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笔资金的流转,严家与姜家两位家长,私下还是签了协议的,协议里明确此次注入XF的资金全部为严如欣在XF的股份。
所以,当阙晓风跟姜来说把这些资金算作他的股份时,姜来连连摆手:
“别,这次我不入股,权当我借给你的,你以后挣着了再还我。”他想着以后再说以后,眼下先替严氏父女保守这个秘密。
阙晓风搓了搓双手:“姜总,您就不怕我还不起吗?”
姜来一阵哈哈大笑:“我姜来看人,可从来没走过眼,难道你阙晓风想例外?”
阙晓风也憨憨地笑了:“这个,应该不想吧。”
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丁含之在一边抿着嘴,偷偷地乐着。严如欣则长长地舒了口气:但愿他能记着这份恩情,不要辜负这么些年自己对他全身心的爱。
因为去青海摔了右臂,乐妈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也不许乐残月再出去“疯”了。
闲在家里的乐残月,一下笔耕不停,在博客上发着自己的见闻,对生活的感悟等等,粉丝们已经习惯了每天看到她的文章或者动态,如果一天没有,就会不停地留言追问,催着让更新什么的。
闽展杰下班只要没得应酬,几乎都与她腻歪在一起,吃吃饭,喝喝咖啡,看看电影,或者陪她去医院拍拍手臂的片子,看看恢复的情况……
他们像所有恋人一样,快乐而舒心地过着每一天,毫不吝惜地给一个人、两个人、一群人、一街的人撒着狗粮。
就是这样的日子,闽展杰也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到一些说不清楚的失落,总觉得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点什么东西,具体的又说不上来。有时候他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还介意她心底里那个人的存在,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把心底的那个人挪开,为他腾出位置来。
这种感觉他不敢说,怕说出来,眼前的一切美好都会如泡影般破灭,然后一切不复存在。
乐残月呢?静静地守着与闽展杰在一起的日子,单调而乏味,很多时候都兴趣缺缺,谈着情,却觉得情不自然,说着爱,却发现爱得不真实。她只是想找个让自己忘记过去的理由,也想好好地拥有属于自己的爱情,这唯一的愿望,竟然成了天边的彩虹,能看见却不能拥有。
就这么淡然的走过春天,走到夏末。
闽展杰处理完最后一件公事,总算忙完了一天,然后拿起电话拨给了乐残月:“月,在忙什么呢?”
乐残月正坐在惜缘咖啡屋里,思索着自己的大事,一个让自己有些犹豫但又下定了决心要去做的事情。听到熟悉而温暖的声音传来,她眉头舒展:“在惜缘咖啡屋。”
“那你在那等着我,我马上过来。不过,在我赶路的时间里,想好今晚咱们去哪里消遣哦,不要打无准备之战。”闽展杰挂了电话。
赶到咖啡屋时,乐残月早帮他叫了一杯拿铁,推到他跟前:“展杰,我想跟你说个事儿,大事。”
闽展杰心里“咯噔”了一下,脸上却笑着,嘴里还开着玩笑:“只要不是关于你我的终身大事,其它都是小事,吓不到我。”
乐残月斜了他一眼,有些意外:“想什么呢?怎么扯到终身大事上面去了?放心啦,只要你不负我,我定不负你。”
或许这是最好的承诺,与其说给他一个定心丸,还不如说是给自己切断后路(后悔之路)。
闽展杰笑笑:“月,我开玩笑的。说说什么事,看看我能帮你参考不。”
乐残月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我想辞职。”
闽展杰没有过多的意外,因为从认识她那天起,他就知道她不是一个墨守陈规的人,骨子里的不安分,注定她不会安于现状。
他默默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这些日子,妈妈不让我外出,学校也得八月才过去正式上班,所以有时间想这些。我不喜欢这种一眼很望到头的日子,就像我哥乐天成一样,在一中教了一辈子的书,那是他的追求他的价值,可我的梦想我的追求不在这里,更不属于哪一个固定的单位。展杰,你理解这种感觉么?”
闽展杰点了点头,喝了口咖啡:“理解。我喜欢听你说这些,继续。”
乐残月笑:“嗯。我也觉得你是理解的,并且会支持我的。我喜欢上了边行走边记录的日子,我想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在W县的两年多,我看到了很多仅凭我们现有的能力无法解决的问题,而穿越青藏高原的时候,我又看到了纯净的天空里那些美丽的云朵,仿佛都有生命一样。我渴望自由,我希望自己能为这个社会作出更多更大的贡献,我还想把自己平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给身边的每一个人……”
“可是,仅凭三尺讲台,仅凭几十年光阴,被束缚的空间和时光,最终发挥不出应有的价值。我也不知道怎么把这种理念说出来,但内心的感受却是非常迫切的。”
闽展杰看着她:“你不用说那么明白,我都能理解。目前的问题是,你爸妈那里的工作,你哥乐天成的工作,你都得好好做,不然你的辞职路上,困难重重。你是一个心特别软的人,说不定你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就不能坚定你的信念了。”
乐残月想了想:“这个我倒没想到。谢谢你,展杰,他们的工作,我一定会做通的。”
他点了点头:“咱们之间,就用客气。你爸妈的工作,我也相信你能做通。再说了,即使后面你追求的梦想太遥远,还有我可以让你靠一辈子。我挣钱养你,养家!”
乐残月握了握他的双手:“嗯。”
她不是一个有拖延症的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给闽展杰说了自己的想法后,用了一周多的时间做通了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