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问题不大,因为是滚下去的,自己几乎没用力气,休息一会儿就无大问题了。看见乐残月回到座位上,很关切的问:“没伤着哪吧?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让你帮忙,也不会这样。”
乐残月的右手垂在身侧,痛得有些难受,但她强忍着,扯出一丝笑容:“没事的,姐,这右手估计得养几天,但不影响行程。”
导游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药酒,给她的手臂上涂抹了一些,还让她卷起裤腿,给擦破皮的地方消了消毒,嘴里替她难受:“看吧,让你别在高原上跑,现在这样子,痛吧?”
乐残月浅笑依然:“没事的,我年轻,扛得住。”
“这倒是,这全车就你最年轻。”
“你应该比我小不少吧,小姑娘?”乐残月被她逗乐了,也和她熟络起来。
晚上宿在海北藏族自治州的一个乡里,乐残月打开电脑,用左手点开博客,勉强地输了几行字:今天在青海,走过门源,再去卓尔,不幸的是摔了手臂,幸运的是看到了从未看到过的风景,晚安。
关了博客,却没关电脑。乐残月和衣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零星地闪烁着几颗星星,在青海的天空里,显得格外的明亮。手臂上不时传来一些痛感,但并不影响她的心情,院子里刚刚的灯火通明和嬉闹早已平息,远处一些虫鸣传来,心宁静得怎么也睡不着。
电脑上的□□在凌晨的时候,响了几声。
乐残月从床上起来,点开□□,看到闽展杰和秦超然的头像交替闪着。
秦超然:乐残月,你会不会走路?怎么就把手臂摔了?严重不?
她轻笑了一下,知道他是真关心她,不然不会直呼齐名,远在千里之外她都能想象得到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秦妈妈,不碍事的,就是暂时抬不高手臂而已。
秦超然:看来摔轻了,还知道挤兑我。
乐残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我让嫂子收拾你。
秦超然:就是你嫂子让我休息不了,她怀孕了,反应有点大,刚刚出去给她买酸奶,非得喝,跑了大半个城,这个点了,谁还开门做生意。
乐残月心里升起一幅画面:一个男人,面带幸福的笑容,在两边都是路灯的街道上,一家一家的找着,问有没有酸奶卖……
好温馨的场景,秦超然的老婆何其有幸,遇上了这样一个男人。
“早些休息吧,我受伤的消息,不要跟我爸妈说,我怕他们担心。”乐残月敲了一段话过去,互道了晚安,关掉了与他聊天的窗口,顺手点了一下闽展杰的头像。
——月月,手臂怎么样了?疼吗?要不早点回来?
乐残月在想回不回消息,看头像是在线的,但又怕他如自己一样挂着□□睡觉,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一行字过去:别担心,没事的。
很快有消息过来:月月,早点睡呀,明天你还要去青海湖呢。
乐残月:你不是也没休息嘛。
闽展杰:陪你。
乐残月笑了一下:谢谢。
闽展杰:等你回来,我给你一个惊喜。
乐残月:什么?
闽展杰:说了就不是惊喜呢。睡吧,我监督你。
乐残月:好。
关了□□,关掉电脑,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多,她看了看窗外,天空依然澄澈而清明,星星似乎更加明亮耀眼。
一夜安睡,无梦。
闽展杰在电脑前,抿了抿嘴唇,静坐了一会儿,也关掉电脑,安稳地睡了一觉。
早上照常时间起床,收拾好正准备出门上班时,闽父喊住了他:“听说你向组织请调,要去N市?”
闽展杰停下要扭动门把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嗯,您不同意?”
“这是你自己的事,轮不上我有意见,只是,你母亲那里的工作,你要好好做。”闽父从来就没有干涉过他的路,他觉得一个人的路,始终得靠自己去走,只是妻子是一个感性的人,怕她想不通伤心。
“没事,爸,我去N市守着你们的儿媳,妈应该非常乐意的。”闽展杰只得说出真相,乐残月不愿意到C市来,那自己就去N市,长相厮守总比两地分居好。
闽父脸上有一丝惊喜:“小子可以哦,什么时候相中的?”
闽展杰从来没见过父亲如此的慈祥和可亲,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大学就相中了,不过人家不喜欢我。然后我就打游击战呀,她走到哪我跟到哪,最后感动她了。”
闽父点了点头:“难怪,我说怎么一开始老去N市出差,然后又跑去W县交流,敢情人家是先在N市上班,然后跑去了W县,最后又回了N市,是吧?”
“嗯。”闽展杰抬腕看了看手表,急忙往门口走,“爸,不跟你说了,上班要迟到了,估计接你的车也到楼下了,我先走了。”
闽父看着他出了门,内心一阵轻松:这小子一直拒绝各种相亲,原来是早有意中人了,藏得可深了。
由省会城市向下面的城市调动,只要不是特殊情况,都是很容易通过的。
闽展杰的请调报告很快批了下来,在确定职务的时候,省里征求了一下闽父的意见:“闽省长,您看这个任职的问题?”
闽父想都没想就说:“你们不必顾虑我,我是我,他是他,一切按照规矩来,该降级就降级,该平调就平调。”
秘书在一边说:“按展杰的履历,正科已经两年,在W县大地震中又立过功,受到过中央的表彰,是可以破格用的。即使不破格,下去挂个副县是不违反规定和原则的。”
闽父横了他一眼:“你是我的秘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