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残月很想推开他,却又渐渐地沉浸在这种美好里。人们常说身体是最诚实的,乐残月对阙晓风从心里上或者说潜意识里,从未有过抗拒,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少女时代的梦,在这一刻不合时宜的出现,他们,都不愿意去打破这梦幻般的场景。
良久,阙晓风停止了动作,再一次紧紧地搂着她,嗅着她的头发,呢喃着:“丫头,这世上只剩下你我,该多好。”
十几年来,乐残月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袭遍全身,把脸在他胸口蹭了蹭:“嗯。”
他看着她的娇羞,忽然又一次探下头去,用双唇紧紧地吸吮着她的唇,一阵猛烈的横冲直撞,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氧气来,用劲全身力气推开他:“疯子,你是真疯了。”
阙晓风满足的笑了笑:“好像疯得还不够。”
他舍不得放开她,想了想,问:“丫头,咱们恋爱吧。”
乐残月一脸疑惑,有些小心涩:“你不结婚了?”
阙晓风怔了怔,然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说:“丫头,给我时间处理好不好?”
乐残月忽然有些害怕,她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这些年来,他们之间,误会不断,从来就没有理清过,现在的她知道,他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她,而她自己,又何尝不是从未忘怀过那些曾经的点滴,多少个午夜梦回的时候,心里眼里全是他的影子。
“你要怎么处理?退婚?或者......”乐残月问不下去。
阙晓风紧了紧双手,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胸口:“丫头,我不想逼你,十年了,我想了十年的你,发疯一样的到处找你,地震那年,我知道你在W县,我到过那里,看到你和他躺在帐篷里,我好想上去拉着你就跑,可是那时的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已经不记得曾经有一个疯子曾经在你的生活里出现过,所以,我转身走了......”
乐残月一阵震惊:“什么?你去过W县?还是在地震时候?”
他点了点头:“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像现在看清自己也看懂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他能做的,我同样也能为你做的。”
她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默默地靠着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腔里传来有力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一如自己此时的心跳。
“咱们去东方明珠吧。”阙晓风忽然提议。
“嗯。”她也不假思索地回应。
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然后一前一后地走出了经理室,三楼上看不到任何人影,经理也不知去向。
阙晓风给丁含之打了一个电话:“含之,把车开到悦书店门口,我用。”
乐残月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仿佛在梦里一般:“疯子,丁助理会不会?”
“不会,别担心,有我在。”他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拒绝了,因为她怕被人看见,男未婚、女未嫁,但她总觉得这像在偷/情一样,有些不好意思。
丁含之和司机都没走,一直在书店的停车场里,接到电话后就让司机把车开到了书店门前,打发司机回去后,他站在车门前,手里拿着钥匙,等着他们从书店里出来。
经理适时出现,向阙晓风和乐残月打着招呼:“阙总,月阙小姐,不再坐会儿?”
阙晓风笑了笑:“有事先走了,其余的事情你处理就好,月阙小姐这边的新书问题,等她有空了再与你商谈细节。”
经理笑得更灿烂:“只要月阙小姐不记恨这次骗她过来就好。”
乐残月轻笑:“是阙总的过错,我怎么能怪你们身上。”
阙晓风摊了摊双手:“丫头,你还是那么权责分明。”
乐残月吐了吐舌头:“别忘了,我也是开书店的。”
阙晓风接过丁含之手里的钥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乐残月坐了进去,关上门后,对着还在自己身后的丁含之说:“含之,这些天公司的大小事务你都处理一下,没有要紧的事情就不必跟我汇报了。”
丁含之有些为难:“那严总那里?”
“我会亲自给她交待的,你直接说我出差走了就好。”阙晓风边说边去了驾驶室那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东方明珠下面的广场,他找了一个停车位将车子停下,去副驾驶那边打开车门,拉着她下了车:“丫头,还记得这里不?”
乐残月望了望不远处的高塔,点了点头:“终生难忘。”
“我也是。”说着关了车门,很自然的拥着她朝塔下走去。
乐残月的小女人心思忽然冒了出来:“疯子,你和她,也这么相拥着走路么?”
“从不。”阙晓风淡淡的回答。
鬼才相信,恋人间不都这样么,他和那个人也是相恋了十年呀,怎么可能一点亲密的举动都没有。乐残月心里想着,然后又暗暗的骂自己:你这吃的哪门子醋呀。
阙晓风没注意到她那么多的心思,只觉得能和她重游故地,满心满眼的都是幸福。便一边拉着她朝前走,一边兴奋地说着这些年东方明珠周围的变化,还有一些历史典故什么的。
他仿佛把他这十年没有说的话,都想全部说出来。
他从来都不是多话的人,包括与她同窗共读的那六年。
乐残月看着像小孩一样兴奋的他,忽然拉住他说:“疯子,我答应你。”
阙晓风一下子愣怔在原地:“嗯?答应什么?”
乐残月很郑重地说:“你说的我们恋爱呀!”
阙晓风一下子抱住她,把她甩了一个圈:“谢谢你,丫头,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的,包括你的他。”
乐残月被放下来后,有些头晕,靠