怨,只是等一切释然的时候,仿佛一切都再也回不到从前。
阙晓风看着远去的她,眼角有些湿润,虽然自己冷面冷脸,但是并不影响他的感性。只是他每次看到阙玉儿,心里就想起那个让自己永远忘不掉的女孩。
阙玉儿的婚礼,在一个中等酒店里举行。
她父母从千里之外的L镇赶到S市,被阙玉儿的夫家高规格接待,两家人兴高采烈地为两个孩子高兴,站在酒店门口迎接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阙玉儿穿着一身白色婚纱,化了一个淡妆,清新脱俗,旁边的新郎杨依坤高大俊逸,笑容可掬,与阙玉儿一起招呼着朋友、同学、亲人。
阙晓风从车上下来,看着阙玉儿的父母,老远招呼着:“哥、嫂子,你们来了。”
阙父、阙母迎了过去:“兄弟呀,感谢这些年对我们家玉儿的照顾,现在她结婚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阙晓风说:“一般情况下是她照顾我。”
阙父拍了拍他的肩:“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你们还是得相互帮助。”
“嗯。”阙晓风点着头,刚想抬腿,准备向酒店里去,阙玉儿迎了上来:“小叔叔,咱们的小婶子呢?”
阙母一听,笑着问他:“兄弟,你也结婚了?”
阙晓风沉默了一会儿:“没,玉儿开玩笑的。”
阙玉儿看了看他身后,确信严如欣真的没来,才拉他到一边悄悄问:“你和严如欣怎么回事呀?”
阙晓风不理解她的问题:“我们很好呀。”
真的好吗?侄女结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